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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论兵:兵学研究主体的变化与发展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类以兵书和兵学为研究对象,可称为“兵学研究者”。“文人论兵”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宋代兵学的基本面貌和特质。“文人论兵”也有严重的弊端,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与军事实践关系疏远。“文人论兵”加剧了兵学书斋化的倾向,无法与军事实践紧密结合,也就无法充分反映技术战术的最新发展,兵学的实用性和创新性都大打折扣。

文人论兵:兵学研究主体的变化与发展

宋代“以文儒立国”,随着“崇文抑武”治国方略的推展,文人士大夫逐渐掌握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的权力。宋英宗时,蔡襄上书说:“今世用人,大率以文词进:大臣,文士也;近侍之臣,文士也;钱谷之司,文士也;边防大帅,文士也;天下转运使,文士也;知州郡,文士也。虽有武臣,盖仅有也。”[12]文人官僚为皇帝所倚重,有高度的自豪感和使命感范仲淹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正是文人士大夫政治上自觉、自信的宣言。在他们看来,“纬武”和“经文”一样,都是文人士大夫的分内之事。诚如南宋理学名儒张栻所说:“盖君子于天下之事无所不当究,况于兵者,世之兴废,生民之大本存焉,其可忽而不讲哉?”[13]而宋代持续不断的边防危机和内外战争,又为“文人论兵”提供了现实契机和持久动力。从宋仁宗宋夏战争开始,朝廷有意咨访民间知兵之士,文人论兵之潮初兴,此后直至宋亡,这一风潮一直发展,成为宋代兵学的一大显著特征。

刘庆先生《“文人论兵”与宋代兵学的发展》[14]一文将论兵文人分为三类:一是研究古代兵书典籍的专家,二是热心于兵学研究的著名文人,三是直接接触国防问题的朝中枢臣或边防大吏。第一类以兵书和兵学为研究对象,可称为“兵学研究者”。第二类主要是对战争和兵学做评论,可称为“兵学评论者”。第三类是军政要员,所论以边防对策为主,可称为“兵学实践者”。不过,三类之中身份重合的也很多,如梅尧臣,既是《孙子》注家,又是著名文人。又如陈规,既是重要边臣,又有兵书问世,兼具实践者和研究者的身份。

“文人论兵”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宋代兵学的基本面貌和特质。首先,文人成为兵学文献的主要生产者,促进了兵学论著的空前繁荣。宋代兵书数量之巨、种类之丰,论兵文章之广泛、深入,都与文人论兵息息相关。其次,在兵学内容上,儒学对兵学的批判和改造更为深刻。文人作为儒家思想的奉行者,必然以儒家立场阐述兵学命题。这产生了两方面的影响:一是更加明确地阐释了兵儒间的异质,以及传统学术体系中儒本兵末的定位;二是在论兵过程中援儒释兵,以儒家思想浸润、诠释、改造兵家思想,实现了儒学主导下更深入的兵儒融合。再次,对兵学文献的形式产生了重要影响。文人论兵之作一般条理清晰、文辞畅达,改变了传统兵书或言语支离,或隐晦难明的缺点,提升了兵学文献的外在品质,增强了可读性,也使兵学更易于普及和流传。(www.xing528.com)

“文人论兵”也有严重的弊端,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与军事实践关系疏远。兵学是实践性极强的学术,纸上谈兵、坐而论道,乃兵家大忌。“文人论兵”加剧了兵学书斋化的倾向,无法与军事实践紧密结合,也就无法充分反映技术战术的最新发展,兵学的实用性和创新性都大打折扣。这一点也成为封建社会后期传统兵学的一大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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