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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性触摸:解决误区的有效方法

时间:2023-12-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多人认为治疗性触摸是有效的,是得到认可的医疗方法。治疗性触摸行医者指出,数千名患者接受他们的治疗后病好转了。假说2人们经过治疗性触摸后感觉好转是因为安慰剂效应。假说3人们认为治疗性触摸治好了他们的病是因为他们曲解了疾病的变异性。

治疗性触摸:解决误区的有效方法

2.4.1 治疗性触摸

治疗性触摸建立在如下理念的基础上:我们的身体能发出能量场,通过探测和操纵这种能量可以治病。治疗性触摸行医者将她的手在病人身体上方几英寸处移动,据说是探测和驱除所有导致生病的负面能量。很多人认为治疗性触摸是有效的,是得到认可的医疗方法。正如前面提到的,美国至少有80家医院在使用这种治疗方法,全球有100多所高校在教授这种方法。有4万多名健康护理专业人员受过这种技术培训,有约一半人在积极应用这一技术。此外,我们的政府花费巨资来研究这种技术的效用。①

①例如,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厅给布法罗护理中心拨了20万美元来研究治疗性触摸,而国防部阿拉巴马大学拨了355 225美元来研究治疗性触摸对烧伤病人的作用。虽然这对检验替代疗法的断言有益,但事实表明,检验在大部分情况下依赖于轶事证据,而不是受到科学控制的实验。我们也要质疑是否应该花巨额经费去研究那些与科学知识相矛盾的断言。

那么,相信治疗性触摸是否合理?首先陈述一个具体的、可检验的假说。

假说1 人体能发出的能量场,可以通过探测和操纵这种能量场来治病。

我们来分析这一假说的证据。治疗性触摸行医者指出,数千名患者接受他们的治疗后病好转了。还需要什么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人们生病,他们去看病,他们的病好转了。成千上万个病例是这样的。但是这些都是轶事案例,我们必须记住,个人经历会引起误解,我们需要的是在受控条件下的实验。因此我们继续挖掘证据,搜寻一些严密的实验数据。


图3 治疗性触摸图,一个人的手在病人身体上方移动,驱除可能导致他生病的负面能量。

治疗性触摸的一个基础是我们的身体会发出可以探测到的能量场,我们在一次有21位治疗性触摸行医者参与的受控实验中检验了这一点。这项研究的设计非常简单,然而比较巧妙。事实上,它是一位9岁的小女孩艾米莉•罗莎为她的四年级科学展览项目设计的!②行医者伸出他们的手,两手手掌放平,并保持在一个平面上,两手相距25~30厘米。艾米莉在屏风的另一侧,这样行医者看不到她。艾米莉把她的手放在受试者的一只手上方8~10厘米处,让他们指出她的手悬在哪只手上方。如果行医者能探测到人的能量场,那么他们应当能够准确地指出艾米莉的手在哪只手上方。对每个受试者测试10次,每次随机决定艾米莉的手的位置。当然,我们可以预料到行医者会碰巧猜对的几率有50%。经过两次实验,治疗性触摸行医者的平均准确率是44%——比碰巧蒙对的比例还低!

②L. Rosa等的“A Close Look at Therapeutic Touch”,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79,no. 13(April 1998):1005。也可参见L. Rosa的“Therapeutic Touch”,Skeptic 3,no. 1(1994):40;以及M. Gardner的“The Magicof Therapeutic Touching”,Skeptical Inquirer 24,no. 6(2000):48。

因此,人们发现了治疗性触摸的基础观点“行医者可以检测到能量场”极其可疑。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报告经过治疗性触摸后有了好转呢?为了对问题有一个更平衡、更有见地的判断,必须同时考虑其他解释。我们想出下面两个假说。

假说2 人们经过治疗性触摸后感觉好转是因为安慰剂效应。

假说3 人们认为治疗性触摸治好了他们的病是因为他们曲解了疾病的变异性。

安慰剂效应在医学上很普遍——很多人在接受一定的治疗后感觉好转,即使这种治疗其实不含任何真正治疗性成分。③事实上,鉴于医学上开发的大部分具有实际疗效的疗法是近百年来才出现的,因此有人说:“本世纪之前,整个医学史只不过是安慰剂效应的历史。”④研究表明,大约有35%的患有各种不同类型疾病的患者从安慰剂药丸中受益(比如糖丸)。⑤安慰剂甚至帮助35%的病人减轻了重症手术的术后疼痛。其影响是如此有效力,有些人甚至对安慰剂药丸上了瘾。⑥因此,许多人在进行触摸治疗后会好转,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方法有效。他们的“治愈”与这门技术本身一点关系也没有。(www.xing528.com)

③J. Dodes,“The Mysterious Placebo”,Skeptical Inquirer 21,no. 1(1997):44;W. G. Thompson,The Placebo Effect and Health(Amherst,NY:Prometheus Books,2005)。

④N. Postman,Conscientious Objectives(New York:Vintage Books,1988)第 96页;K. Stanovich,How to Think Straight about Psychology(Boston:Allyn and Bacon,2001)第59页。

⑤A. Roberts等的“The Power of Nonspecific Effects in Healing:Implications for Psychosocial and Biological Treatments”,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 13,no. 5(1993):375;J. Turner,R. Gallimore和C. Fox-Henning的“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 of Placebo Research(Ms. No. 2063)”,JSAS Catalog of Selected Documents in Psychology 10,no. 2(1980):22;以及L. White,B. Tursky和G. Schwartz的“Placebo in Perspective”,在Placebo Theory,Research and Mechanisms 中等。L. White,B. Tursky和G. Schwartz(New York:Guilford,1985)第3页。

⑥Stanovich,How to Think Straight about Psychology第59页。

此外,大多数症状会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变异——它们有时变好,有时变得更严重。我们常常在感觉最糟糕时寻求医疗帮助,所以任何改善都归功于受到的治疗。然而,很多疾病是自愈的,不管是否进行治疗。据估计,我们的疾病有85%是自愈的——不需任何干预自己会好。甚至像类风湿性关节炎、多发性硬化病以及癌症这样的慢性疾病,都可能自然康复。⑦因此,病人可能在接受治疗后感觉好了,尽管治疗本身根本没有实际疗效。

⑦S. Vyse,Believing in Magic:The Psychology of Superstiti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7)第112页。

现在有了这三个假说,下面逐一对它们进行评价。它们都是可检验的。虽然治疗性触摸有一定的支持证据,但那些数据主要是轶事,受控实验对它提出了疑问。另一方面,科学研究已经阐释了安慰剂效应和疾病的变异性的关系。当评价这些假说的简单性时,治疗性触摸略为欠缺。为什么呢?治疗性触摸需要我们相信某种未知的能量场,而安慰剂效应和疾病的变异不需要。此外,治疗性触摸与其他科学证据相矛盾。受控实验表明,治疗性触摸从医者无法识别所谓从人体发出的能量场。因此,接受安慰剂效应和疾病变异的假说来解释人们为什么接受治疗性触摸后感觉好转似乎更合理。

对于顺势疗法、磁疗法和其他很多所谓的另类疗法也可以进行类似的分析。⑧事实上,人们已经对不少另类疗法做过检验,结果证明都是假的。然而,美国国会的一个分委员会估计,我们每年大约花费100亿美元在可疑的疗法上,这个金额远远超过用于实际医学研究的资金。⑨此外,通过对美国126所医学院的调查发现,有34所医学院开设了另类疗法课程。事实上,在一些国会议员的坚持下,国家卫生研究院在1991年成立了另类医学办公厅(后更名为补充与另类医学国家中心),来检验另类疗法的效果。尽管检验这样的疗法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该厅的很多研究并没有采用双盲对照研究和控制组等公认的科学检验方法。⑩相反,有些研究依靠的是伪科学论据和轶事记述。因此,十几年过去了,虽然投入了2亿美元的研究资金,该厅发起的许多研究却没有能够验证或反证哪个另类疗法是否有效。⑪正如《怀疑》杂志社编辑迈克尔•舍默所说,为什么要设立一个独立的另类疗法办公厅?所有医疗行为都应该得到同等力度的检验。怎么不设个另类航线办公厅来检验只有一只机翼的飞机能否飞行?⑫

⑧Schick和Vaughn,How to Think about Weird Things第257页。

⑨D. Eisenberg等的“Unconventional Medicine in the United States:Prevalence,Costs,and Patterns of Use”,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328,no. 4(1993):246;美国国会众议院老龄工作委员会的 Quackery:A $10 Billion Scandal(Washington DC: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May 31,1984);以及Stanovich的How to Think Straight about Psychology第219页。

⑩双盲对照研究和控制组的相关性稍后讨论。

⑪K. Atwood的“The Ongoing Problem with the National Center for Comple- mentaryand Alternative Medicine”,Skeptical Inquirer(September/October 2003):23;S. Green的“Stated Goals and Grants of the Office of Alternative Medicine/National Center for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Scientific Review of Alternative Medicine 5,no. 4(2001):205;以及L. Jaroff的“The Solution Is Not in the Solution:Homeopathy and the Office of Alternative Medicine”,Skeptic 5,no. 3(1997):51。

⑫M. Shermer的“The Knowledge Filter”,Skeptic 7,no. 1(1999):67。我不是暗示所有“另类疗法”都是废话,只是说应该以与传统疗法一样的严格要求来测试。如果一种技术被证明是有用的,它应该成为医学的一部分——不需要用“另类”作区别。要么有效,说明它是医学;要么无效,说明它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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