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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经·豳风·七月》-书窗札记

时间:2023-12-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读《诗经·豳风·七月》《诗经全译》,金启华译 著1984年,江苏古籍出版社盛极而衰是哲学无法回避的命题,烈火烹油相跟而来的自然而然是灯油将尽,中国哲学里的阴阳转换就是这个意思。《诗经》尤其《离骚》的悲悯情怀,深切地影响了中国文人整体的思想走向。比如说,以《金瓶梅》、《红楼梦》为代表的文人文本,经典地再现了身体和精神在繁花锦簇后永久的幻灭。

读《诗经·豳风·七月》-书窗札记

读《诗经·豳风·七月》

《诗经全译》,金启华译 著 1984年,江苏古籍出版社

盛极而衰是哲学无法回避的命题,烈火烹油相跟而来的自然而然是灯油将尽,中国哲学里的阴阳转换就是这个意思。在中国文人,韶华胜极便是人生悲剧的开始,对于悲情的过早进入,或者催化了中华文化的早熟与潜藏其中挥之不去的现世的淡淡悲伤。《诗经》尤其《离骚》的悲悯情怀,深切地影响了中国文人整体的思想走向。(www.xing528.com)

可是不能否认,即使悲情淡淡,却远未形成自己的悲剧叙事传统,尽管先秦典籍散见夸父精卫这样的英雄,但是后世对于这样的传统显然继承不够,更没有普罗米修斯、西西弗斯这样悲壮的悲天悯人的悲情意象。儒家思想在汉朝的确立让文人的理想充满了两全意味,“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孟子·尽心上》)是多数文人奉行的圭臬。儒家政治的温良谦让及和煦富饶的地缘因素,让悲壮的英雄主义过早让位,受众的思想情怀对于圆转如意即便是梦想,也充满渴望。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佛教会在中国本土快速蔓延,而在它的诞生地却境况萎缩。佛教对于现实世界的修行,以期达到永生的彼岸,就成为人世遥远但又渴求的梦境。因此说,中国的悲剧传统在诞生不久就被逐渐淡化了,代之而来的是人世不能永恒的无法回避的悲凉,所有自然镜像都被赋予悲伤的文学假想,悲剧意识的太早成熟,在客观上催使悲剧哲学在童年即已夭折,如日中天在中国文人看来就昭示着日薄西山的黑暗冰冷。

阅读古代文人留下的经典范本,这种悲凉无处不在。比如说,以《金瓶梅》、《红楼梦》为代表的文人文本,经典地再现了身体和精神在繁花锦簇后永久的幻灭。《金瓶梅》是物欲焚烧过后,对于昔日红粉癫狂的悼念,而《红楼梦》,以我的阅读理解,并不全部是主流评价所谓封建末世的挽歌这么明白如话,而是对于万世红颜三春过后曲终人散人世寂灭的永恒祭奠。“千红一窟”、“万艳同杯”或能真正概括汉语传统对于悲剧理想的最终追求和极致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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