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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治理夹苧干渎湮塞?——探讨湮塞原因

时间:2023-07-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夹苧干渎湮塞之原因,除了自然环境的变迁之外,无外乎二:一是唐宋以来的围湖造田之风,二是水利形势的变化。这一地区的围湖造田现象非常严重,除了夹苧干渎湮塞外,附近著名的湖泊洮湖、滆湖也被围垦去相当大一部分。洮、滆湖是太湖流域西北部最大的两个湖泊,在古代与太湖等大湖泊并称为五湖。如前所述,夹苧干渎的水利功能是汇集茅山东麓山地径流、分流荆溪,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到荆溪水利形势变化的影响。

如何治理夹苧干渎湮塞?——探讨湮塞原因

夹苧干渎湮塞之原因,除了自然环境的变迁之外,无外乎二:一是唐宋以来的围湖造田之风,二是水利形势的变化。

自唐宋以来,随着移民南迁与区域开发力度的加强,江南地区的围湖造田之风日盛,许多湖泊、塘陂被围垦,夹苧干渎及其附近的河湖亦不能幸免,即使历代屡有兴修之议,也多为既得利益之豪民所阻。早在单锷之时,夹苧干渎已经淤塞,依单锷的记载,“累有知利便者献议朝廷,欲依古开通,北入运河以注大江,自滆湖、长塘湖两首各开三分之二焉。彼田户皆豪民,不知利便,惟恐开凿己田,阴构胥吏,皆柅而不行。元丰之间,金坛长官奏请乞开,朝廷又降指挥,委江东及两浙两路监司相度,及近县官员相视,又为彼豪民计构不行”[66]。反映了这一问题由来已久。后来又有人多次提议开通夹苧干渎,均无果而终,如明代弘治年间,“水利佥事伍性,议开夹苧干通流,以杀荆溪上流诸水,则震泽必无涨溢之患,而三州民田必甚利,议不果行”[67]。以后又有“县尹谷继宗者,相与通议,以为一劳永逸之计”。结果同样是“良法美意寝而不行”。茅山山地的近坡洼地在明代中期之前较少开发,至明代中期开始采取圈围筑堤、建闸控制的办法进行治理,有名的建昌圩正是在这一时期兴筑的。因此,伍馀福言道:“惜乎自宋以来,(夹苧干渎)一夺于滆湖之田户,再夺于两浙之豪民。”使得这一地区最终“皆为桑麻之区”[68]清代瞿源洙也说:“(夹苧干渎)宋时已淤塞,至明嘉靖时悉为平陆矣。”这些论述都非常准确地描述了这一变化过程。也正是由于夹苧干渎较早淤塞,直接导致了后世难寻其迹,连县志中都难觅其踪,“邑乘无由考据,故今之县志竟遗落不载,诸渎中无夹苧之名”[69]

这一地区的围湖造田现象非常严重,除了夹苧干渎湮塞外,附近著名的湖泊洮湖、滆湖也被围垦去相当大一部分。洮、滆湖是太湖流域西北部最大的两个湖泊,在古代与太湖等大湖泊并称为五湖。根据记载,洮湖最大时周120里,南北长约70千米,东西之间最狭处仅3~4千米,故又称长塘湖(或称长荡湖),分属金坛、溧阳两县。唐宋以来,其湖滩地不断被围垦,面积也显著缩小。民国初年的调查显示,洮湖南北长20千米,东西宽10.3千米。而围垦进程至今仍在继续,新中国成立初,金坛县属洮湖水面积约134252亩,后因围垦,到1984年,其面积已经缩减为122887亩。[70]滆湖的情况与之类似,古籍记载“南北百里,东西三十余里”。面积仅次于太湖,分属武进宜兴两县,与洮湖距离很近,被围垦的趋势也大致相同。1960—1982年,宜兴县围湖造田建圩8.67万亩,其中滆湖就围垦了62685亩(少数改为鱼池,绝大部分垦殖为农田)。[71]同一时期,武进所属的滆湖湖面缩减了10万亩左右。[72]围垦虽然增加了耕作面积,但大大降低了湖泊的调蓄能力。在这种大的形势背景下,夹苧干渎的湮塞也就不足为奇了。(www.xing528.com)

从整个太湖的水利形势来看,随着上、下游水利形势的变化,夹苧干渎的地位也在发生变化。如前所述,夹苧干渎的水利功能是汇集茅山东麓山地径流、分流荆溪,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到荆溪水利形势变化的影响。单锷曾说,若修复五堰,则上游入荆溪之水,“比之未复,十须杀其五六耳”[73]。而荆溪来水流量减少,夹苧干渎的重要性就会下降。明永乐以前,五堰时建时废,胥溪来水的压力一直存在;明永乐年间太湖下游苏松地区水患严重,为减轻太湖流域的洪水压力,改闸为坝,“而坝犹低薄,水间漏泄,舟行犹能越之”[74]。同时“五堰之侧山水东下”的排泄出路仍是需考虑的重要问题,明宣德中周忱修筑芙蓉圩也是在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才获得成功的,“修筑溧阳东坝以捍上水,开黄田诸港以泄下水”[75]。因此在当时,保留夹苧干渎的排水功能仍是水利上的需要,因此不断有人提议修复该河。迨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彻底筑成上、下两坝,使胥溪西来之水无涓滴可越之而东;而茅山来水亦为丹金漕河等水利工程所分流,宜兴一带的水利压力大大减轻,早已经成为“桑麻之区”的夹苧干渎从此更为世人所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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