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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性辨析:徐积与荀子观点差异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显然,徐积对性与情做了两分处理,性至善无恶而情则有善有恶。徐积区别情性的说法是宋代理学不以情为性、明辨性情的思想先声,这与荀子情性合称、将情视为性之内容以及判性情为恶的思想是大异其趣的。徐积此处之所以对荀子做如此苛刻的责难,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荀子认为性不可学、不可事的观点,更深一层而言,他亦不能接受荀子将耳目之官视为性、借耳目之官以论性的做法。

情与性辨析:徐积与荀子观点差异

荀子是“以性定义情”[4]。但徐积则不同意荀子此论,他主张区分两者的不同。在徐积看来,“性者善也”(《节孝集》卷二十九《辩习》),性是全然至善的;但“情有正与不正,若欲亦有正与不正,德有凶有吉,道有君子有小人也”(《节孝语录》),也就是说,情和欲一样,有正邪善恶之分。很显然,徐积对性与情做了两分处理,性至善无恶而情则有善有恶。徐积的这一性情观应该受到了胡瑗的影响,胡瑗云:“性者,天生之质,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无不备具,故禀之为正”,“喜怒哀乐爱恶欲,七者之来皆由物诱于外,则情见于内,故流之为邪”[5],也是认为性正而情邪。

《荀子·性恶》将“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视为人之情性,将“子之让乎父,弟之让乎兄,子之代乎父,弟之代乎兄”视为后天之伪,并认为情性是恶而此后天之伪是善。徐积则批评荀子混淆了情与性,他说:“荀子谬矣!夫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此人情之常也,虽圣人亦不免矣。至于子之让乎父,弟之让乎兄,子之代父,弟之代兄,此二行皆出于其性也,何反于性而悖于情哉?有是性即有是行也,无是性即无是行也,乌有性恶而能为孝弟哉?弗思而已矣!”(《节孝集》卷二十九《荀子辩》)在徐积看来,“饥而欲饱”等只是人之情,不是人之性;而“子让父,弟让兄”等行为则来源于人之性,正因为人性本善,故而将内在善性发显于外才能有此善行。徐积区别情性的说法是宋代理学不以情为性、明辨性情的思想先声,这与荀子情性合称、将情视为性之内容以及判性情为恶的思想是大异其趣的。(www.xing528.com)

基于理学式的性情观,徐积还从学的角度分析荀子人性论。他针对《荀子·性恶》所言的“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等语指出:“荀子过矣!夫奚物而不可学也?赤子之性也,不匍匐矣,既匍匐也,不能行,必须左右扶持,犹曰姑徐徐云耳,然而卒能之楚、之秦、之天下者,其故何哉?盖曰:学而已也。至于耳目,则何独不然!其始也,目不能视矣,耳不能听矣,然而明可以察秋毫之末,聪可以辩五声之和,卒能如此者,其故何哉?亦曰:学而已也!夫奚物而不可学耶?”(《节孝集》卷二十九《荀子辩》)从上述引文可知,荀子说耳目之性不可学,是认为目之能视、耳之能听乃天性使然,不须待后天之学而人自然能运用之,这是就耳目之官的功能立论。而徐积则将荀子的耳目之性不可学的观点理解为耳目与人性不具有学习的能力,并因而对荀子提出批评。徐积对荀子的批评,实际上是就后天学习的具体对象、内容而立论。可见荀子与徐积之间的立说基础存在着不同,其实,两者的说法并不相悖。荀子肯定人能自然而然、不待后教地使用耳目之官,这并不表示荀子否定后天学习本身,相反,荀子是最重视后天学习的。徐积此处之所以对荀子做如此苛刻的责难,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荀子认为性不可学、不可事的观点,更深一层而言,他亦不能接受荀子将耳目之官视为性、借耳目之官以论性的做法。在徐积看来,性必须是可以学、可以事的,只有这样,内在之性才能化为外在之行,否则外在之行的基础就会瓦解,行为本身就会失去创生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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