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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责任:独自赡养老人的选择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室女为双亲终身不婚配,或老大不嫁,在清代虽是罕见的现象,但是徽州才女中确有其人。为生存下来,孙旭媖决心不出嫁,留在家中养活父母。她以女红养家,在其诗集《峡猿吟草》中有明确的道白。徽州才女孙旭媖、王玉芬、汪观定以不婚、晚婚,侍奉老亲,使得老人能够寿终正寝,或安度晚年,或抚养幼弟成长,支撑了濒危的家庭。

女性的责任:独自赡养老人的选择

在室女为双亲终身不婚配,或老大不嫁,在清代虽是罕见的现象,但是徽州才女中确有其人。她们面对或贫或病,或贫病交加的老亲,不忍离弃,在室侍奉,女承子职,维持家庭,使父母得终天年,而她们自身经历惨痛,做出人生极大的牺牲。

孙旭媖,字晓霞,父亲孙云朝,歙县人,诸生,居住无锡,家贫窭。为生存下来,孙旭媖决心不出嫁,留在家中养活父母。《梁溪诗话》叙述她的经历:“云朝夫子而贫,晓霞侍养不嫁。针绣所得,以供甘旨,复精岐黄术。亲殁,居邑之楼巷,颓垣斗室,吟咏自怜,年八十余卒。”[1](P46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之常情,孙旭媖断然采取不结婚的办法,留在家中,用给人家缝纫、刺绣的收入,供养亲人饮食。她懂得医术,很可能兼代给人治病,辅助家庭生活费来源。她以女红养家,在其诗集《峡猿吟草》中有明确的道白。《初夏感怀》咏道:“漫将针线疗奇穷,九十韶光瞬息中。事遇伤心人易瘦,诗摹变体句难工。生憎柳絮因风起,不忿桐花为雨空。过眼繁华皆火石,莫将荣落怨天工。”[1]她的家不是一般的贫困,而是“奇穷”,她靠勤劳灵巧的十指养老送终,度过九十年的人生。诗中透露她的人生态度豁达开朗,窘迫中坚强自持,不羡慕荣华富贵,对自家的苦痛不怨天尤人。当然,有时心情不好,对备受折磨的人生有生不如死的感叹,是以在《忆亡妹》中说:“惨魂休恨招无意,犹胜生存苦备尝。”[1](P463)她有愤慨,如《写怀》所抒发的:“福慧难兼信不误,万千磨折我何辜。”[1](P463)对世事的不公,有时发出怨恨不平之声,在《阅旧稿有感》中感叹:“不得其平便欲鸣,抚今追昔几心惊。旁人莫作闲情看,我自饥寒过一生。”[1](P464)她的心不能平静,有怨气,但对侍养亲上毫无怨言,她为父母和自身的生存,做到了自食其力,解决生计问题,只是付出终身独身的沉重代价。

与孙旭媖不同,王玉芬的当初不结婚,并非家境贫乏,纯粹是为侍奉双亲。她的父亲王凤生,婺源人,侨寓江宁。王玉芬,字华云,著有《江声帆影阁诗》。她在弟弟出生以前矢志不嫁,表示终身服侍父亲。恽珠(1771—1833)辑的《国朝闺秀正始集》选录她的诗,记其身世云:王凤生“年逾五十无子,华云矢志不嫁,将终身事父。”[1](P545)她的多首诗表达出在父亲任所随侍情形及对乃父身体的关注、担心,如《思亲》所吟:“官阁沉沉夜漏时,白头亲远最萦思。凭栏为语庭前竹,待报平安入梦知。”[1](P546)及至道光七年(1827),弟弟出生,带来全家的欢欣,她吟出《丁亥正月弟生志喜》:“频年寂水强承欢,长念亲衰泪暗弹。戏剧唬声试雏凤,从今慈竹总平安。”[1](P547)弟弟出生,王玉芬并没有立即出嫁,在弟弟健康成长中,乃放心与南河同知严逊结缡,然而年岁大了,只好做填房。王玉芬为照料老父耗尽青春,作诗《自叹》:“回首年华去似梭,思亲老境苦消磨。显扬到我知无分,珍重光阴膝下过。”[1](P548)她不是为了得到“孝女”的名誉,完全是替父亲健康着想,是一度女承子职的。(www.xing528.com)

与王玉芬有某种类似境遇的汪观定(1886—1922),是为亡故的双亲抚养幼弟而晚婚的。她是原籍婺源、钱塘商籍、知县汪纬的女儿,11岁时双亲患病,两次割股疗亲,无效,父母故世,留下第四、第五两个年仅几岁的弟弟,此时,“环境之险恶,过于虎穴针毡”[1](P535),汪观定挺身担起家务,到光绪三十二年(1906)21岁才结婚,也是做填房。[1](P536)王玉芬、汪观定均为报答父母,毅然延误了自己的婚事。

徽州才女孙旭媖、王玉芬、汪观定以不婚、晚婚,侍奉老亲,使得老人能够寿终正寝,或安度晚年,或抚养幼弟成长,支撑了濒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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