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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研究第24辑:揭示铭文之细节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如果将器物视为整体,那么铭文并非仅是记录王命的文字,还是作品所呈现样貌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中山国是非汉族建立的政权,但其官方书写使用三晋系统汉字,尊行儒家意识形态,都直接反映其文化来源和自我认知,这是不同于他国史书的另一重历史“真实”。表2侯马盟书和中山三器文字比较传世文献中对中山国的描述无一例外的都属于外部观察,难免存有想象、附会的嫌疑;而作为出土文献的中山三器铭文却是两代中山国君的自我表述。

中国美术研究第24辑:揭示铭文之细节

器物上的铭文除了被阅读,其刻画、书写的方式和形态呈现为一种视象,这些外在的元素是美术史研究关注的对象。

古文字学关心文字本身,主要针对其音形意;而在美术史研究中,铭文是作品的组成部分:文字的书写方式、书体,甚至出现的位置,都值得细读和分析。如果将器物视为整体,那么铭文并非仅是记录王命的文字,还是作品所呈现样貌的重要组成部分。

古文字学家在释读中山三器的铭文时,已发现这三篇铭文的作者对儒家经典,尤其是《诗经》进行了大量引用或套用[14],另外其字体属于三晋系统[15]。除了少数工匠使用的刻划符号外,中山国使用三晋系统的汉字(图5;表2)。

图5 侯马盟书 摘自《侯马盟书》

(1. 35:6 2. 35:8)

简要比较中山三器文字和春秋晚期的侯马盟书所见文字,除了在常用字上二者非常类似外,如表2所示,在专名、通假字的使用以及合文写作方式等特殊情况下,两种文字也呈现出诸多一致性,这提示我们中山国使用文字的直接来源。

另外,文字除了记录功能外,也直接反映一国的文化倾向。尽管中山国是非汉族建立的政权,但其官方书写使用三晋系统汉字,尊行儒家意识形态,都直接反映其文化来源和自我认知,这是不同于他国史书的另一重历史“真实”。(www.xing528.com)

吕氏春秋·先识》有这样的记载:

威公又见屠黍而问焉,曰:“孰次之?”对曰:“中山次之。”威公问其故,对曰:“天生民而令有别,有别,人之义也,所异于禽兽麋鹿也,君臣上下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昼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依,固无休息,(淫昏)康乐歌谣好悲,其主弗知恶,此亡国之风也。臣故曰中山次之。”居二年,中山果亡[16]

在传世文献中,除了有明确纪年信息可验证的史实外,还有许多这样的历史故事,它们游离于时间轴以外,或者将已知的史实以“预言”的形式套用到历史人物身上。这些内容缺乏可考证的时间信息,或与史实有明显的矛盾,其性质很可能是战国诸子演绎的寓言故事,但在这些寓言背后,也反映在其他国家的认知中,中山国作为“他者”的身份。

表2 侯马盟书和中山三器文字比较

传世文献中对中山国的描述无一例外的都属于外部观察,难免存有想象、附会的嫌疑;而作为出土文献的中山三器铭文却是两代中山国君的自我表述。因此将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对读,除了充实已有信息外,还可看到两个层面的中山国:一面是中山国在战国时代背景中被赋予的形象;一面则是中山国的自我认知。

追随传世、出土两重文献的线索,我们可以观察到中山国从分散部族一步步融入中原系统的过程。而自桓公迁都灵寿起到的统治时期,中山国的文化已经呈现为一种“汉化”完成的形态。尽管在别国文献中,中山仍难摆脱“异族”的色彩,但其在政治、意识形态、文化身份认同等方面,已无异于战国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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