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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如何传递政治意图

时间:2023-07-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初教我做电影制片人心得的是高畑先生。当时20世纪福克斯公司的古泽利夫先生也是业界有名的宣传人。高畑先生以前的电影预告片都是自己剪辑,他非常在意自己的作品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世人面前。对于这件事,高畑先生抱有很强的警戒心。从纳粹带有政治意图的宣传看来,宣传这种行为的确具有危险的一面——使用煽情的语言,将人们引导入狂热的状态。

电影如何传递政治意图

最初教我做电影制片人心得的是高畑先生。高畑先生的理念是:“宣传不能偏离电影的内容。”我最初也是遵循这个原则做事。

但是,高畑先生和宫先生如果想一直做高质量的作品,就需要相当高的预算。要收回制作成本,就要进行大规模的宣传,一定要让电影卖座。而且为了维持像吉卜力这样基本上只做影院上映的长篇动画的工作室,就需要一直卖座。

我这样一门心思地往前冲,到达的一个顶点就是《幽灵公主》。

相关人士都很高兴,努力宣传的人也体会到了成就感,我也为收回了制作成本松了口气。

不过,当有人问我“创造日本的新纪录高兴吗”时,我说没这么回事。不是我装酷,即使身处热潮的漩涡之中,我也意外地很冷静。

当时 20世纪福克斯公司的古泽利夫先生也是业界有名的宣传人。《幽灵公主》的上映期延续到秋季,而他当时正在为年末即将上映的大片《泰坦尼克号》拼命做宣传。业界圈子就这么小,所以我们经常会在各种场合碰到。每次他都会说:“铃木先生,我们的票房会超过你们!”每次我都会说:“请吧请吧,尽情超。”

我们俩名字的发音都一样,所以大家都饶有兴趣地将我们之间的宣传战称为“TOSHIO[1]战争”。说实话,我对刷新纪录没什么兴趣。第二年《泰坦尼克号》的分账收入达到了160亿日元,当它再次刷新日本影史的纪录时,我同样欣慰,认为电影界繁荣是件好事。

也就是说,我的目的不在卖座本身,如果不能回收制作成本,就没法制作下一部电影,所以我才这么拼命宣传。首要任务是要保证能继续做电影。

所以,吉卜力被称为“卖座电影工厂”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宣传是迫于无奈必须做的事,这里就产生了某种二律背反定律[2]。对这一点产生疑问的还是高畑先生。

高畑先生以前的电影预告片都是自己剪辑,他非常在意自己的作品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正因为如此,在制作《风之谷》和《天空之城》的时候,他会特别留意宣传有没有侵蚀到作品内容本身。(www.xing528.com)

在这之后,随着我在宣传上投入越来越多的精力,高畑先生开始感到不对劲。他明确地提出“这么做不对”是在《红猪》的时候。跟系井先生写的主要文案不同,我写的辅助文案是这样的:“自愿被施以魔法变成猪的男人。”

看到这个文案,高畑先生来到我这里当面指责我:“作品当中没有这样的描述吧?这样宣传真的好吗?”

作品当中的确没提到波鲁克是如何变成猪的。不过宫先生的伏笔当中让人隐隐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觉得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管怎么说,观众会因此产生兴趣,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广告文案是必要的,但是高畑先生觉得这么做是错误的。

接下来被高畑先生批评的是《幽灵公主》的广告文案。

“‘活下去’,这算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宣传是将人们向某个方向引导。对于这件事,高畑先生抱有很强的警戒心。

从纳粹带有政治意图的宣传看来,宣传这种行为的确具有危险的一面——使用煽情的语言,将人们引导入狂热的状态。宣传与煽动本质上是紧密相连的。我们人口稠密的这一代人都经历过学生运动,当年那种煽情的演说、贴广告牌、发传单制造的氛围,我们都亲身体验过。“活下去”这个广告文案,让高畑先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实际引发的狂潮也让他感到不安。花费了巨大的宣传费,把作品捧红,然后大量消费,电影不应是这样的东西。《岁月的童话》的时候是这样,《百变狸猫》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于通过宣传让电影卖座这件事,高畑先生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所以在《我的邻居山田君》(1999年,高畑勋导演)的制作过程中,面对我准备的广告文案,高畑先生明确地说:“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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