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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堆积发掘成果:墓葬破坏现象及保存完整的灰土堆积层

时间:2023-08-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次发掘过的地点,文化堆积层有为近代墓葬打破的现象;第二次发掘地点的文化堆积层,却保存得很完整,无后期扰乱的迹象。B区的第二层灰土堆积,大致与A区相同,厚0.24~0.9米。这种情况,显然是陆续堆积成的一条“灰沟”。在个别探方内,深灰土的分布不甚明显,这当是到达灰层堆积边缘的缘故。

文化堆积发掘成果:墓葬破坏现象及保存完整的灰土堆积层

(一)地层情况

这处遗址的地层堆积,保存比较完整。第一次发掘过的地点,文化堆积层有为近代墓葬打破的现象;第二次发掘地点的文化堆积层,却保存得很完整,无后期扰乱的迹象。

第一次发掘了两个地点,分为A、B两区。A区开探方12个,B区开探方2个,面积共达381.5平方米。根据探方剖面和附近断崖上所显露的地层现象,第一层为黄褐土扰乱层,厚1.76~1.77米,包含有齐家文化的陶片和汉代及其以后的砖、瓦、瓷片之类,并有近代墓葬。第二层为灰土层,厚0.6~2.13米,包含物很丰富。第二层以下便是原生的硬黄土层,其中包含有大量的姜石。窖穴和墓葬的墓圹,多挖在这一层内。

A区的第二层灰土堆积,深0.76~1.77米,厚0.1~0.6米。但总的分布是薄薄一层,厚度不均匀,且是断断续续的。灰土色泽单纯,呈浅灰色,无后期扰乱痕迹。其中包含物很丰富,有石器、陶片、骨器,并有铜器9件。铜器的出土深度分别由1.03~1.66米不等。B区的第二层灰土堆积,大致与A区相同,厚0.24~0.9米。在距地表下深2.05~3.15米的灰土中,发现铜器2件。并有一条中间深、两边呈坡形的“灰沟”,最深处距地表3.49米。其中灰土厚1.23~2.13米,为深灰色,共分六小层。每层之间有灰土和黄土混合的浅灰土,厚度0.1~0.3米。包含物很丰富。这种情况,显然是陆续堆积成的一条“灰沟”。但由于发掘面积很小,其延展情况无法推测。

第二次发掘地点的地层情况,与第一次发掘的A、B两区大致相同,只是地层可以细分为三层:

第一层:耕土扰乱层,黄沙土,一般厚约0.3米,土质较为松软。其中包含陶片甚少,及近代砖、瓦、瓷片之类,也甚少见。

第二层:深灰土,深约0.3米,厚0.4米左右。土质松软,层次分明,厚度均匀。包含物很丰富,有陶片、石器、骨器、砾石片、细石器、细石片、兽骨等。陶片中彩陶和细砂灰陶较少。这一层有T12和T16两个探方的北壁被后期打破,但缺口很小。在个别探方内,深灰土的分布不甚明显,这当是到达灰层堆积边缘的缘故。另外,在这一层内,也包含有白灰面住室的残迹和一部分长方形竖穴土坑墓葬。其中墓葬都打破了深灰土,可见它晚于灰土堆积的时间。

第三层:黄褐土,深约0.7米,厚1~1.5米。土质坚硬,其中也间或夹杂有深灰土,唯数量较少,层次较薄。黄褐土中包含物最为丰富,除一般遗物与第二层相同外,并出有铜器和卜骨。陶片中彩陶和细砂灰陶较为多见,并有重唇带盖的粗砂陶器。彩陶大部分为齐家文化的遗物,但有一部分彩陶和所有细砂灰陶的形制,都比较特殊。第三层黄褐土以下,便是原生的硬黄土层。所有的窖穴和一部分长方形竖穴土坑墓的墓圹,都挖在这一层中。从地层上看,这都是较早期的遗存。其中长方形竖穴土坑墓的时间,比第二层深灰土中的同形墓葬较早(图一)。

图一 T7、T8、T9南壁剖面图

(二)窖穴

窖穴有圆形、椭圆形、长方形几种。共发现42个,都围绕在住室的周围。圆形和椭圆形的最多,长方形的很少。它们都发现在硬黄土中。穴内满填灰土,土质比较坚硬,无层次的分别。其中包含有丰富的陶片、石器、骨器、兽骨等,还有铜器和卜骨。墓葬也有发现。

窖穴的形制和大小,可按不同类型分别叙述如下。

1.圆形窖穴

共清理了17个。其形制规整,大都壁直底平,保存甚好。它们的形状、大小和深度大致相同。窖穴的上口距地表深1~1.9米,口径2~2.56米,穴深0.3~0.96米。穴内填满灰土,包含物较丰富,有陶片、石器、骨器。在H1的底部,平放着一片完整的牛肩胛卜骨,卜骨的下面,用灰土填平,这无疑是有意识埋入的。H3在H1的北边,两坑相距仅有0.15米。H3的上口有仰卧屈肢人骨架一副。H1内的卜骨宽端正向人骨架头部面侧。我们觉得H1内的牛胛卜骨与H3内的墓葬是有一定关系的。H2的上口也有仰卧伸肢的残骨架一副。H14挖得很整齐,口径1.8米、底径2米、穴深约0.8米。其中也有人骨遗骸,因已遭扰乱,无法判断其埋葬形式,但确为墓葬无疑。墓内随葬品甚为丰富。

2.椭圆形窖穴

共清理了21个。其口径略大于底径。底部凹入,高低不平,形如锅底状。其中有大型和小型的区别。大型的如H6和H7,口径最长为5.5米,最短3.5~4.5米,穴深为0.5~1.3米左右。小型的有H5、H8~H12,口径最长为3.7米、最短约1米,穴深0.4~0.8米左右。周壁都有人工挖掘的痕迹,形制比较整齐。H6的底部,沿东南边缘又挖成几个相邻的小坑。H9的底部,也被分为东西两个小坑。这种挖小坑的做法,可能为分类储藏之用,在窖穴中是比较少见的。穴内填满灰土,包含物很丰富,除陶片、骨器、石器外,并在H6的底部发现铜锥1件。H9上口的深灰土中,也有铜锥和长条形铜器各1件。H5形制比较规则,圆壁很整齐,出土卜骨6片;其南壁边缘的上口和西壁边缘的底部,有3副零散的人骨,均与坑内的堆积物混在一起。H10的上口出羊胛卜骨1片。H11和H12内都有人骨遗存。H11内的人骨零散堆积于坑底;H12内的则集中堆积于坑口的西边缘,骨骼中夹杂一件白色的长条形钻孔石斧,并有股骨3根,其余部分为一个体的骨骼。灰坑内的这些零散的人骨骼,究竟是二次葬还是乱填入的,尚难以确定。但在其他的两个窖穴的上口,却有两副人骨架是二次葬入的。

3.长方形窖穴

仅发现3个。四壁垂直,圆角平底,形制特别规则,加工很精细。但包含物都很少。口径长2.1~2.36米,宽1.4~1.7米,穴深0.4~0.65米。其中,在H14内有侧卧屈肢的人骨架一副,看来是利用这个窖穴作为墓圹埋葬的。

(三)墓葬

这处遗址内的墓葬也很多,有些已遭到破坏,清理的共有26座。这些墓葬的分布,多与窖穴和住室交错在一起,有些墓葬是利用废弃后的窖穴埋葬的,也有些窖穴打破了墓葬,显示出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葬式有侧卧屈肢、仰卧屈肢和仰卧伸肢葬,并有二次葬。其中,墓6和墓24的性质很特殊,在后面另做叙述。人骨架的头向多数是北偏西,向东南或正东的很少。侧卧屈肢葬和仰卧伸肢葬,都有合葬的。

1.侧卧屈肢葬(www.xing528.com)

共有4座。骨架保存一般良好,均利用废弃后的圆形或长方形窖穴埋葬,或在坑口,或在坑底。其中3座是单身墓(成人2座,小孩1座);另1座为小孩合葬墓,随葬陶器5件。AT4之墓3内随葬有动物的骨骼,可见杀畜殉葬的习俗,已经出现了。其余墓均无随葬品。墓16是利用H14长方形窖穴埋葬,为H10椭圆形窖穴打破,并有H17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叠压其上。这种叠压关系,可说明侧卧屈肢葬为齐家文化早期流行的一种葬俗,同时也说明了长方形竖穴土坑墓的时间较晚。

2.仰卧屈肢葬

仅有2座。其中墓4即葬于H3圆形窖穴上口的灰土中,人骨架上身平躺,下肢向后平屈,左臂向内屈于腹下。人头骨侧面,有—段截锯整齐的兽骨。另一座葬于灰土中,上身也平躺,下肢竖屈,两臂向内屈,手置于骨盆上。口内衔绿松石小珠2枚,并有数块白色石料置于人骨架肩部。墓内随葬陶器4件,在1件的口部,发现有半个带牙床的狗头骨,这无疑是和陶器一起随葬的。

3.仰卧伸肢葬

共清理12座。仅墓3葬于H2圆形窖穴上口的灰土中,余均系长方形土坑墓。墓坑四壁垂直,挖在硬黄土或灰土中。墓穴上口距地表深0.7~1.55米,口长1.54~2.3米,宽0.42~0.56米,穴深0.25~0.65米。穴内填满黄褐土,间有陶片混入。人骨大都保存完整,两臂下垂。其中有小孩和成人合葬墓1座。长方形竖穴土坑墓葬于硬黄土中的,几乎全无随葬品;仅墓8出羊胛卜骨1片(图二)。但葬于灰层中的都有较多的随葬品。以陶器为主,多置于人骨架头、足两侧端,多则10件,最少也有3件,并有模制的陶纺轮、石器、骨锥以及白、绿色石片和卜骨等。陶器的底部,往往以砾石片垫高,并有互相叠积达三层的。石璧随葬很为普遍,多置于人骨架胸腹部,白色和绿色石片,则多见于上、下肢骨的内外侧缘。葬于灰层中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都居于地层的上层,有较多的随葬品,其类型也比较繁杂,它代表的时间可能较晚。葬于硬黄土中的同类型墓葬,都居于地层的下层,大都不见任何随葬品,它所代表的时间都较早。总的看来,这种类型的墓葬,都具有规则的墓圹,从中体现了一定的发展情况。

图二 T7 M8平面图(1.卜骨)

4.二次葬

仅有2座。骨骼集中堆积在窖穴的上口。1座随葬陶罐1件。另1座无随葬品。

5.墓6

葬于H14圆形窖穴的底部。人骨已被扰乱,葬式不明。墓内的随葬品最为丰富,有为齐家文化罕见的彩陶器6件,细泥(砂)红(灰)陶器12件,粗砂红陶器10件,并有长条形钻孔石斧,磨制的石刀、石镰、石枪头和大量的陶器碎片。这种多随葬品与其他少有或无有随葬品的墓葬相比较,就显得特别突出。这可反映出当时对于生活资料和生产工具的占有,已有了多少的不同。因此,我们推测墓葬的死者,可能不是一个一般的氏族成员。

6.墓24

三人合葬,一男两女。头南足北,都是成年人。男性仰卧正中;左右两侧各有女性骨架一副,均为侧卧屈肢,面向正中,下肢向后屈,双手屈于面前。随葬陶器16件,横列头、足两侧。在右侧女性骨架腰间,发现残缺的铜锥1件。两侧骨架的颈项部,均佩饰钻孔的绿松石小珠数枚。右侧骨架的右臂肘部,并有石璧1件。这个墓的墓圹,东北部边缘修饰较齐整,西南部因打破了灰坑,稍不规则。墓圹大致是长方形,长2.31米,宽1.23米,距地表深约2.4米。这个墓葬的性质是很特殊的。从男、女人骨架的位置和形态观察,男性正中仰卧,两侧女骨架均侧身屈肢,面向男子,似有服侍和尊敬的意思。想系一夫二妻合葬。

(四)住室

住室内都有白灰面的遗迹。根据发现的白灰面残迹观察,住室的分布还是比较稠密的。但因久经破坏,保存完整的很少。现将保存较好的一、二号住室分别介绍如下。

1.一号住室

建筑在距地表深1米下的灰土中。正方形,门口向东,用白灰面铺地,共有上、下两层。上、下层白灰面之间相距0.11米。下面的一层长、宽各为4.1米。白灰面甚薄,涂抹平滑,保存比较完好。唯前端接近门口的部分已被破坏,因此门道及前壁的结构无从知悉。上面的一层白灰面,已碎成了粉末,但尚能看出其范围与下面的一层大致相同。唯西面和北面都向外略有扩展。住室的两侧壁及后壁,都保留有高度不同的竖立的白灰壁面,最高处有0.8厘米。由此可见,住室的墙壁上,也同样涂抹有白灰面。但墙壁的高度,因保存不佳,已不可计。上下两层白灰面之间,用黑灰土填平。很明显,上层的白灰面当是在下面的被损坏了以后,第二次重新营造的。因此,这座住室的居住期限是相当长的。两层白灰面的下面,均无草拌泥的结构,仅以灰土填平。上层白灰面出铜刀和钻孔石刀各1件。下层白灰面出石制研磨器1件,并有比较丰富的陶片和细石片。上层白灰面上覆盖的灰土厚约0.6米,土质甚坚固,保存很完整。

2.二号住室

建筑在灰土中,白灰面距地表深1米,涂抹甚光滑。其下先以草拌泥抹平,然后再铺设白灰面。住室作方形,西部下陷,边缘保存不好。白灰面以下有灰土,厚约0.5米。北壁保留有竖立的白灰壁面高约0.7厘米。北壁的中部,向外略有扩展。扩展部分的两端,形成两个垂直的折角。在住室的中间,设有平圆形炉灶,直径1米。边缘甚齐整。炉灶的建筑,仅由硬黄土夯筑而成,仅表面加水抹平。夯筑层厚约5厘米,约分五次夯成。其中尚有未经夯打的黄土,厚约0.2米。夯筑炉灶的工具,根据夯窝看是一个圆形的砾石。夯窝直径0.5厘米,深约0.2厘米。灶面因久经火烧,已成为青灰色和红褐色的硬块,质地特别坚硬。炉灶的周缘,为白灰面叠压,因知白灰面是在炉灶筑就以后才铺设的。这座住室的面积,南北残存的长度为2.1米,东西残存的宽度为2.5米。其后壁在北,因知门口向南。此外,在另一片残破的白灰面附近,发现一座正方形的平面炉灶,灶面也是夯筑的,有油黑色的火烧痕迹。白灰面已残破,结构不明。

根据白灰面观察,住室都是方形,面积比较宽广。根据现有部分推测,住室的建造都是先由地面上挖成方形的土坑,然后在底面和墙壁上涂以白灰面,构成四合壁半竖穴的形式。屋顶的结构,因坍塌不明。这些住室,有四座建筑在第二层灰土中,仅有一座是在第三层黄褐土中。在住室的周围,有窖穴和炉灶的遗迹。铜器多发现在住室的附近,也有在住室内出土的。

另外,在一大形窖穴的边缘上,有柱穴15个,很有规律地沿坑口排列着。柱穴有圆形和椭圆形两种,穴内有朽木痕迹。口径的大小和深度各有不同,最大的口径长0.56米,宽0.36米;最小的口径长为0.16米,宽0.12米,它们的深度为0.45~0.6米不等。有些柱穴的口径可能已遭受破坏,并非原来的形状。柱穴内填满灰土,间有砾石片、细石片和陶片混入。据此推测,可能是简单的棚房遗迹。但窖穴内无烧土和白灰面痕迹,其底部东南面地势高起,向西北倾斜略成坡状。从这些情形观察,这个设有棚房的窖穴,可能是储藏东西的地方。

关于齐家文化的住室,清理发掘的还不算多。1956年在秦安杨家沟遗址,曾清理过5座白灰面住室。那些住室的建筑形式,也都是方形的,底面与墙壁的下部,都涂有白灰面。白灰面下面,有草拌泥土。有的墙壁中,并有竹条柱穴,说明屋顶由竖柱支撑。那些住室保存都较好,形式与皇娘娘台的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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