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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书体制的基本结构与其进化史

时间:2023-05-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直到《四库全书总目》才又恢复了这一体制,为后人研究古历史学术源流提供了基本资料。从这三种类型看,解题无疑是目录书体制最主要结构成分。书名、小序和解题是目录书体制基本结构的三要素。大量的古典目录书充分地体现了古代目录学家如何适当地运用这三项要素的宝贵经验,为后人提供了足资借鉴和吸取的有利条件,但后人又应该伴随图书事业的发展,图书门类和数量的增长而创制和改造目录书体制的基本结构,不能泥古不化。

目录书体制的基本结构与其进化史

古典目录书的三种不同体制来看,它的基本结构主要包含三种因素,即书名、小序和解题(书录)。书名是任何目录都需具备的一项,它反映图书外貌的基本特征——书的名称(有不少书名直接反映出图书的主旨),撰述者、篇卷数、不同的版本和藏者,有的著录全部项目,有的有缺项,但变化不大。而小序和解题则比书名处在更为重要的地位。体例也各有不同,需要做进一步的说明。

小序是伴随目录书开始编纂就出现的一种体制。它主要是为了“辨章学术”,对某一部类图书的学术流派、演变和特点加以论述。这对于掌握和了解这类图书起了提纲挈领,鸟瞰全局的作用。刘歆所撰《七略》中的《辑略》就是对各家学术源流利弊分别加以论述,然后汇辑一编来代替全书的凡例。这是小序体制的开端。《汉书·艺文志》散《辑略》各篇入各家,更便参读。这是古典目录学的优良传统。但是魏晋时的目录书没有很好地继承这一传统,如西晋荀勖是被认为“依刘向别录,整理记籍”[61]的目录学家;但他所撰的《中经新簿》,“但录题及言,至于作者之意,无所论辨”[62],则似于部类之下无小序之体。南北朝时,小序体例又被利用,如刘宋王俭的《七志》,在首卷之中有《条例》九篇,虽然《隋书经籍志》评论此《条例》是“文义浅近,未为典则”,但它可能就是《七志》中九个部类的小序。隋许善心撰《七林》除在篇首有总序外,部类之下尚有《类例》以“明作者之意,区分其类例”,看来也是小序。

《隋书经籍志》和唐代目录学家毋煚的《古今书录》都有小序,而且正式标举出小序之名,可惜除《隋志》外,他书已佚,对当时小序体制仅能从其他记载得其只言片语而不能有更多的了解。《旧唐书·经籍志》虽然在总序中保存了一些有用的资料,如毋煚的书序,但没有采用小序体制,破坏了目录学的优良传统,开后世史志目录不立小序的恶例。宋代修《国史艺文志》时,又恢复了汉、隋二志的传统,在部类之下都有小序。宋朝的官修书目《崇文总目》也有小序。元初修《宋史》时,虽然主要依据了宋代的《国史艺文志》,但却沿袭了《旧唐志》的体例,摒去了小序。后来各史志目录都沿此体制,“由是自唐以下,学术源流多不可考”[63]。直到《四库全书总目》才又恢复了这一体制,为后人研究古历史学术源流提供了基本资料。这也是《四库书总目》之所以享有学术价值的原因之一。

解题也称叙录、书录或提耍。它是用来揭示图书主旨和用途,向读者指示门径和提供方便的。它在目录学史上是我国最早创制的一种体制,对后世的目录学及其他学术领域都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它肇始于《书序》。刘向《别录》就以书录为主要构成部分。宋陈振孙采用解题之名,撰《直斋书录解题》。《四库全书总目》曾解释了解题的内容和作用说:

各详其卷帙多少、撰人名氏而品题其得失,故曰解题。……然古书之不传于今者,得藉是以求其崖略;其传于今者,得藉是以辨其真伪。核其异同,亦考证之所必资。[64]

所以凡具备这类体制内容的目录书就被称为解题目录。

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也采用这一体制为每种图书写一提要进行评介,从而使全书成为一部有学术价值的目录学著作。所以有的著作中也称有这一体制的目录书为提要目录。(www.xing528.com)

这类解题目录或提要目录,由于取材内容和撰写方法的不同,又可分为三种类型:

(1)叙录体:这是解题目录中最早的体例,刘向《别录》的各篇叙录就是这一体例的创作。叙录介绍作者的时代和生平、叙述该书的学术源流、记录校雠异本的情况、分析评论图书内容,尤其是指出图书的“资治”意义,如《晏子书录》中就说:“其书六篇皆忠谏其君,文章可观、义理可法,皆合六经之义”,“可常置旁御观”。这显示了目录工作与现实政治的紧密关系。到了宋代晁公武的《郡斋读书志》和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叙录体例更称完备,主要包括卷帙、撰者状况、学术渊源、版本异同等项目,而至《四库全书总目》则为集这一体例的大成之作。这一体例是解题目录中的大宗。

(2)传录体:这是比叙录体内容简略的一种体例。由于采用这一体例的目录书多已亡佚,只能从其他记载中略知情况。采用此体最早的,可能是晋荀勖所撰《中经新簿》,因为《隋志》称此书说:“但录题及言,至于作者之意,无所论辨。”“题”指书名,“言”指对书名的说明,即简略的题解,只介绍图书大致内容,而不论列作者意旨。刘宋王俭的《七志》,《隋志》也说它“不述作者之意,但于书名之下每立一传”。此“传”字不是传记,而是传注即解释说明。那么它与《中经新簿》似为一体。由于《七志》的“每立一传”,所以一般说这种体例是传录体,即注录体。后世一般藏书的典藏登录仅写一简要内容提要,当属此体[65]

(3)辑录体:这是广泛辑录与一书相关的资料来揭示图书内容和进行评论的一种体例。它以马端临的《文献通考·经籍考》为代表。《通考·经籍考》除以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和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为主要依据成书外[66],还辑录了《汉志》《隋志》《新唐志》、宋三朝、两朝、四朝各《国史艺文志》《崇文总目》《通志·艺文略》、正史列传、各书序跋和文集、语录中的有关文字。后来对目录书作辑佚、考证、拾补工作的,多采用此体。而朱彝尊的《经义考》和谢启昆的《小学考》更是径仿其例,撰成专科目录的。这一体例颇似会注体,使有关一书的资料汇集一编,对参证考索图书及有关问题极为有用方便。

从这三种类型看,解题无疑是目录书体制最主要结构成分。

书名、小序和解题是目录书体制基本结构的三要素。大量的古典目录书充分地体现了古代目录学家如何适当地运用这三项要素的宝贵经验,为后人提供了足资借鉴和吸取的有利条件,但后人又应该伴随图书事业的发展,图书门类和数量的增长而创制和改造目录书体制的基本结构,不能泥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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