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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孩子羽毛联翩起——教育需辛劳不避劳苦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教育子女是母亲的天职,徽州贤媛尽心尽力地担负起来。[130]形象地比喻母亲养育子女的辛劳与无私。方彦珍孀居抚养儿子汪朗延,亲课其读,使成庠生,子早亡,与儿媳共同教养孙子。教养同时,以儿子生存为己身生命所系。休宁人程琼,号安定君,丈夫歙县人、刑部主事吴震生,退职后全家寄居杭州,程琼致力于对长子的教导,五岁“授书辄成诵”。程琼遂集诸子史合成一编,命名《杂流必读》,用为儿子课本。

培养孩子羽毛联翩起——教育需辛劳不避劳苦

教育子女是母亲的天职,徽州贤媛尽心尽力地担负起来。休宁人汪佛珍,十五岁与松江华亭人、通判张梦喈结婚,十七岁生长子兴载,次子兴镛、女儿先后出生,亲自教他们读书,家中请了塾师也经常代课,同时教导子女如何做人,因此丈夫赞扬她:“儿女未就塾,先自课,师不在,亦代为约束之。并教以保家之道,处世之方。”后来兴镛于嘉庆六年(1801)中举,女儿著有《晚香居诗抄》。她可能依据自身生儿育女的体会,写出《乌生八九子》长诗:“乌生八九子,乳哺多劬劳。朝饥互衔食,夜宿同守巢。一雏学飞过林去,老乌兀立巡高梢。霜天月黑风震谷,仓皇复翼悲声交。八九子,一弹指,养成羽毛联翩起。但得相依护旧巢,旧巢无恙老乌喜。”[130]形象地比喻母亲养育子女的辛劳与无私。

生活在明清之际的范满珠作《避兵刘村庵时甥女见过》《三月十九日偶成》[131],她的女儿戴玺,作《读隋史》《冬日避兵》[132],母女均关心国事,写战乱带来的疾苦,如此选取相同题材和旨趣,无疑,女儿是受母亲的影响。范满珠训子有方,大儿子外出谋生,康熙十六年(1677)的除夕夜作诗《丁巳除夜兼示诸儿》,教导小儿子们立志成才,取得功名:“汝兄今在客,汝辈侍尊前。白发惊频换,青毡期早传。忌宜收旧历,风雪恋残年。不寐烧灯坐,鸡声报曙天。”[133]前述自幼从父母及教师学习文化的吴绣砚,传承家风,对儿子的读书教育非常严格,“世俗相矜财利,子弟多令习贾”。她先后生育三个儿子,以教子读书仕进为己任,“相夫子课读,冬不炉,夏不扇”[134]。在大寒酷暑中让他们经受锻炼,既刻苦攻读,又养成吃苦耐劳的好习惯,终于成为“三珠”。方彦珍孀居抚养儿子汪朗延,亲课其读,使成庠生,子早亡,与儿媳共同教养孙子[135]桐乡人程娴,善于写诗,兼通星命学,二十六岁与歙县人、侨居浙江的鲍正勋结婚,生子鲍演,亲自教读,并讲授作诗方法。[136]

金宣哲的《咏孩子》,讲述从乳婴开始,抚养孩子成长过程,强调的既要立规矩管教,又要允许他们有所调皮任性,不必过分拘束:“客来时占座,筵上每翻匙。揖拜虽随命,衣巾却怕媸。无劳征世德,且任逐群嬉。漫道骄缘宠,堪怜黠近痴。题诗聊示诫,天趣少须眉。”[137]不仅在童稚之时教导儿子,在他们成人已能独立谋生之后,仍是关怀备至。歙县人江寄生,《寄子》:“万里浮云净,清秋月正圆。有儿新豫客,娶妇学描笺。女弱兰阶息,男横竹榻眠。迢迢双鲤至,老病亦欣然。”[138]期盼外出儿子来函,以解悬念之情。(www.xing528.com)

教养同时,以儿子生存为己身生命所系。休宁人程琼,号安定君,丈夫歙县人、刑部主事吴震生,退职后全家寄居杭州,程琼致力于对长子的教导,五岁“授书辄成诵”。程琼遂集诸子史合成一编,命名《杂流必读》,用为儿子课本。儿亡,遂焚书置棺中,认为“不能望其今生作通儒,亦须令其来生多识字”。不幸儿子五岁殇逝,程琼悲痛,梦中见已故母亲偕同儿子前来:“为痛宁馨转自伤,相随却恨我无娘。更谁看等千金重,只我佳人断绣肠。”(《疾作梦母氏孙淑人挈儿来兹不复梦也》)真是肝肠寸断。[139]恩爱夫妻的凌结绿,两个儿子夭亡,为没有后人伤心,丈夫方成培为她画像,更引起无子之痛,赋诗《题照》:“无德无才愧此身,感君为写镜中人。双儿已死教谁祀,空展音容累老亲。”[140]汪是早生的启儿殇逝,怀念不已,《梦启儿》述说:“五更勤入梦,百种意难忘。啼哭犹盈耳,悲思已断肠。黄泉应待我,病骨好扶将。”及至自身病危,留下不满周岁的婴儿,放心不下,叮嘱吴之续弦后善待稚子:“泉下我所爱,膝下君所知。……儿年未一岁,少可奉君嬉。愿君语新人,成立须提携。”(《古体留别》之四)[141]江福宝因次子夭亡,伤心过度,二十四岁离世。[142]

不仅抚育子女,有的兼顾夫家年幼的弟妹。出身歙县雄村的曹婷(1849—1928),二十岁与汪国炽成婚,善事祖姑、舅姑,及至姑亡,抚育第四、五、六三个小姑及一个侄女,关怀备至。[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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