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巴黎才真正体会到法文的重要,不懂法语在此寸步难行。每个民族甚至于地区都会为自己的语言文字而骄傲,这很自然;但法国人对于法语的那份执着和自豪感则表现得尤为外露,甚至于有点过分。
人道是,法语为最优美的语言。按理,最优美语言的国度应该是诗人辈出的国度。然而我到了巴黎,才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一个法国诗人的名字。
看来,虽不能说法国没有诗人,但法国毕竟没有出现过像莎士比亚、歌德和普希金那样的伟大诗人,也没有出现过像拜伦、雪莱、济慈、席勒、海涅、泰戈尔那样的杰出诗人。
据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的语言,所以许多国际会议的公约、文件都必须有法文的版本存档。从语言角度看,太精确的语言,适合于描写——难怪出了个普鲁斯特,却不利诗歌。记得有一位语言学家曾经说过,越是丰富而成熟的语言,越是会包涵更多的不规则。英语特别不规则,但英国恰恰出了最多的诗人。
法国最了不起的诗人恰恰就是大名鼎鼎的雨果(VictorHugo,1802—1885)!大家往往只知道他的小说,而忽略了他的诗歌;更可能是,他的小说太出名,以至于掩盖了他在诗歌上的成就。其实,雨果在十四岁时就已经是一位丰产的诗人,终其一生都是一位诗人。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纪德(Andr Gide,1869—1951) 称雨果为法国“第一诗人”。可惜我读他的小说多,诗歌却少之又少。雨果最著名作品是《悲惨世界》,而我更喜欢《九三年》;印象最深刻的是,人道主义高于革命原则。(www.xing528.com)
其实,一项简洁的数学公式,也像是一首诗。不禁让我想起一位了不起的法国诗人:数学的缪斯笛卡尔(Ren Descartes,1596—1650)。他的传世名言“我思,故我在” ——原文为拉丁语“Cogito ergo sum”,是一首最短最美的诗。笛卡尔不单单是伟大的数学家,也是物理学家,更是哲学家,是十七世纪斯宾诺莎、莱伯尼兹的理性主义在法国的代表人物。他提出的笛卡尔坐标系是科学史上了不起的大发明,把几何学和代数学结合到了一起,变为富于诗意的解析几何,从而开启了可以用数学来描写和解析空间的时代,例如:
x2+y2=r2
一个半径为r、圆心在坐标原点的圆,可以被表达得如此简单明了,很像一首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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