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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全球化与城市未来的优化方案

时间:2023-07-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萨斯基亚·萨森在《全球化及其不满》中,提醒我们注意:全球城市的新景观的一项重要特色是:一小部分精英与一大群低收入劳工这两组城市使用者的差距日渐扩大。德·索托则在分析资本对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巨大作用的同时,指出了第三世界在资本与全球化格局下的困境。资本主义的周期性危机,不会因为资本的全球流动性的增强而得以消除。

资本、全球化与城市未来的优化方案

全球化创造的流动空间,伴随着放任的自由市场,正在不断地扩大贫富差距,而大众已不再认同这是经济迅速增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大都市除了意味着巨大财富的聚集之地和豪华消费的场所外,也意味着人类的痛苦与绝望。熠熠生辉的城市景观、壮观的体育文化娱乐设施等,已经难以掩盖城市中其他社区的衰败迹象。公共住房、公共医疗、公共福利以及毫无前途的为创造就业而安排的工作,这些旧有的药方已经无法缔造城市的持续繁荣。萨斯基亚·萨森在《全球化及其不满》中,提醒我们注意:全球城市的新景观的一项重要特色是:一小部分精英与一大群低收入劳工这两组城市使用者的差距日渐扩大。在传统和现代的城市里,“风景”(文化上和政治上占统治地位的人的空间)与“本土”(被剥夺了资源的、无权无势的当地人的空间)相互对立;但是,在以全球城市为代表的大都市中,“风景”与“本土”之间的分界被打破了,中产阶级重新向市区的移居,打破了城市破败地区的既有格局,这样,“本土”就成了“风景”的一个组成部分,城市也日益成为商业化的场所、消费的场所。萨斯基亚·萨森把中产阶级看成是可能改善“风景”与“本土”分裂的力量,但是她没有料到人数最为庞大、最稳定的中产阶级自身正在遭遇危机。

理查德·佛罗里达认为,需要制定新的社会契约来规范精英和大众的权限和界线。新契约必须承认每一位居民都是创造性能量的来源,这意味着实行儿童早期发展计划,并努力引导年轻人把才华投入新型城市企业和对社会有益的创造性活动中;还必须着重把快速增长、低工资、低技术的服务业工作岗位,转换为报酬更高、更有成就感和更富有成果的工作,从而为全体居民提供真正的发展机会。也许我们还没有完全丧失达成简·雅格布斯理想的机遇:成功的街区不是一些互不关联的个体,它们是具体的、社会意义上和经济意义上的连续体。一个城市的整体性表现在能够把有共同兴趣的人集拢到一起,这是城市最大的可用资源之一,很可能是最大的一个。

大卫·哈维喜欢城市里蕴藏的出乎意料的东西。城市生活里有某种不服从任何“宏观管理”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他对巴尔的摩这样毫不花哨的城市如此钟情的原因。有些东西可能有时候看上去很丑陋,但是这也就让人不断重新思考它自身的状况、自己的趣味,而不把这些看成理所当然。好的城市环境就是其中总是存在这类挑战的环境。大卫·哈维觉得我们越来越不城市化了,也就是说我们越来越不欢迎城市的意外,美国的城市化恰逢隔离进程的加剧,它导致对世界和世界运作的无知。其实,城市在维持着社会混杂状态时再可爱不过,它允许自我的表演,也允许上演一定的疯狂。

大卫·哈维在《希望的空间》强调作为空间形式的乌托邦和作为社会进程的乌托邦之间的对比,以及有必要在构想时空乌托邦时辩证地思考这两个维度。从这一点来说,保持一个乌托邦目标,对于城市规划和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能够运用而且必须运用乌托邦想象的威力,来对付强大的资本压力,来对付那些屈服于各种压力而表示“别无选择”的所有的人和力量。大卫·哈维的“辨证的乌托邦理想”,使我们再次重新关注这样的可能性方案:设计一个与自然更加平等地工作和生活的世界。任何一个城市规划或者社会政治计划想要发挥作用,那就必须要考虑到我们人类的特性、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变化的动力。(www.xing528.com)

凯蒂通过经济历史进程的重新梳理和分析,凸显了资本的当代特征,对不加制约的资本主义的发展可能带来的危险,提出了严重的警告。德·索托则在分析资本对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巨大作用的同时,指出了第三世界在资本与全球化格局下的困境。这一困境来源于列斐伏尔所说的全球范围内工业社会向都市社会的转变,资本对于城市空间的重构,已经成为了20世纪以来资本主义的核心问题。资本与劳动力的结构与特征的变化,为这一核心问题创造了更为复杂的语境,资本的流动性在空前增强的同时,已经有能力解脱了空间与地域性的束缚,但是劳动力却依然被束缚在地方空间里。于是就产生了当代社会的孪生机制:精英联合与大众解体,精英是流动性的、世界性的,而大众则是难以流动的、地方性的。

资本主义的周期性危机,不会因为资本的全球流动性的增强而得以消除。因此,资本的时间—空间修复机制,需要资本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地理结构的调整,以此适应其追求无限积累的永恒渴求。资本已经嵌在空间里,而且重塑着空间,特别是城市空间。对于这些问题的研究,最后指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由资本推动的城市化的结果是,创造了某种人类社会,但我们必须关注的是,这究竟是哪种人类社会?因为城市问题,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

大卫·哈维2006年在一次讲演中指出:当城市改变的同时,我们在并非完全自觉的情况下,其实也改变了。大卫·哈维引用了一段他最喜欢的关于城市的引文来论证这个观点,这是城市研究者耳熟能详的罗伯特·帕克的引文:城市和人类始终保持一致。总的来说,人类对他所生活的世界进行改造的企图,与其内心的欲求相当吻合。城市是人类所创造的世界,也是他因此被宣告必须在其中生活的世界。因此,人类改造城市的同时,也在无意中重塑了自己。大卫·哈维把这段引文和马克思的一段名言相提并论:人类只有通过改变自己才能改造世界,也只能在改造世界的同时改变自身。大卫·哈维希望我们深入地思考人类及其历史与他们所处的环境之间的辨证关系,大卫·哈维认为帕克论点的意义在于“我们到底想生活在怎样的城市里”的问题,是不能从“我们想成为怎样的人”,“我们想创造怎样的人类社会”以及“我们该怎样创造它”的问题中分割开去的。这是城市和“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的问题之间关系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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