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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对人的定义及其与动物的差异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马克思表示赞赏,说他“对人下了一个正确的定义”[6]。人之所以制造工具,自然是为了使用工具,于是后来“人是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的动物”的说法成为更常见的表述。相反,人未特定化,人的感官没有特定对象,因而人不能自然而然地生活于自然界,是未完成或有先天缺陷的生物。正因如此,人才有能力补偿自己的缺陷,才能超越有足够装备的动物。

马克思对人的定义及其与动物的差异

古希腊太阳神神庙上的神谕“认识你自己”表明,人类对自身的追问至少在两千多年前就开始了。从那时起至今,人们对此问题给出了许许多多各不相同的回答,它们最终可以归结为以下十种。

其一是用神创定义人,说人是神的创造物。这主要是早期神话基督教神学的观点。

其二是用理性定义人,说人是理性的动物。这个观点最具影响力,历史也最悠久,可以追溯到苏格拉底,他认为“人是一个对理性问题能给予理性回答的存在物”[1]

其三是用政治定义人,说人是政治动物。这是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他发现只有人类才有政治的组合,[2]因而“人类在本性上,也正是一个政治动物”[3]

其四是用语言定义人,说人是语言动物。这个观点大致也出自亚里士多德:“在各种动物中,独有人类具备言语的机能。”[4]尽管现代的动物研究已经证明动物也有语言,能与同类交流、分享信息,但当代还是有人类学家坚持认为,“只有人类是唯一可以使用语言符号进行交流的生物。”并特意对“语言符号”概念做了一个只能为人所有的解释:“是一个将人造符号用语法联系起来的系统,能够创造出无限的准确话语。”[5]

其五是用道德定义人,说人是道德动物。这个观点是从中国古代儒家的观点推出来的。孟子的说法可为代表:“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www.xing528.com)

其六是用工具定义人,说人是工具动物。富兰克林说:“人是制造工具的动物。”马克思表示赞赏,说他“对人下了一个正确的定义”[6]恩格斯也据此将在由猿到人的过程中起了决定作用的“真正的劳动”,规定为“是从制造工具开始的”[7]。人之所以制造工具,自然是为了使用工具,于是后来“人是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的动物”的说法成为更常见的表述。但是当当代科学研究发现黑猩猩古猿也会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之后,用工具定义人的方式就面临危机。为了挽救用工具定义人的方式,巴托洛缪和伯塞尔是将原定义修改为“人类是不断依靠工具来维持生存的唯一哺乳动物”[8],意为动物虽然也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但只是偶尔的行为,而人则是总在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并以此维持自己的生存。而哲学学者邓晓芒则是将原定义修改为“人是制造、使用和携带工具的动物”。他提出“携带工具是人跟猿类相区分的一个最重要的界限”,并且,正是因为人要携带工具,才开始直立行走乃至形成语言。[9]

其七是用精神定义人,说人是精神性动物。在近现代,将精神或某种精神要素作为人类区别于动物的特性的看法较多。有些来自哲学家,如舍勒的人是唯一有精神趋向的优越存在物;有些来自人类学家,如兰德曼的人是精神的生物。[10]

其八是用文化定义人,说人是文化的动物。这个观点主要来自文化人类学或文化哲学。由于这里的“文化”,在很多人那里仅指科学、哲学、道德、文艺宗教之类精神产物,所以那些强调人是精神性动物的人类学者也会同意这种观点,如兰德曼也说“人是创造文化和使用文化的人”。与之不同,施忠连是将文化理解为“人所创造的一切”[11],并在这个前提下说:“只有把人看作是文化的生物,才能真正深刻地把握人的类特性。”[12]这就说明,“人是文化的动物”这个定义中的“文化”,存在着广义和狭义两种解释,前者包括一切人类创造物,后者仅指人类的精神产品。

其九是用生物性的未特定化定义人,说人是未特定化的生物。这是生物人类学家的观点,其内蕴是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是未特定化。动物是特定化的,其感官适应于每一种特定的生活条件和需要。动物的特定化的范围就是动物的本能,规定了动物在每种场合下的活动。相反,人未特定化,人的感官没有特定对象,因而人不能自然而然地生活于自然界,是未完成或有先天缺陷的生物。但这也意味着人不被本能所制约,能从事创造和发明。正因如此,人才有能力补偿自己的缺陷,才能超越有足够装备的动物。[13]

其十是用自由定义人,说人是自由的动物。马克思的这个说法可谓代表:“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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