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鲜卑吐谷浑：神秘南长滩的新证

鲜卑吐谷浑传国西北

吐谷浑原为辽东鲜卑慕容氏部的一支，徒河涉归子。西晋永嘉（公元307年～公元312年）末，首领吐谷浑率部从东北徒河（今辽宁义县东北）西迁，由阴山南下，经陇山，到达甘肃枹罕（今甘肃临夏）、青海一带，与羌人杂处，以吐谷浑为姓氏。公元317年，慕容吐谷浑逝世，由他的长子吐延继位。至其孙叶延，始以祖名为族名、国号。吐谷浑据有今青海、甘南和四川西北地区，在羌、氐部落分布区建立了吐谷浑国家，其疆域北起甘松，南至白兰，东临洮河，西至于阗，幅员数千里。到了吐谷浑首领夸吕时，国势强盛。公元540年，夸吕“始称可汗（国王），都伏俟城（今青海省海南共和县境）”。吐谷浑与北魏及南朝均有密切交往。南朝称其为河南国，邻族称其为阿柴虏或野虏。

《宋书·吐谷浑》载：阿柴虏吐谷浑，辽东鲜卑也。父弈洛韩，有二子，长曰吐谷浑，少曰若洛廆。若洛廆别为慕容氏，浑庶长，廆正嫡。父在时，分七百户与浑。浑与廆二部俱牧马，马斗相伤，廆怒，遣信谓浑曰：“先公处分，与兄异部，牧马何不相远，而致斗争相伤？”浑曰：“马是畜生，食草饮水，春气发动，所以致斗。斗在于马，而怒及人邪？乖别甚易，今当去汝万里。”于是拥马西行，日移一顿，顿八十里。经数顿，廆悔悟，深自咎责，遣旧父老及长史乙那楼追浑，令还。浑曰：“我乃祖以来，树德辽右，又卜筮之言，先公有二子，福胙并流子孙。我是卑庶，理无并大，今以马致别，殆天所启。诸君试拥马令东，马若还东，我当相随去。”楼喜拜曰：“处可寒。”虏言“处可寒”，宋言尔官家也。即使所从二千骑共遮马令回，不盈三百步，欻然悲鸣突走，声若颓山。如是者十余辈，一向一远。楼力屈，又跪曰：“可寒，此非复人事。”浑谓其部落曰：“我兄弟子孙，并应昌盛，廆当传子及曾孙玄孙，其间可百余年，我乃玄孙间始当显耳。”于是遂西附阴山。遭晋乱，遂得上陇。后廆追思浑，作《阿干之歌》。鲜卑呼兄为“阿干”。廆子孙窃号，以此歌为辇后大曲。

《阿干之歌》流行于今甘肃兰州附近的阿干镇一带，据陈澄之《伊犁烟云录》，其歌词曰：

阿干西，我心悲，
阿干欲归马不归。
为我谓马何太苦？
我阿干为阿干西。
阿干身苦寒，
辞我土棘住白兰。
我见落日不见阿干，
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www.xing528.com)

宋代释延一撰《广清凉传·释五台诸寺方所七》载：“佛光寺，燕宕昌王所立。”郦道元《水经注·河水二》载：“《十三州志》曰：广大阪在袍罕西北，罕开在焉。昔慕容吐谷浑自燕历阴山，西驰而创居于此。”“吐谷浑者，始是东燕慕□容□之枝庶，因氏其字，以为首类之种号也，故谓之野虏。”河西鲜卑慕容吐谷浑是辽东鲜卑慕容廆之庶兄，因与继承单于位置的嫡弟慕容廆不和而率所部700户从辽东鲜卑慕容部分离出来，在河西建立了吐谷浑王国。辽东鲜卑慕容氏在东部先后建立过后燕、西燕和南燕，概而括之称东燕。河西鲜卑慕容吐谷浑部是“东燕慕容之枝庶”，又曾统治过宕昌地区。吐谷浑以建国称帝的东燕诸国为荣耀，故称“燕宕昌王”以强调其鲜卑王统之尊贵。吐谷浑既称“燕宕昌王”，说明鲜卑吐谷浑与鲜卑东燕保持着来往，知道各自的信息。《阿干之歌》流行于今甘肃兰州阿干镇一带有其渊源。

公元591年，隋以光化公主妻吐谷浑王。隋炀帝时，派宇文述出击西平，大破其众。伏允鲜卑无以自资，率其徒数千骑，客于党项。隋末复其故地。

唐初，吐谷浑人扰兰州、凉州。唐太宗贞观八年（公元634年），派遣李靖击败吐谷浑，另立诺曷钵为可汗。公元670年，吐蕃尽据吐谷浑地。公元672年，唐迁吐谷浑部于灵州，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刺史，今宁夏南部为吐谷浑徙居地。晚唐时期，吐蕃占据灵州，吐谷浑东迁朔方、河东。五代时散处蔚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