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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古代石刻:拴马桩的桩头艺术

时间:2023-08-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除少数拴马桩的桩身上雕刻有纹饰外,拴马桩的造型艺术集中体现在它的桩顶上,即拴马桩的头部,可称其为“桩头艺术”[23]。以动物、人物雕像作桩顶的拴马桩,其顶部造像复杂,雕刻细致,技艺精湛,是拴马桩研究的主要考察对象。图4-56狮形桩头图4-57狮形桩头猴猴形在“娃娃桩”总数中约占百分之十左右。

陕西古代石刻:拴马桩的桩头艺术

除少数拴马桩的桩身上雕刻有纹饰外,拴马桩的造型艺术集中体现在它的桩顶上,即拴马桩的头部,可称其为“桩头艺术”[23]

以花苞、瓜和圆球作桩顶的拴马桩,其顶部为方块或圆块,圆石錾竖槽状瓜,出尖嘴或乳突则像花苞,下托以线刻或薄肉雕的八叶或十二叶莲瓣。部分苞顶桩用方台作桩颈,造型简单。以动物、人物雕像作桩顶的拴马桩,其顶部造像复杂,雕刻细致,技艺精湛,是拴马桩研究的主要考察对象。陕西话将一切立体的人物、动物造型泛称为“娃娃”,故也将以动物、人物雕像作桩顶的石桩子泛称“娃娃桩”。

【弼马温与拴马桩】

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天宫玉皇大帝很伤脑筋,打算给他封个官儿,免得他再胡闹。天庭里有很多马没人管,玉皇大帝决定让孙猴子来管马,给个官衔叫“弼马温”。但中国历朝历代从来没有一个官叫“弼马温”,吴承恩怎么会诌出这么个官儿呢?原因很简单,“弼马温”谐音“避马瘟”,就是“避免马得瘟疫”。

据说猴子可以让马不得瘟疫,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说:“养马者厩中畜之,能辟马病。”又引《马经》上说,“马厩畜母猴,辟马瘟疫。逐月有天癸流草上,马食之,永无疾病矣。《西游记》之所本。”即是说,在马厩中养母猴,马吃了流有母猴经水的草,可以不生病。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有过这样的记录,所以吴承恩写《西游记》的时候便给孙悟空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并非完全无所依据。

(1)狮

狮形在“娃娃桩”总数中约占百分之七十以上。狮的形象处理风格不同,有两种比较明显。

①较多倾向于自然写实形。狮的形体及全桩形制都较细小,狮的姿势动作较多生活情趣,雕工较细,表面琢磨较圆润。擅长表现小狮的活泼可爱,如蒲城高阳乡两例。此类狮形有数式,重复较多,雄狮的气度亦嫌软弱,故与渭水南岸的石桩雕刻作风相近而不足代表渭北石刻典型气质。此类狮形在八方桩身上出现较多,并多见于富平、蒲城两县,可称其为“蒲富型”(图4-56)。

②较多倾向于夸张变化形。此类桩身形制多高大粗壮,桩身一律为四方柱体,往往显得拙朴雄浑。狮的姿势一般强调力量感的表达,或昂首蹙眉向天,或回颈睥睨,或正面瞠目张口,充满一种澎湃的激情。形象处理上善于利用材料。此类狮形以形体方刚、气质粗悍见胜,虽比例结构极度夸张,表面特征不尽符合自然对象,但却是紧紧抓住人意想中的猛兽的神态气质,往往使手法的稚拙生硬与激情的纯真饱满相糅合,成功地再造猛兽那悍蛮拗倔的原始野性之美。此类狮形在渭北各处都可找到,而于合阳、澄城两县更显集中,可称其为“澄合型”(图4-57)。

图4-56 狮形桩头

图4-57 狮形桩头

(2)猴

猴形在“娃娃桩”总数中约占百分之十左右。其基本形态为蜷体蹲坐式,少数猴形为稍嫌呆板的正坐,多数猴形则以重心的偏移、头颈的歪斜或顾盼扭转取得一定程度的动感。猴的躯体处理得甚笼统概括,有些腰背、下臀与山石粘连,有的在大猴背、肩、项上再雕刻出小猴(图4-58)。(www.xing528.com)

猴形的动作设计如捧桃、抱莲蓬、背小猴等本有人为的内涵依托,当这种人为的意向与形体的表现自然融合一体时还促成了人格化的艺术处理。如澄城县韩家河村所见一尊石猴,阔背长腰深躬前俯,右臂拄在腿前,左臂枕膝撑下颏,双唇紧闭而双目松弛下垂,所感染于人的是一种老人般的深长无尽的沉思。

图4-58 猴形桩头

明代有个叫谢肇淛的人在其《五杂俎》卷九中说:“置狙于马厩,令马不疫。《西游记》谓天帝封孙行者为弼马温,盖戏词也。”所谓“狙”就是猿猴。他说这是搞笑的说法,但不是没有来历的,“弼马温”,就是避牛马的瘟的谐音词。因此,大量的拴马桩上雕刻一只或几只猴子,其含义正是为了避免拴马桩上拴系的骡马感染瘟疫。

(3)人物

人物雕像在“娃娃桩”总数中约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在人物骑兽、单独人物和多人组合这三种样式中又以人物骑兽数量最多,约占人物桩总数百分之九十以上,其次为单人,再次为多人组合。

①人骑兽

骑兽人几乎全是男性,以青壮年居多,间有儿童和老汉出现。人物多数做跽坐或骑跨于兽身上,也有一足旁垂另一足盘坐于兽身的。胯下之兽多数为狮,另有马、麒麟与蟾蜍。兽的动作或前行,或回首撕咬,或伫立,或蹀躞。与坐骑的姿势相配合,骑兽人有的做驾驭制服状,如双手揪狮耳,以一只手扳扯兽的口角或紧拽勒兽口的带子,而兽上人物一臂上举做扶帽者则有相当数量。骑者肩背上又多置以小猴、小狮或鹰;有的只有一只,有的左右肩各有一只。还有的将鹰托在前臂上或将猴子驾驮在颈背上。这类动作使人强烈地感受出一种狩猎、游牧和驯兽表演的生活特征(图4-59)。

②单人

图4-59 人驭狮

这类石桩只雕一个人物,形象刻画现实感颇强。此式发现数量甚少。澄城南乡的一件西域乐师坐像,深目广额,头戴卷沿虚帽,身穿皮袍,脚穿短靴,怀抱月琴,头略前探,双唇轻抿,笑靥堆颊,似乎随时准备应声而起奏。蒲城椿林乡一件大肚箕踞人像,头上三层缠帕,身穿长袍而屈背腆腹,双袖高挽,腕间戴镯,左佩小腰刀,体态敦肥,神态自信,仿佛是沉静矜持临阵观战的摔跤手。澄城东白村一个桩上雕一蹲踞的稚童,圆眼大睁,小口微张,一绺髦盖从后脑顶披拂到耳根前,显得活泼而动人(图4-60)。

③多人组合

出现在“看桩”和少量拴马桩上,富平、蒲城、澄城、大荔都有发现。可惜这类雕像形象复杂,雕镂得过于烦琐,因而最易损坏,所见各例已无一不残。“看桩”上多做一大几小数人合乘一狮或象,手捧珍宝异物,每对桩组合成一个进宝或降福的主题。这些人物中常有老妇与少妇、儿童或群童等。多注重细节的雕琢,而气势结构平庸,形象刻画较浅薄,感染力不如前二者那样强烈(图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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