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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以天下为己任,以重民、爱民为指导思想

时间:2023-07-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执政者必须以天下为己任,即把重民、爱民当作基本的指导思想。齐国有作为的国君和贤臣,就是这样或基本上是这样做的。司马迁道出了一个因果关系,就是管仲之所以能在行政中因祸得福、转败为功,就是因为他给予了百姓所想要得到的,除去了百姓所不希望有的。晏婴认为,要使国家长期保持强盛不衰,重要的就是要爱护老百姓:先考虑百姓而后考虑自己。晏婴认为,要求得福佑,行政必须合乎民心、神意。

治国以天下为己任,以重民、爱民为指导思想

在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执政者必须以天下为己任,即把重民、爱民当作基本的指导思想。齐国有作为的国君和贤臣,就是这样或基本上是这样做的。所以,他们得到了百姓的拥护,政权得到了巩固,国家也由此得以繁荣强大。

姜太公在辅佐周文王时曾劝说他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才能得天下。《六韬·文韬·文师》记载:“文王曰:‘树敛何若而天下归之?’太公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文王再拜曰:‘允哉,敢不受天下之诏命乎!’”

太公的意思非常明白,要想得到天下,就要把利益分给天下的人,把百姓的生死苦乐放在心上,满足百姓的愿望。这个意思,在《六韬·文韬·国务》所记文王与太公的对话则更为直接:“文王问太公曰:‘愿闻为国之大务。欲使主尊人安,为之奈何?’太公曰:‘爱民而已。’文王曰:‘爱民奈何?’太公曰:‘利而勿害,成而勿败,生而勿杀,与而勿夺,乐而勿苦,喜而勿怒。’文王曰:‘敢请释其故!’太公曰:‘民不失务则利之,农不失时则成之,省刑罚则生之,薄赋敛则与之,俭宫室台榭则乐之,吏清不苛扰则喜之。民失其务则害之,农失其时则败之,无罪而罚则杀之,重赋敛则夺之,多营宫室台榭以疲民力则苦之,吏浊苛扰则怒之。故善为国者,驭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见其饥寒则为之忧,见其劳苦则为之悲,赏罚如加于身,赋敛如取己物。此爱民之道也。’”国君如果把百姓当成自己的孩子,利之、成之、生之、与之,时刻关心他们的喜怒哀乐,就是爱民之道。

春秋时代的齐国国相管仲,继承了姜太公的重民、爱民思想,在处理国家政务时把百姓的利益放在重要位置。《管子·权修》云:“天下者,国之本也;国者,乡之本也;乡者,家之本也;家者,人之本也;人者,身之本也;身者,治之本也。”人是国家的根本。既然如此,行政就应该考虑百姓的需要。否则,国家不能满足百姓的愿望,不仅远处的人不会到齐国来,齐国的百姓也会出走。没有了百姓的国家怎能称得上国家呢?因此《管子·牧民》又说:“政之所行,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则民为之忧劳;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存安之,则民为之危坠;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行政要顺民心,也就是要从其“四欲”,即佚乐、富贵、平安和繁育,绝其“四恶”,即忧劳、贫贱、危坠和灭绝。“从其四欲,则远者自亲”,只要满足了百姓的生活和心理需要,即使远方的人也会到齐国来。后来,司马迁在《史记·管晏列传》中总结管仲的行政经验时说:“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司马迁道出了一个因果关系,就是管仲之所以能在行政中因祸得福、转败为功,就是因为他给予了百姓所想要得到的,除去了百姓所不希望有的。实际上,《管子》中早把满足百姓的需要与国家治理之间的关系说得非常清楚了,那就是“予之为取,政之宝也”(《管子·权修》)。只有先给予百姓,才能得到百姓。“予”是为了更好地“取”,这与“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内涵是相通的,让百姓没有生活之忧,他们就会在“礼”的约束下行动而不去触犯法律,国家自然就安定,政权自然会巩固。

晏婴也把爱民、重民放在了治国的重要地位。他在出使吴国时有一段与吴王的对话说,吴王曰:“敢问长保威强勿失之道若何?”晏子对曰:“先民而后身,先施而后诛;强不暴弱,贵不凌贱,富不傲贫;百姓并进,有司不侵,民和政平;不以威强退人之君,不以众强兼人之地;其用法,为时禁暴,故世不逆其志;其用兵,为众屏患,故民不疾其劳。此长保威强勿失之道也。失此者危矣。”(《晏子春秋·内篇问下》)晏婴认为,要使国家长期保持强盛不衰,重要的就是要爱护老百姓:先考虑百姓而后考虑自己。对待百姓应当先施德而后刑罚,贫贱势弱的百姓不遭凌辱和强暴,官吏不侵害百姓,用兵是为了免除百姓的祸患。

晏婴强调:统治者爱护百姓,重要的是行政要合乎民心,只有行政合乎民心,才会得到百姓的支持,从而为统治者带来福气。《晏子春秋·内篇问上第十》记载,“景公问于晏子曰:‘寡人意气衰,身病甚,今吾欲具珪璋牺牲,令祝宗荐之乎上帝宗庙。意者礼可以干福乎?’晏子对曰:‘婴闻之,古者先君之干福也,政必合乎民,行必顺乎神。节宫室,不敢大斩伐以无偪山林;节饮食,无多畋渔以无偪川泽;祝宗用事,辞罪而不敢有所求也,是以神民俱顺而山川纳禄。今君政反乎民而行悖乎神,大宫室、多斩伐以偪山林,羡饮食、多畋渔以偪川泽,是以民神俱怨而山川收禄,司过荐罪而祝宗祈福。意者逆乎?’”齐景公因为身体有病而气衰,打算用玉器、牲畜等祭品让祝宗祭祀上帝和先王,以求得福佑。当他将这个意思告诉晏婴时,遭到了晏婴的反对。晏婴认为,要求得福佑,行政必须合乎民心、神意。具体做法是:不要大建宫室,以免大量砍伐树木而毁坏山林;要节约饮食,以免捕捞过度而川泽枯竭;祝宗进行祭祀,是为了谢罪而不是有所求。这样,百姓都会顺从而山川也多有贡献。现在国君的行为正与此相反,却要上帝、祖宗给予福佑,就是背道而驰了。(www.xing528.com)

晏婴的重民思想一方面是继承了齐国传统的人本思想,同时也是他所处时代的反映。春秋末期,代表新兴地主阶级力量的卿大夫势力,由于受到群众的拥护而越来越强大,时刻存在推翻旧政权的可能。齐国的田氏,经过多年处心积虑地发展,不仅自己的宗族势力蒸蒸日上,而且用施惠于民的措施争取民心,得到了齐国百姓的拥护,已经是齐国内部一支举足轻重的新兴力量。晏婴说:“公弃其民,而归于田氏”,“其爱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流水,无获民,将焉避?”(《晏子春秋·内篇问下》)《史记·田敬仲完世家》,“于是,田常复脩釐子之政,以大斗出贷,以小斗收,齐人歌之曰:‘妪乎采芑,归乎田成子!”这样的力量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所以,晏婴也已经预感到姜氏政权将归田氏所有。当晋国的叔向问他“齐其如何”时,他无可奈何地回答:“此季世也。吾弗知,齐其为田氏乎!”(《晏子春秋·内篇问下》)

《晏子春秋·外篇第十》记载了齐景公与晏婴的一段关于齐国前途的对话说,“景公坐于路寝,曰:‘美哉其室,将谁有此乎?’晏子对曰:‘其田氏乎!田无宇为垾矣。’公曰:‘然则奈何?’晏子对曰:‘为善者,君上之所劝也,岂可禁哉?夫田氏,国门击柝之家,父以托其子,兄以托其弟,于今三世矣。山木如市,不加于山;鱼盐蚌蜃,不加于海,民财为之归。今岁凶饥,蒿种芼敛不半,道路有死人。齐旧四量而豆,豆四而区,区四而釜,釜十而钟;田氏四量,各加一焉,以家量贷,以公量收,则所以籴,百姓之死命者泽矣。今公家骄汰而田氏慈惠,国泽是将焉归。田氏虽无德而施于民,公厚敛而田氏厚施焉。诗曰‘虽无德与汝,式歌且舞’。田氏之施,民歌舞之也。国之归焉,不亦宜乎?’”景公问晏婴谁将有齐国之政,晏婴回答说是田氏,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是有利于民的。他们在市场上出卖的木材和海产,价格都与山上和海边相同,还用大斗贷粮于民而用小斗收取还贷。相比之下,国君向人民收取得多而田氏却施予得多。田氏的作为使得百姓欢欣,因此,国家归于田氏是应该的。

战国时期齐国稷下学宫的建立,吸引了众多的学者,成就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学术盛世,日益激烈的诸侯争霸环境和人本思想的学术狂飙,促使齐国国君进一步实践了以民为本的治国思想,从而使齐国走上了战国七雄之一的地位。荀子主张决定国家治乱的是人,《荀子·天论》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星坠木鸣,国人皆恐。曰:是何也?曰:无何也!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夫日月之有蚀,风雨之不时,怪星之党见,是无世而不常有之。”“治乱,天邪?曰:日月星辰瑞历,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治乱非天也。时邪?曰:繁启蕃长于春夏,畜积收臧于秋冬,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治乱非时也。地邪?曰:得地则生,失地则死,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治乱非地也。”国君英明,行政稳妥,怪现象再多也无伤于国家治理;国君昏暗,行政险恶,一种怪现象不出现也于国无益。“上明而政平,则是虽并世起,无伤也;上暗而政险,则是虽无一至者,无益也。”这就是说,决定国家治乱的关键是人,是由人的社会行为决定的。他说:“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水旱不能使之饥渴,寒暑不能使之疾,祆怪不能使之凶。”反之,“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背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袄怪未至而凶”。荀子认为,这种“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的结果,是“不可以怨天”的,而是人的作为不同。

那么,如何对待这些自然现象呢?荀子的主张有二,一是“应之”,就是顺应它的规律。“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按照它的规律办事就吉祥,不按它的规律办事就凶险;二是“能参”,就是参与天地的变化:“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舍其所以参而愿其所参,则惑矣。”(《荀子·天论》)人能够适应天时、地利,具有参与天地变化的能力。既然有此能力,就要运用这种能力,如果不能实事求是地运用能力而只凭主观愿望行事,就是糊涂。不仅要相信人的力量,还要爱护人民,关心他们的疾苦,这样才能使百姓心悦诚服。他叙述古人的作为以为统治者的借鉴,他说:“故古人为之不然:使民夏不宛暍,冬不冻寒,急不伤力,缓不后时,事成功立,上下俱富;而百姓皆爱其上,人归之如流水,亲之欢如父母,为之出死断亡而愉者,无它故焉,忠信、调和、均辨之至也。”(《荀子·富国》)古代的君主,在役使民众的时候,使他们夏天不伤暑气,冬天不受寒冷,兴办事情急也不使他们伤力,缓也不延误农时,因此,事情能办成功,农业生产也不受损失,国家和百姓都能富裕。因此,百姓就热爱君上,像流水一样地归顺,像对父母一样地亲爱,其原因就是对待百姓忠信、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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