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出处：《种玉记·遇亲》故事介绍

九三、英雄的出处——《种玉记·遇亲》

西汉著名将领霍去病，出生于长安的平阳府。可是，由于种种缘故，他年已十八，成为剽姚校尉，随卫青征讨匈奴，立下战功，还未曾见过父亲一面。这件事总令他念念不忘。

父亲霍仲孺，原是山西平阳郡的一名衙役。当年他与平阳公主府侍女卫少儿私通，才生下了儿子霍去病。此后，在与匈奴的征讨与和亲过程中，霍仲孺被俘获，卫少儿被遣散，经历了一次次颠沛离乱。皇帝传旨，让卫青的妹妹卫少儿和亲入匈奴，卫少儿闻讯，命人送信给霍仲孺，约他在塞上最后见一次面。谁知和亲之议被劝止，另外选了昭君出塞，卫少儿只是一场虚惊。然而报信人早已远去，无法追赶。霍仲孺得到卫少儿的信，急忙辞别了妻子俞氏赶往边塞，不了被匈奴兵士掳掠了过去，从此十几年音讯全无。

明刊本《种玉记》插图

《遇亲》一折，叙述的正是父子终于相见的故事。

“望烽火，接云霄，兼程驱虎旅，似奔涛。”霍去病随舅父卫青击败匈奴，胡骑丢盔弃甲，仓皇远去了。霍去病想起了父亲。前不久，母亲才跟他讲了父亲的姓名，要他找寻。霍去病先是找到俞家，认了庶母与异母兄弟霍光。俞母对他说，父亲出塞一去不返，也让他寻找。如今大破匈奴，机会终于来了。他说：“父亲流落在边上。如今不免以捕获余党为名，四下搜寻一番，即便班师。”

【节节高】奇谋遵六韬，阵云高。旄头今夜光应耗，彰天讨。看射雕夸年少，凯歌声彻胡天晓。黄沙塞，生青草。（合）捷书星夜达皇朝，班师争羡功非小。(www.xing528.com)

这时候，有人禀报，搜到了两个南人，其中之一恰恰是霍仲孺。霍去病见到他，便问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霍仲孺回答，自己是霍休文，字仲孺。霍去病：“吾闻有一霍仲孺，曾给事平阳侯府，可就是你？”霍仲孺：“正是我。”“他家侍女，有一卫少儿，你可晓得？”提起卫少儿，霍仲孺顿时泪流满面，告诉眼前的英俊将官，至今仍记得她的容颜，因为“曾与她姻盟私订在良宵”。

霍去病恍然大悟，这个霍仲孺，就是自己未曾见过面的父亲了。

“孩儿自离母亲怀抱，未识父亲之面，恕孩儿不孝之罪。”他赶紧跪下去，拜见父亲，并且拿出玉绦环作证，说：“孩儿霍去病，是卫氏母亲生的。孩儿到平阳拜见俞氏母亲，所以得知父亲消息……”

这玉绦环，正是霍仲孺与卫少儿当年在凤树堂侧室幽会时赠给她的定情之物。然而，他们的私情很快暴露了。霍仲孺终因地位低贱，被迫离开了平阳侯府第，返回原籍。哪知卫少儿已经怀孕，数月后生下一子，霍仲孺从未得见。

父子俩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前腔】（生）边庭岁月遥，滞归轺。谁知有子彰天讨，干戈到胡虏逃，相逢巧。（末）天缘凑处应非小，须臾骨肉同欢笑。

悲欢离合，永远是令人感动的题材。

撇开常见的大团圆结局不谈，《种玉记》写私生子霍去病的由来，却是英雄问了出处，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