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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宇宙中作为幻象的运动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显然,位置X有其特殊性,因为钟群中的所有钟都合谋在那里指向相同的时间。图5.2:钟群以恒定速度向右运动。通过偏置初始钟群里的钟,而不是让它们指向相同方向,我们就做到了对运动粒子的描述。回忆一下,我们在第二章中引入了钟,是为了解释粒子在双缝实验中的类波行为。德布罗意关系是观念上的一大飞跃。

量子宇宙中作为幻象的运动

在上一章中,我们通过考虑钟群的一种特殊的初始排列,推导了海森伯不确定性原理——一小群钟,其中每一块的指针大小一样,指向相同。我们发现,这代表了一个近似静止的粒子,尽管量子规则意味着粒子会轻微振荡。我们现在要建立一组不同的初始构型,希望描述一个运动的粒子。在图5.1中,笔者画了钟的一组新构型。它还是一个钟群,对应起初位于钟附近的一个粒子。和以前一样,位置1的钟指向12点,但钟群里的其他钟现在都转过了不同的量。笔者这次画了五块钟,只是因为它让推理更明晰,尽管跟以前一样,得想象出五块钟之间的那些钟。在钟群所占据的空间内,这样的钟每个点上都有一块。跟以前一样,我们来应用量子规则,把这些钟移到离钟群很远的位置X,以描述粒子能从钟群跃至X的多种方式。

下面这段推导过程,笔者希望变得愈发常规。我们来把钟从位置1传播到X,并转动指针。它会转过的量是:

现在我们来把钟从位置2传播到X。它稍微远一点,比如说更远的距离是d,则转过的量也多一点:

图5.1:初始钟群(由标记为1到5号的钟表示)由不同示数的钟组成——它们和邻居相比指针都移动了3小时。图下半部分展示的是钟群里钟的时间随位置的变化。

这和我们在前一章做的一样,但也许你已经能发现对于钟的这种新初始构型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我们设定,让钟2初始时比钟1顺时针多转动3小时——从12点转到3点。但是在把钟2带至X点的过程中,须将其逆时针转动得比钟1多一点,这对应它多运动的距离d。如果我们巧妙安排,使得钟2的初始顺时针转动量,与其抵达X时多出来的逆时针转动量相等,则它抵达X时会与钟1的示数完全一样。这意味着,移动后的钟2不会与钟1抵消,而是与之相加得到更大的钟,这就意味着在X处找到粒子的概率很大。这和在开始时让所有钟示数相同的量子发生“量子干涉的狂欢”完全不同。我们来考虑钟3,它和钟1相比转过了6小时。这块钟在抵达X时会额外移动2d的距离。同样,因为初始时间的偏置,这块钟抵达时会指向12点。如果我们用相同的方式偏置所有的钟,那这种结果就会发生在钟群中的所有钟上,它们在X处会相长地相加起来。

这意味着,稍后粒子在X处被找到的概率很大。显然,位置X有其特殊性,因为钟群中的所有钟都合谋在那里指向相同的时间。但是X不是仅有的特殊点:所有在X左侧、距离与原钟群长度相同的位置,都具有让所有钟相长相加的性质。要看出这一点,注意我们可以把钟2移动到X左侧距离d的位置。这相当于将其从原位置向右移动x的距离;这和我们把钟1移至X的移动距离一样。下面可以把钟3移动x+d的距离到相同的位置,这和之前钟2的移动距离一样。因此,这两块钟都到达x时的读数应该相同,会相长相加。我们可以对钟群中所有的钟都如此移动,直到到达X左侧和原始钟群的大小相同的距离,即d。在这片特殊区域之外,钟大体抵消,因为它们不能继续免受于常规的“量子干涉的狂欢”[110]。诠释很明确:钟群在移动,如图5.2所示。

图5.2:钟群以恒定速度向右运动。这是因为,原始钟群里的钟如正文中描述的那样有相对旋转。

这个结果令人惊喜。通过偏置初始钟群里的钟,而不是让它们指向相同方向,我们就做到了对运动粒子的描述。奇妙的是,我们也可以将偏置过的钟和波的行为联系起来。

回忆一下,我们在第二章中引入了钟,是为了解释粒子在双缝实验中的类波行为。回顾一下第三章的图3.3。那里我们画出了描述一列波的钟的排列方式。它就像是我们移动钟群的排列方式。在图5.1中,笔者在图下方用跟以前完全一样的方法画出了对应的波:12点表示波峰,6点表示波谷,3点和9点表示波高为零的位置。

和我们可能期待的一样,运动粒子的表现似乎和波有关。波具有波长,这对应显示钟群里相同时间的钟的距离。笔者在图中也写下了这个量,记作λ。

现在我们可以计算,要使相邻的钟相长相加,位置X应该距离钟群多远。这会将我们引至量子力学中的另一条非常重要的结论,并使量子粒子和波之间的联系更加明确。下面会用更多一点的数学

首先,我们需要写下,由于到X更远,钟2比钟1多转过的圈数。利用本章前文中的结果,这个数是:

这式子你或许也能自己得出来,只需乘出括号并扔掉d2项,因为钟之间的距离d和原来钟群到位置X的距离x相比非常小。

让这些钟在移动后读数相同的判据也能直观写下;我们想让钟2由于传播带来的额外转动,被初始的顺时针转动精确抵消。例如,在图5.1里,钟2的额外转动是1/4,因为我们将其顺时针转过了1/4圈。类似地,钟3的转动是1/2,因为我们将其转过了1/2圈。用符号表示,可以把两块钟之间的转动圈数一般地表示为d/λ,其中d是钟的间距,而λ是波长。如果你还没有看出来,只需想想两块钟的间距等于波长的情形,则d=λ,因此d/λ=1,也就是一整圈,而两块钟的读数一样。

综合以上,我们可以说,要使两块相邻的钟在X处读数相同,需要让初始时钟的额外转动,等于由于传播距离不同带来的额外转动:

像以前一样,注意到mx/t是粒子的动量p,就能简化这个式子。稍为整理就能得到:

这个结果足够重要,值得命名。它由法国物理学家路易·德布罗意[111](Louis de Broglie)于1923年9月首次提出,所以命名为德布罗意关系(de Broglie equation)。说它重要,是因为它将波长与已知动量的粒子关联起来。换句话说,它表达了通常分别归于粒子和波的两种性质——动量和波长之间的密切联系。如此,量子力学的波粒二象性(wave-particle duality)就从我们对钟的处理中浮现出来。

德布罗意关系是观念上的一大飞跃。在原始论文中他写道:一切粒子,包括电子,都应具有“虚构的关联波”;通过单缝的电子流“应该有衍射现象”[112]。在1923年,他的论文还只是理论推测,因为直到1927年,戴维孙和革末才用电子束观察到干涉图案。在大约同一时间,爱因斯坦使用不同的推理方式做出了类似德布罗意的提案。这两项理论结果是薛定谔发展其波动力学的催化剂。在薛定谔提出同名方程的前一篇论文中,他写道:“这意味着除了严肃对待德布罗意-爱因斯坦关于运动粒子的波动理论,别无他法。”

通过观察减小波长,我们可以对德布罗意关系得到更多的认识。这相当于增加相邻钟之间的旋转量。也就是说,我们将减小读数相同的钟之间的距离。这意味着,必须增加距离x,以补偿λ的减小。换句话说,位置X需要更远,才能“撤销”额外的旋转。那就对应移动更快的粒子:更小的波长对应更大的动量,而这正是德布罗意关系所说的。我们从一列静止的钟开始,“推导”出了普通的运动(因为钟群随时间平滑运动)。这真是一个可爱的结果。

现在我们要回到本章早先跳过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说过,初始钟群整体运动到X点附近,但只是大致保持其原始构型。作者这个相当不精确的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的答案会给出与海森伯不确定性原理的关联,以及进一步见解。

我们一直在用描述一块钟群的变化,来代表一个会在空间中一个小区域内某处被找到的粒子。在图5.1中,这就是五块钟所跨越的区域。像这样的钟群被称为波包(wave packet)。但我们已经看到,将粒子禁闭在空间中的某区域内会产生的后果。我们不能避免一个局域粒子得到海森伯之踢(也就是其动量不确定,因为它是局域的);随着时间流逝,这会导致粒子“渗漏”出其起初所在的区域。这个效应在所有钟的示数都相同时存在,而在钟群移动的情形中也是。它使波包倾向于扩散,就像静止粒子随时间扩散一样。

如果等足够久,对应于移动钟群的波包会完全解体;我们将失去预测粒子位置的能力。这显然会影响到对粒子速度测量的尝试。我们来看看结果会怎样。

测量粒子速度的一个好方法是,在两个不同的时刻测量其位置。之后就能通过用粒子运动的距离,除以两次测量间隔的时间,得到速度。然而,根据我们刚才所说,这看似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如果对粒子位置的测量过于精确,则有压缩其波包的可能,这就会改变它后续的运动。如果我们不想给粒子一个显著的海森伯之踢(即明显的动量改变,因为我们让Δx变得过小),就得确保位置测量足够模糊。当然,模糊本身是一个模糊的术语,所以我们来把它变得不那么模糊。如果使用能以1微米准度探测粒子的粒子探测器,而波包的宽度是1纳米,则探测器对粒子的影响不会太大。读数的实验者对探测器1微米的分辨率可能感到很满意,但从电子的视角来看,探测器不过是汇报给实验者,粒子在某个巨大的盒子里,大小是实际波包的1000倍。在这种情况下,测量过程引入的海森伯之踢,和波包本身有限的大小相比很小。这就是我们说“足够模糊”的意思。

图5.3:两个不同时刻的同一个波包。随着时间前行,波包向右运动并展宽。波包是运动的,因为组成波包的钟彼此之间有相对旋转(德布罗意关系);由于不确定性原理,它也是扩散的。波包的形状不很重要,但是为完整起见,我们应该说,波包大的地方钟也更大,而波包小的地方钟也小。

我们在图5.3中绘出了上述情形,并标出了波包的初始宽度d以及探测器的分辨率Δ。我们还画出了稍后时刻的波包;它要稍微宽一点,宽度是d’,比d大。波包的峰在一定时间间隔t内以速度v运动了一段距离L。笔者提前道个歉,如果这些龙飞凤舞的特定套路,勾起了你记忆深处的校园岁月:坐在污渍斑驳的木桌后面,随着科学老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暮冬午后的暗淡天光中,你也陷入了不合时宜的午睡。我们搞得满身粉笔灰,是有原因的。希望本节的结论,比起年轻时飞来的板擦,能更有效地使你激灵起来。

我们振作精神,重回假想的科学实验室,尝试通过在两个不同时刻测量波包的位置,来测量其速度v。这会给出波包在时间t内运动的距离L。但我们的探测器的分辨率为Δ,因此我们无法完全确定L。用符号表示,可以说测得的速度为:(www.xing528.com)

其中组合的加减符号只是提醒我们,如果实际进行这两个位置的测量,一般不会总得到L,而是“L加一点”或者“L减一点”,其中出现“一点”的误差范围是因为我们同意不对粒子位置做非常准确的测量。记住这一点很重要,就是L不是我们可以实际测量的东西:我们总是在L±∆的范围内测得一个值。要记住,∆需要远大于波包的大小,否则我们就会挤压粒子并扰乱它。

我们来把上一个式子稍微改写一下,这样就能更好地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看起来,如果t非常大,我们就会得到扩散非常小的速度测量值v=L/t。这是因为我们可以选择等待很长的时间,使得t任意大,从而在保持∆足够大的同时,让∆/t任意小。我们看似有了好方法,能以任意精度测量粒子的位置,而根本不干扰它;只要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测量之间等待极长的时间即可。这很直观。想象你在测量一辆公路汽车的速度。如果测量的是它在一分钟内行驶的距离,测得的速度往往比测量其在一秒内行驶的距离要精确得多。我们是不是避开了海森伯的脚?

当然没有——我们忘了考虑某些东西。粒子由波包组成,波包随时间扩散。在足够长的时间之后,扩散效应将完全冲尽波包,这意味着粒子可以在任何地方。这将扩大L的测量值范围,破坏我们对其速度进行任意精度测量的能力。

对于由波包描述的粒子,我们最终仍然受不确定性原理的约束。因为粒子起初被禁闭在一个大小为d的区域内,海森伯告诉我们,粒子的动量也变得模糊,范围是h/d

因此,我们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表示具有确定动量的运动粒子,建立一种波包大小d非常大的钟的构型。它愈大,粒子动量的不确定性愈小。信息很清楚:一个动量非常确定的粒子由一个大钟群描述[113]。精确地说,一个动量完全确定的粒子得由一列无穷长的钟群来描述,也就是一个无限长的波包。

我们刚刚论证过,一个有限大小的波包并不对应一个动量确定的粒子。这意味着,如果测量很多粒子的动量,即使它们都由完全相同的初始波包描述,我们也不会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结果。相反,我们会得到一些散布的结果。并且不管我们在实验物理学上有多高明,散布的范围不可能小于h/d

因此我们可以说,波包描述了一个运动粒子,其动量在一定范围内。但德布罗意关系意味着,我们可以用“波长”一词来代替最后一句中的“动量”,因为粒子的动量和一列确定波长的波有关。这又意味着,一个波包必须由许多不同波长的波组成。同样,如果一个粒子由一列波长确定的波描述,则这列波一定是无限长的。听起来,我们是在被推向这样一个结论,一个小波包是由很多波长不同且无限长的波组成。我们确实被推到了这条路上,而我们所描述的东西,对于数学和物理学者以及工程师等都非常熟悉。这是一个被称为傅里叶分析的数学领域,以法国数学家约瑟夫·傅里叶[114](Joseph Fourier)的名字命名。

傅里叶是个多彩的人。他有许多显著的功绩,包括担任拿破仑[115](Napoléon Bonaparte)的下埃及总督,以及温室效应(greenhouse effect)的首个发现者。显然他喜欢把自己裹在毯子里,这甚至导致了他的死亡,1830年的一天,他把自己紧紧裹住,从自己家的楼梯上摔了下来。他关于傅里叶分析的重要论文涉及了固体中的热传导问题,发表于1807年,尽管其基本思想可追溯到更早的时候。

傅里叶证明,任何波,无论它的形状和范围有多复杂,都可以由不同波长的一些正弦波相加合成。这一点用图片能最好地说明。图5.4中的短虚线是由下方图中的前两列正弦波相加而成的。你几乎可以在大脑中把它们加起来:两列波在中心处同时达到极大,所以在那里相加变大;而在末端它们倾向于抵消。长虚线是我们将下方途中的四列波相加的结果——现在中心的峰值变得更加明显。最后,实线是我们把前十列波加起来的情形,也就是画出来的四列波,加上六列波长逐渐减小的波。加入的波愈多,最终的波的细节就愈多。上方图中的波包可以描述一个局域粒子,很像是图5.3中的波包。这样一来,我们真的可以合成任何形状的波——这都是通过将简单的正弦波相加来实现的。

图5.4:上图:将几列正弦波加起来,以合成一个尖锐成峰的波包。短虚线包含的正弦波的数量,比长虚线所包含的少;而后者又比实线所包含的少。
下图:用于组成上图中波包的前四列正弦波。

德布罗意关系告诉我们,图5.4下方的每一列波都对应一个确定动量的粒子,而动量随波长减小而增加。我们开始明白,如果一个粒子由一个局域的钟群所描述,它为何必由动量在一个范围内的波组成。

更直白地说,我们来假设,粒子由图5.4上方的实线所描述[116]。刚才已经知道,该粒子也能由一系列更长的钟群来描述:下方图中的第一列波,加上下方图中的第二列波,以此类推。这种思考方式下,在每个位置上都有多块钟(每一列波对应的长钟群都在这个位置有一块);我们得把它们加在一起,得到图5.4上方的单块钟群。选择要如何理解粒子,真的是“取决于你”。可以认为它是由每个位置上的一块时钟描述的,时钟的大小立刻让你知道粒子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即图5.4上方的峰附近。抑或,可以认为粒子是由每个点上的一系列钟所描述,粒子每个可能的动量值都有一块。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提醒自己,局域在一个小区域内的粒子并不具有确定的动量。不可能从单一波长的波构造出紧致的波包,这是傅里叶数学的一个明显特征。

这种思考方式给了我们一个新视角,去看待海森伯的不确定性原理。在这个视角中,我们不能用单一波长的波所对应的一个局域钟群去描述一个粒子。相反,为使钟群区域以外的钟抵消,必须混合不同波长的波,因此也会混合不同的动量。所以,为了让粒子局限在空间中某处,我们必须承认不知道它的动量。而且,对粒子位置的限制愈多,需要加入的波也就愈多,我们对其动量的了解就愈少。这正是不确定性原理的内容;能用不同的方法得出相同的结论,这让人很满意[117]

为了结束这一章,笔者想再花一点时间谈谈傅里叶。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方式来描绘量子理论,它与我们刚才讨论的观念密切相关。重点是,任何量子粒子,无论它处于什么状态,都可以由一个波函数描述。如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展示的那样,波函数就是一块小钟阵列,空间中每个位置都有一块,而钟的大小决定了粒子在那个位置被找到的概率。这种表示粒子的方法被称为“位置空间波函数”(position space wavefunction),因为它直接处理粒子可能处于的位置。然而,数学上有很多方法表示波函数,而空间中的小钟只是其中的一个版本。当我们表达可以认为粒子也是由正弦波之和描述的时候,已经触及了这一点。如果你考虑一下这一点,就应该意识到,指明完整的正弦波列表,实际上提供了对粒子的完整描述(因为通过把这些波相加,可以得到与位置空间波函数相关联的小钟)。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确切地指明需要哪些正弦波才能构造波包,以及每列正弦波究竟需要加入多少[118]才能得到合适的形状,则对于波包,我们将得到一个不同但完全等价的描述。巧妙的是,任何正弦波本身都能由一个假想的时钟来描述:钟的大小编码了波的最大高度,而波在某位置的相位则表示为那里的钟所指的时刻。这就是说,我们可以选择不用空间中的钟表示粒子,而用另一块钟的阵列来替代,粒子的每个可能的动量值都对应一块。这种描述和“空间中的钟”的描述一样紧凑有效。我们没有明确指出粒子可能在哪里被找到,而是明确指出粒子有可能具有哪些动量值。这种替代的钟的阵列被称为动量空间波函数(momentum space wavefunction),它包含的信息和位置空间波函数完全一样[119]

这听起来可能非常抽象,但你很可能每天都在用基于傅里叶观念的技术,因为将波分解成其正弦波分量,正是音频和视频压缩技术的基础。想想组成你最喜欢的曲子的声波。如我们刚刚所了解的,这列复杂的波可以被分解成一系列数字;而这些数字,为声音贡献出大量单纯正弦波中的所有波。尽管可能需要大量的单个正弦波,才能精准地重现原始声波,但事实上,可以扔掉大量的正弦波,也不会影响你所感知到的音质。具体来说,无需保留声波中人类无法听到的正弦波成分。这极大地减小了存储音频文件所需的数据量,因此你的MP3播放器不需要太大。

你可能还会问,这个不同的、更抽象的波函数有什么用呢?嗯,考虑一个在位置空间中由单块钟表示的粒子,是在描述宇宙中处于确定位置的粒子,即钟所处的位置。现在再考虑一个由单块钟表示的粒子,但这次是在动量空间中。这表示一个具有单一、确定动量的粒子。大不相同的是,如果用位置空间波函数来描述这样的例子,就需要无穷多个相同大小的钟,因为根据不确定性原理,具有确定动量的粒子可以在任何地方被找到。因此,有时候直接用动量空间波函数进行计算会更简单。

在本章中,我们学习了用钟来描述粒子能够描绘我们通常所说的“运动”。我们了解到,从量子理论的角度来看,我们对物体从一点到另一点的平滑运动的感知,是一种幻象。事实的真相更接近于,假设粒子从A运动到B是通过了所有可能的路径。只有当我们把所有可能性加起来,我们所感知到的运动才会显现出来。我们也才能明确地看到,钟的描述是如何包含了波动物理学,尽管我们只处理了类点粒子(point-like particles)。现在是时候真正地利用类点粒子与波动物理学的关系了,因为我们要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量子理论如何解释原子结构

[110]你或许应该自己检验一遍。(原书注)

[111]路易·德布罗意,1892年生于法国迪耶普,1987年卒于巴黎,法国物理学家。

[112]“衍射”一词用于描述特殊的干涉,它是波的特点。(原书注)

[113]当然,你可能会担心,如果d很大,要如何测量波包的动量。通过让Ld大得多,可以避免这种担心。(原书注)

[114]约瑟夫·傅里叶,1768年生于法国欧塞尔,1830年卒于巴黎,法国数学家和物理学家。

[115]拿破仑·波拿巴,1769年生于法属科西嘉岛的阿雅克肖,1821年卒于英属圣赫勒拿岛的长木,法国军事家、政治家。

[116]回忆一下,我们画出的波的图像,其实是一种方便的方法,描绘出钟指针在12点方向上的投影。(原书注)

[117]然而,这种得到不确定性原理的方法的确依赖于德布罗意关系,以将钟波的波长与其动量联系起来。(原书注)

[118]指每列正弦波的振幅,或钟的大小。

[119]在术语中,描述具有确定动量的粒子的波函数,被称为动量本征态momentum eigenstate,由德文词eigen构成,意为本征或特征。(原书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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