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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之称名及其体式演化在中国分体文学史.诗歌卷中的探索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散曲之称名及其体式演化元人尚无散曲之称名,他们对散曲的通行称呼是“乐府”、“新乐府”、“北乐府”、“今乐府”等,这表明元人对这种新兴诗歌体式的推崇,也表明他们对散曲作为音乐文学之特质的准确把握。散曲当中,最基本的体式是小令与套数。这是由词体发展为曲体的显著变化。综上所述,可以说明:在散曲中,无论小令、套数,其体式都并非曲的新创,而是词的旧有之体,只不过在某些方面有一些变化而已。

散曲之称名及其体式演化在中国分体文学史.诗歌卷中的探索

第一节 散曲之称名及其体式演化

元人尚无散曲之称名,他们对散曲的通行称呼是“乐府”、“新乐府”、“北乐府”、“今乐府”等,这表明元人对这种新兴诗歌体式的推崇,也表明他们对散曲作为音乐文学之特质的准确把握。作为一种新的诗歌体式的“散曲”一词,首见于明初朱有燉的《诚斋乐府》。不过,此书所言“散曲”,指没有被组织成套的零散“只曲”,实际上是指与“套数”相对而言的小令。到明中叶的曲论家如王世贞、吕天成、王骥德等人论曲时所提到的“散曲”,往往才与“杂剧”、“传奇”对举而兼包小令、套数在内。明清以后,散曲还有诸如词、曲、词余、乐府、乐章、清曲等许多别称,近人任中敏在《散曲概论·名称第三》中进行考订辨析之后,其“散曲为总名,散套及小令为分别之名”的界定,渐为曲学界普遍接受。

在论述曲的渊源时,明清人普遍认为“曲者,词之变”(王世贞《曲藻序》),这个说法符合实际,但较为笼统。其实,若将词曲通观,二者实无本质上的区别。就音乐体式而言,二者皆为曲牌体;就诗歌体式而言,二者皆为长短句;可以说大体上是词曲一体,或说曲承词体,只是在某些方面有一些新的变化。

散曲当中,最基本的体式是小令与套数。小令的体式,是直承唐宋词小令一体而来,这不仅因为:就歌辞而言,二者都是性质相同的长短句,就音乐而言,二者都使用曲牌体音乐;还因为有如[人月圆]、[风入松]、[忆秦娥]、[忆王孙]等大约三分之一的曲牌同时就是词牌,在这些词曲牌名相同的曲调中,有不少句式结构还完全相同。因此,就小令而言,说词曲一体,一般不会有异议。

但对套数一体,却有不同看法。一般认为,曲中套数是在唐宋大曲、唱赚、诸宫调等曲艺影响下而在北曲中形成的一种新体式。其实,大曲、唱赚和诸宫调是曲式结构完全不同的三种形式。简言之,大曲是以一支曲子作为主曲,且将主曲作一系列的变形处理后形成若干只曲(前人叫“歌声变件”),并把这些只曲和主曲组合起来演唱,也就是说,大曲中各只曲的组合,并非不同牌调的组合,而是主曲与一系列“歌声变件”的组合。至于诸宫调,只是配合故事的叙述,把各种不同宫调的曲子放在一起来演唱,其中虽有一些成套的曲子,但只不过是对唱赚一体的借用。实际上,曲中的套数,就是自北宋以来流行歌场,后来为词人染指的唱赚一体。

耐得翁《都城纪胜》中“瓦舍众伎”条有云:“唱赚在京师日有‘缠令’、‘缠达’。有‘引子’、‘尾声’为‘缠令’;‘引子’后只以两腔互迎循环间用者为‘缠达’。”其中“有‘引子’、‘尾声’为‘缠令’”的一体,是后来套数的主体形式。如贯云石的[越调·斗鹌鹑]《佳偶》套数:

[斗鹌鹑]国色天香,冰肌玉骨。燕语莺吟,鸾歌凤舞。夜月春风,朝云暮雨。美眷爱,俏伴侣。落叶归秋,花生满路。  [金蕉叶]见他眉来眼去,俺早心满愿足。他道是抛砖引玉,俺却道因祸致福。  [天净沙]虽然似水如鱼,甚世曾少实多虚,更有闲言剩语。若将他辜负,待古里不信神佛。  [小桃红]至诚惠性厌其余,无半米儿亏人处。觅便寻芳厮照觑,要欢娱,看时相见偷圆聚。知心可腹,牵肠割肚,不枉了用工夫。  [尾]锦纹封寄情缘簿,罗帕留香信物,常想着相见时话儿甜,早忘了星前月下苦。

此套的曲式结构为:[斗鹌鹑]→[金蕉叶]→[天净沙]→[小桃红]→[尾],首曲[斗鹌鹑]即“引子”,中间[金蕉叶]、[天净沙]、[小桃红]等为“过曲”,最后有“[尾]声”,这种结构是套数的主要形式。(www.xing528.com)

至于“‘引子’后只以两腔互迎循环间用者为‘缠达’”的一体,在套数中还有保留,如邓学可的[正宫·端正好]《乐道》套,其曲式结构为:[端正好]→[滚绣球]、[倘秀才]→[滚绣球]→[倘秀才]→[滚绣球]→[呆骨朵]→[太平年]→[随煞],其中首曲[端正好]为“引子”,其后过曲中“[滚绣球]、[倘秀才]”两支曲子不断地交替反复,即为“两腔互迎循环间用”,至于后面还有“[呆骨朵]、[太平年]、[随煞]”三曲,则可看作是“缠达”的变体了。

显而易见,“唱赚”中无论“缠令”还是“缠达”,它们与元散曲中“套数”的曲式结构都完全相同,由此可以认为,宋代的“唱赚”,就是元曲中的套数。因为“唱赚”要联合若干首只曲成套曲,须以“套”作为单位来计数,所以后来便称其为“套数”了。当然,由词体到曲体,也有一些变化,这主要表现在:在词体中,除极少数词牌外,绝大多数词牌为双调;在曲体中,除极少数曲牌外,绝大多数为单调。故来源于词调的,有不少仅截取词之一片而用为曲调。如晏几道的一首《风入松》词:

柳阴庭院杏梢墙,依旧巫阳。凤箫已远青楼在,水沉谁复暖前香。临镜舞鸾离照,依筝飞雁辞行。  坠鞭人意自凄凉,泪眼回肠。断云残雨当年事,到如今几处难忘。两袖晓风花陌,一帘夜月兰堂。

再看张可久的一首[风入松]曲:

琅琅新雨洗湖天,小景六桥边。西风泼眼山如画,有黄花休恨无钱。细看茱萸一笑,诗翁健似当年。

同为“风入松”,但词为双调,曲仅截取词之一片,为单调。这是由词体发展为曲体的显著变化。

综上所述,可以说明:在散曲中,无论小令、套数,其体式都并非曲的新创,而是词的旧有之体,只不过在某些方面有一些变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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