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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大胜!苏定方率骑兵突厥溃逃

时间:2023-07-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苏定方率骑兵纵马突袭,杀死近百名突厥兵,颉利可汗狼狈逃窜。苏定方制定的轻骑兵快速突袭战术首获成功。突厥军突然遭到苏定方的猛烈攻击,大败溃逃。苏定方率领轻骑兵作战再获成功。苏定方称王文度的行为是怯懦的表现,实在是一针见血的评价,亦反映出他能够从战略高度着眼作战行动,即征讨西突厥乃是积极主动地进攻对方,最大限度地打击并削弱突厥力量,而绝非就地防守。

战术大胜!苏定方率骑兵突厥溃逃

在灿若星河的唐朝名将之中,苏定方的名望并不显赫,但其在战争实践中却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立下了非凡的战功,“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主”[251],足以跻身唐代一流战将行列。

(一)善用轻骑兵,擅长突袭,注重迅猛攻击

早在唐朝统一战争之中,李世民就屡屡率领轻骑兵迂回到对手侧后出奇制胜,或率精骑从中央突破,纵贯敌阵,而后再从阵后反击,极大地发展了轻骑兵的战术。苏定方历唐太宗唐高宗二朝,传承了太宗“兵法尚权,权在于速”[252]“见利速进,不利速退”[253]的用兵思想,充分发挥轻骑兵快速机动的优长,采取远程奔袭的战法,往往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情形下突然出现,乘其措手不及之时发起迅猛有力的攻击,常能获得大胜。贞观四年(630),苏定方跟随李靖征讨突厥颉利可汗。李靖派遣苏定方率领200名骑兵为先锋,乘雾急速行进。距离对手据点大约一里的时候,大雾突然散去,唐军可以望见突厥人的牙帐。苏定方率骑兵纵马突袭,杀死近百名突厥兵,颉利可汗狼狈逃窜。苏定方制定的轻骑兵快速突袭战术首获成功。高宗显庆元年(656),苏定方转任左卫中郎将,随从左卫大将军程知节征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苏定方被任命为前军总管,率军向西进发。当他领军到达鹰娑川(今新疆境内开都河)时,望见灰尘扬起,判断唐军与突厥军正在激战,于是立即率500名骑兵飞驰进攻。突厥军突然遭到苏定方的猛烈攻击,大败溃逃。苏定方率兵追杀20里,杀死对手1500多人,缴获战马2000匹,战死的马匹和遗弃的兵器遍布山野。苏定方率领轻骑兵作战再获成功。显庆二年(657),苏定方被任命为伊丽道行军总管,率军再次征讨西突厥,在战场取胜后率骑兵追击突厥逃兵,“追奔三十里,杀人马数万”[254]。显庆四年(659),思结部俟斤都曼叛唐,高宗诏令苏定方率军讨伐。他率兵到达叶叶水,对手占据马头川。苏定方“选精卒一万人、马三千匹驰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255],天明时分到达城西十里处。都曼见此情形大吃一惊,唐军的长途奔袭、快速攻击远远出乎其意料,在唐军的强大攻势下都曼被迫开门投降。苏定方率领轻骑兵实施快速攻击,不仅使对手来不及做好应战准备,打其措手不及,而且可以从心理上给对手以强烈的震撼,借助兵威慑服对手,都曼主动投降即属于此种情形,由此也说明了苏定方能够极其娴熟地运用轻骑兵战法,可谓奇兵突袭的高手。

(二)通晓兵法,主张攻守结合,以攻为主,反对一味防守

苏定方少年从军,戎马一生,在东征西讨的战争实践中经过历练,谙熟用兵之道,常能提出独到见解。这既说明苏定方是一位具有鲜明个性的将领,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同时也反映了他善于独立思考,能够运用一己学识,结合对战场实情的分析,找到适宜的应对之策。显庆元年(656),苏定方在随军征讨西突厥之战中,敏锐地捕捉了战机,敢于大胆进攻,“帅五百骑驰往击之”[256],获得一场大胜,但苏定方立下的显赫战功却遭到副大总管王文度的嫉妒。本就不通兵法的王文度对苏定方的作战行动横加指责:“虽云破贼,官军亦有死伤,盖决成败法耳,何为此事?”[257]他还提出了自己的排兵布阵之法:“自今正可结为方阵,辎重并纳腹中,四面布队,人马被甲,贼来即战,自保万全。无为轻脱,致有伤损。”[258]王文度假称得到圣旨,自己全权指挥部队,召回军队不许深入。此后,唐军“终日跨马,被甲结阵,由是马多瘦死,士卒疲劳,无有战志”[259]。苏定方针对战马饿死而士兵丧失斗志的现状,提出了尖锐的反对意见,认为王文度的“结为方阵”之法纯粹是自守之法,导致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即“马饿兵疲,逢贼即败”[260]。如此一来,莫说“讨贼”,更谈不上立战功了,“怯懦如此,何功可立”[261]。苏定方称王文度的行为是怯懦的表现,实在是一针见血的评价,亦反映出他能够从战略高度着眼作战行动,即征讨西突厥乃是积极主动地进攻对方,最大限度地打击并削弱突厥力量,而绝非就地防守。显然,苏定方不是那种逞匹夫之勇的“斗将”,而是有眼光有头脑的“智将”。

显庆二年(657),苏定方被任命为伊丽道行军大总管,担任统帅率军再次征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部。唐军从金山北面出发,打败了突厥处木昆部落,随后继续向前进军,结果在曳咥河(今新疆额尔齐斯河)遭遇了阿史那贺鲁率领的近10万人的西突厥主力部队,而此时苏定方所率领的军队只有1万余人。阿史那贺鲁轻视苏定方兵少,命令突厥军向前实施包围唐军的行动。众寡悬殊,战情危急,苏定方命令“步卒据原,攒槊外向,亲领汉骑阵于北原”[262]。他所制定的作战部署的核心在于将步兵与骑兵分开,并赋予各自不同的作战任务,步兵主要担负防御任务,骑兵则侧重执行进攻命令。苏定方命令步兵固守南原,手持长槊围成圆形,槊尖一致向外,保持队形,进入防御状态;自己率领骑兵在北原布阵,等待机会发动进攻。突厥兵见唐军人少,将步兵团团围住,连续发动了三次冲击,但是都没有奏效。苏定方见时机已到,率领骑兵突然出击,杀得突厥兵措手不及,全线溃乱,唐军杀死突厥数万人马,取得大胜。

苏定方在此战中灵活运用了“攻守之道”,先立足于守,以步兵持槊防御,在抵御了突厥骑兵的三次攻击之后,再适时以骑兵实施突然进攻,最后以积极主动的攻击获胜,充分体现了苏定方的攻守结合、适时转守为攻、以攻制胜的高超用兵艺术。此外,苏定方在此战中还成功使用了“奇正之术”,即以步兵为正,以骑兵为奇,步兵在正面与突厥军相持,骑兵从侧翼出击,践行了孙子“以正合,以奇胜”[263]的用兵原则。

(三)征讨与招抚并用,军政兼施,双管齐下

苏定方身为一员战将,擅长冲锋陷阵,但并非只知以武力逞强,而是注重文武并用,政治招抚与军事打击巧妙结合,收到了良好效果。第二次讨伐西突厥时,在大败处木昆部落后,其俟斤嬾独禄率众万余前来投降,苏定方加以安抚,调发他们1000名骑兵共同进击沙钵罗可汗。之后,唐军乘突厥毫无戒备之际,突然发起攻击,斩获数万人,沙钵罗可汗等人逃往石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一带)。苏定方命令西突厥“诸部各归所居,通道路,置邮驿,掩骸骨,问疾苦,画疆场,复生业”[264],凡是被沙钵罗掠夺的牲畜、财物,全部归还原主,西突厥十姓“安堵如故”[265]

孙子指出:“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266]学者于汝波认为这里蕴含了战后“修功”思想,其含义是指在对敌完成“战胜攻取”任务后,必须做好争取民心工作,巩固和扩大战果,控制局势,使之迅速走上正常轨道[267]苏定方遵循了孙子的这一战后“修功”思想,在攻打西突厥之战后,着眼巩固安全大局,从迅速稳定社会秩序入手,帮助西突厥开通道路,设置驿站,掩埋亡者骸骨,划定部落地界,访问民生疾苦,恢复社会生产,使各部落“安堵如故”,并将他们被掠夺的物品全部归还,极大地争取了民心,有利于边疆的长治久安。(www.xing528.com)

唐永徽年间,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的百济数次攻击其东邻新罗,新罗王金春秋遣使向唐求援。显庆五年(660),高宗诏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军10万进攻百济。苏定方率领大军从成山(今山东荣成东北成山角)渡海,在熊津江口(今朝鲜半岛南部的锦江入海口)击溃百济守军,随后乘胜进军,在百济都城附近又大破百济军,最终迫使百济王投降。攻灭百济之后,唐廷“诏以其地置熊津等五都督府,以其酋长为都督、刺史”[268]。苏定方在做好战后安抚重建工作后,率军返唐,留下部将刘仁愿镇守百济,维持当地秩序。

(四)连续作战,穷追猛打,务求全歼

在唐统一战争中,李世民在用兵作战中充分发挥顽强的战斗作风,在出现有利战机后能够牢牢把握,实施长距离、不间歇的追击,穷追猛打,以求彻底歼敌,在浅水原之战、柏壁之战中体现得尤为突出。苏定方继承了李世民的这一作风,在实战中取得了良好效果。在征讨西突厥之战中,苏定方率军与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展开激战,初战获胜,阿史那贺鲁率数百骑向西逃去。他派遣副将萧嗣业领兵追击阿史那贺鲁,自己则率领大军继后进发。这时正好天降大雪,部属提议停止行动,等待雪霁再行军。苏定方断然回绝道:“虏恃雪深,谓我不能进,必休息士马,亟追之可及,若缓之,彼遁逃浸远,不可复追,省日兼功,在此时矣!”[269]于是,苏定方率军踏雪而进,昼夜兼程,所过之处收降了阿史那贺鲁的大量人马。在距离阿史那贺鲁营地二百里的时候,苏定方指挥军队长驱而入,直接冲杀至阿史那贺鲁的牙帐。当时,阿史那贺鲁与其部下正准备打猎,苏定方“掩其不备,纵兵击之,斩获数万人”[270]。阿史那贺鲁率残部仓皇逃跑,苏定方派遣副将萧嗣业率兵穷追不舍,最终擒获阿史那贺鲁。

苏定方在此战中率军纵横数千里,克服天寒雪大恶劣天气的影响,辗转多地,连续作战,对阿史那贺鲁部众实施不间断的打击,最终彻底歼灭西突厥,有力地巩固了唐朝西部边陲的国防安全。

(五)善用地利之便

孙子曰:“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271]苏定方在排兵布阵之时,善于观察地形,充分利用地利之便抢占先机,取得有利的作战态势,可谓深谙孙子思想之精髓。在第二次征讨西突厥时,苏定方率领1万余人抗击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所统率的10万人马。史载:“贺鲁率胡禄屋阙啜、慑舍提暾啜、鼠尼施处半啜、处木昆屈律啜、五弩失毕兵马,众且十万,来拒官军,定方率回纥及汉兵万余人击之。”[272]沙钵罗以为唐军兵少可欺,发动骑兵实施包围,企图围歼唐军。在彼众己寡的不利态势下,苏定方命令步兵抢先占据南面高地,构筑防御阵形;自己亲率骑兵在北面高地上布阵,从而在对方发起冲击之前,唐军已经对西突厥军形成了居高临下的有利态势。孙子主张“高陵勿向”[273],认为用兵的法则是切勿仰攻已经占据高地的对手。孙子又主张“凡军好高而恶下”[274],强调行军作战要力争占据高敞之地,力避处于低洼之地。苏定方遵循了孙子用兵之法,而阿史那贺鲁则贸然进攻处于高地的唐军,同时又受制于唐军步兵手持长槊结成的阵形,最终唐军以少胜多,取得了这次作战的胜利。

在唐攻灭百济之战中,苏定方率军渡海到达熊津江口,百济沿江屯兵据守。史书记载了苏定方在此战中的用兵情形:

定方升东岸,乘山而阵,与之大战,扬帆盖海,相续而至。贼师败绩,死者数千人,自余奔散。遇潮且上,连舳入江,定方于岸上拥阵,水陆齐进,飞楫鼓噪,直趣真都。[275]

由此观之,苏定方不仅知晓地形,而且还能够妙用海水涨潮之机,确是善用地利之便的高手。他先是依据山势列阵,当扬帆渡海而至的唐军到达战场后,彼此配合作战,大败百济军。初战获胜后,唐军乘胜追击。这时正好遇上海水涨潮,唐军战船从熊津江入海口随海潮而上,接连驶入熊津江。苏定方在岸上列阵行军,战船在江中飞驶,水陆并进,气势恢宏,连战连捷。在唐军的强大兵威之下,百济王最终俯首投降。苏定方巧妙运用地形,极大地推进了战事,从而快速地达成了作战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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