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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黑格尔对历史否定性财富观

时间:2023-06-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马克思认为,他极富历史感的思维方式正是源于否定性辩证逻辑。在《精神现象学》第六章的“精神”中,黑格尔集中论证了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异化问题,实质就是财富异化问题。马克思哲学充分吸收黑格尔历史否定性思想。马克思在谈及财富问题时,同样继承黑格尔历史否定性辩证法这一伟大的思想遗产。

探析黑格尔对历史否定性财富观

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中蕴藏丰富的否定性辩证法思想。马克思认为,他极富历史感的思维方式正是源于否定性辩证逻辑。“黑格尔的《现象学》及其最后成果——辩证法,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伟大之处首先在于,黑格尔把人的自我产生看作一个过程,把对象化看作非对象化,看作外化和这种外化的扬弃……”〔19〕正是事物内部存在的否定性才推动一切事物向前发展,向前运动。事物之所以具有蓬勃的生命力正是源于其自身所包含的矛盾性或者否定性。事物内部所蕴含的否定性使得它超出自身,并推动自身不断运动和发生变化。

黑格尔对财富的考察同样贯穿着否定性辩证思想。在《精神现象学》第六章的“精神”中,黑格尔集中论证了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异化问题,实质就是财富异化问题。希腊家庭是单纯美好的伦理世界,而到了罗马帝国时代人类社会进入法权状态的世界。人类发展到市民社会阶段仍然是法权状态的世界,为社会所创造的财富不能为人人所享受,只有掌握国家权力的人才能占有较多的财富,“分享普遍财富可能性,即特殊财富,一方面受到自己的直接基础(资本)的制约,另一方面受到技能的制约,而技能本身又转而受到资本,而且也受到偶然情况的制约;后者的多样性产生了原来不平等的禀赋和体质在发展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在特殊性的领域中表现在一切方面和一切阶段,并且连同其他偶然性和任性,产生了各个人的财富和技能的不平等为其必然后果”〔20〕,在市民社会里,一方面是财富的不断积累;另一方面财富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贫困也在不断地增长。那么存在严重“人与人对立”的市民社会是不是因为其先天道德上的不足就予以彻底地否定呢?当然不是,在黑格尔那里,市民社会是绝对精神的异化状态,是理性精神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自我否定环节,是绝对精神实现自身实现自由的中间环节。只有用理性的国家才能最终完成对市民社会的扬弃,这也是绝对精神必然发展的逻辑进程。

事物总处在不断否定自身的发展过程中,这个过程必然是历史的。“肯定、否定自身、否定的否定”的逻辑推进为事物永不枯竭地发展提供动力和源泉,事物也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不断净化和完善,实现逻辑和历史的辩证统一。财富从最初提供普遍享受的现实实体演变为与人相对立的异己力量,“财富的善”和“财富的恶”发生相互的转化。财富决不会静止地停留在某一个历史阶段,也从不以某一个方面公之于众。

马克思哲学充分吸收黑格尔历史否定性思想。唯物史观与旧唯物主义的区别就在于他是在实践生成本体论体系之下对客观对象作过程分析,对“客观物质世界是什么”这一哲学基本问题,马克思给出的回答是:由“物质过程”所构成的“过程的集合体”,它与旧唯物主义关于物质世界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有着根本的区别。在马克思看来,世界不是静止的“物质实体”,而是“物质过程”,是事物之间在相互作用中不断生成的“存在过程”,它也是事物自身的“生成过程”。事物之间内在相互作用就是实践过程,在实践过程中,一方面,主体通过实践过程在客体身上对象化地表现自身,确认自己的本质力量;另一方面,客体通过实践过程在主体身上对象化地表现自身,确认自身的存在意义。人和物质对象彼此通过对方来表达自身的存在,最终实现“主体通过生成客体而表达自身”与“客体通过生成主体而展现自身”的辩证统一。“事物在内在相互作用中生成”的理性表达构建的是一种“物质过程本体论”,“这个世界的真正本体是‘物质过程’:这是一个通过事物之间不断扩张、渗透而生成的世界,一个由各种基本的生成过程(生成元)的历史积累所生成的世界,一个通过普遍联系而在人类实践活动中不断得到生成与表达的世界。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这个世界正日益鲜活地展现在人类实践之中。”〔21〕显然,辩证唯物主义本体论呈现给我们的是鲜活的、生动的、立体的世界图景,是对旧唯物主义“直观本体论”的超越。(www.xing528.com)

马克思在谈及财富问题时,同样继承黑格尔历史否定性辩证法这一伟大的思想遗产。在马克思看来,历史的本质是“社会过程性”。历史是“过程的”,它不但包括过去、现在,更指向未来。“历史过程”的深层本质只有在历史总体性那里得到注解。历史总体性可以为人们研究事物提供全局、完整、辩证的认识论工具。无论是对货币,还是对资本的考察,马克思都离不开历史学这种大视野、大尺度和大框架。这样的“财富”才是历史中的财富,获得的是对财富的总体性、动态的认知。如果丢弃财富的历史“长度”,仅仅停留在财富存在的当下时空坐标上,便会忽略财富存在背后历史因果链条的关联性,缺乏思维的历史纵深感。马克思无论是对财富本体的考察,还是对财富生产、财富分配和财富消费的探究,都是落实到资本主义社会这一特殊社会历史条件之下,从整个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看待资本主义社会的财富实践问题,即使在这特殊的历史发展阶段其财富实践也要一分为二地进行分析。

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同样以历史否定性辩证法评价“资本”。作为人类社会发展第二阶段的资本主义社会,是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一方面创造出普遍的产业,即剩余劳动,创造价值的劳动,那么,另一方面也创造出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创造出一个普遍有用性的体系……因此,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级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由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的文明的作用;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与这个社会阶段相比,一切以前的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22〕。然而正是这个能带来巨大文明的社会发展阶段,却产生“个人同自己和同他人相异化”的普遍性。同样,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初期,财富最初意味着,劳动主体把自己的生产或再生产条件看作自己的东西,生产条件以及其生产的产品都属于自身。这个时候劳动的对象是人本质力量的明证,因而劳动者同劳动对象本质是同一的。原始社会生产的统一性同物质的极度匮乏又显得如此不协调。可是历史恰恰因为这些自身所包含的否定性因素的推动,而通向更为进步、更为文明的社会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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