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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逝世:经过略记与丧仪悼词

时间:2023-05-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鲁迅先生逝世经过略记一千九百三十六年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先生逝世于上海北四川路的施高塔路一三〇号大陆新村内九号寓所。当即由蔡元培等组治丧委员会,发表如左之讣告:鲁迅先生讣告鲁迅(周树人)先生于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病卒于上海寓所,享年五十六岁。行在行列先头的,那是由欧阳山,蒋牧良以及别人,交替地执掌着“鲁迅先生丧仪”一幅特大的横额。

鲁迅先生逝世:经过略记与丧仪悼词

鲁迅先生逝世经过略记

一千九百三十六年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先生逝世于上海北四川路的施高塔路一三〇号大陆新村内九号寓所。当即由蔡元培等组治丧委员会,发表如左之讣告

鲁迅先生讣告

鲁迅(周树人)先生于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病卒于上海寓所,享年五十六岁。即日移置万国殡仪馆。由二十日上午十时至下午五时,为各界瞻仰遗容的时间。依先生的遗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除祭奠和表示哀悼的挽词、花圈等以外,谢绝一切金钱上的赠送。谨此讣闻

鲁迅先生治丧委员会

蔡元培  内山完造  宋庆龄  A·史沫德莱

沈钧儒  萧 三  曹靖华   许季img29 茅 盾

胡愈之  胡 风  周作人   周建人

刊登于本埠中文和日文的诸报纸。

即日下午三时,移至胶州路万国殡仪馆,暂停于二楼。第一日由胡风,黄源,雨田,周文,田军等值夜。

次日上午九时,即开始瞻仰遗容了。这时遗容已移停于楼下礼堂中,仅有花圈数事,伴于遗容四周。秋天的早晨是明静的,礼堂空旷肃穆,花香轻轻地溢流着。

于治丧委员会以外,又由临时办事人员,成立了一个“治丧办事处”的组织。除履行委员会一切指定外,即担负丧事内部一切事务,如来宾招待,灵堂布置,签名,缚纱,祭物收受,通告文书,新闻记者接见等是。由鲁彦,巴金,黄源,张天翼,靳以,陈白尘,蒋牧良,姚克,萧乾,黎烈文,张春桥,赵家璧,费慎祥,孟十还,欧阳山,周文,聂绀弩,凡容,以群,白危,曹白,周颖,草明,雨田,华沙,稚公,契明,田军,池田幸子,鹿地亘等组成。

在一进大门的左右,那里设置着几张桌子:一面是签名的;一面缚纱。签名后,就由缚纱人在你的左臂上束好一幅黑纱,这样就可以进来了。

入口是由灵堂北面一个侧门进来,若是团体,就分作一队一队的走进。这里有招待的人员担任引导,等到灵堂里面的人打出信号,这引导人就请等待在外面的来宾进内了。第一天人虽然是那样地多,却听不到一些骚乱的声音,也没有超越次序的事情,似乎每个人全成了一头沉默的乌鸦

进到灵堂,行过礼,还可以稍稍静停在灵前一刻,而后沿着尸身绕一个∩形的半弯,再由南门出去。那里也是由人守候着,他们为我们掀着到外面去的帏幕,有时也把自己的眼泪,来陪一陪来宾。

第一天(二十日)签名瞻仰遗容的一共是四千四百六十二个人,外有四十六个团体。

是日及二十一、二十二两日,仍由胡风,黄源,雨田,田军等值夜。

第二天(二十一日)由上午八时至下午五时,为瞻仰时间。一切程序均照旧。下午三时入殓,从此就从那棺罩的玻璃外面,瞻仰着半身的遗容了。(www.xing528.com)

第三天(二十二日)由上午八时到下午二时,规定为瞻仰时间,可是到一时三十分即准备启灵了。

一时五十分举行“启灵祭”。敬礼后,由参加的三十余人绕棺一周,而后始由鹿地亘,胡风,巴金,黄源,黎烈文,孟十还,靳以,张天翼,吴朗西,陈白尘,萧乾,聂绀弩,欧阳山,周文,曹白,田军等扶柩上车。

原来拟定的时间是:一时三十分上海民众举行“献旗礼”,二点整列出发,三点三十分到达公墓,四—五点安葬,结果还是延到了两点三十分才启行。

原来拟定的经路是:胶州路,赫德路,爱文义路,卡德路,同孚路,福煦路,大西路,虹桥路,而后至万国公墓。结果呢,捕房以怕扰害秩序为由,未蒙允许,后来是:胶州路,极思菲尔路,地丰路,大西路,虹桥路……这样经过着的。

到达公墓,已经是近乎四点三十分了。这迟缓的原因,当然是出发时延误了时刻,而同时也因为参加送葬的行列中,一部[分]小学生的年龄太小了,他们却也要步行来送葬鲁迅先生。

行在行列先头的,那是由欧阳山,蒋牧良以及别人,交替地执掌着“鲁迅先生丧仪”一幅特大的横额。接着是挽联队,花圈队,挽歌队,遗像,灵车,家属车,执绋者,徒步送殡者,送殡汽车。为了行进时便利,序列有时也更换着。

在租界区域内,巡逻在行列两边有骑马的印度巡捕,徒步的巡捕,全是挂着枪。

行到中国界的虹桥路,便由黑衣白缠腿的中国警察接替了。他们的长枪却全装了刺刀,短枪也挂好了把子。但是我们这行列是安宁的,我们底手是空的,仅是连绵地全唱着送葬歌,声音还是那样低哑和阴沉……

抵达墓地就按着这样的程序开始了葬仪:

一、奏哀乐。

二、由蔡元培、沈钧儒、宋庆龄、内山完造、章乃器、邹韬奋诸君作了关于先生安葬的演说;继由田军代表了“治丧办事处”同人及《译文》、《作家》、《中流》、《文季》四社同人作了简短的致词。

三、唱“安息歌”。

四、由上海民众代表献“民族魂”白地黑字旗一面,覆于棺上。

五、仍由启灵时抬棺的诸人,抬棺入穴。

在一片沉重广茫练似的哀悼的歌声底缠裹里,先生的灵柩,便轻轻地垂落进穴中。

夜了。天西的月亮还没有满弦;深秋的风,动着墓地上黄杨梧桐的叶子,和了那仍是一条沉落向海底的练似的歌声轻轻地沉向了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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