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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开公司初期所录唱片的优化

时间:2023-07-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罗文在叙述蓓开公司开办及录制唱片经过最为简略,当是罗先生未亲自参与其事之故。而在蓓开公司所录四张唱片中,有昆曲两张,即《夜奔》一张,《挑华车》《安天会》合一张,是杨一生留下的仅有的昆曲音响资料;另外与黄润卿合演的《冀州城》和《别姬》各一张,唱工较多。如这一说可信,则公司之成立并录音必在他们逝世之前。

蓓开公司初期所录唱片的优化

罗文在叙述蓓开公司开办及录制唱片经过最为简略,当是罗先生未亲自参与其事之故。但文中所举演员,都很准确,惟每人所录唱片的剧目及录制数量皆未列举。就我个人的看法,应以杨小楼、陈德霖、王凤卿、蒋君稼诸人所录诸片最有文献价值和艺术水平。杨小楼在此之前,曾在高亭公司与郝寿臣录有《连环套》二张,《骆马湖》一张(与鲍吉祥合作),主要是念白。而在蓓开公司所录四张唱片中,有昆曲两张,即《夜奔》一张,《挑华车》《安天会》合一张,是杨一生留下的仅有的昆曲音响资料;另外与黄润卿合演的《冀州城》和《别姬》各一张,唱工较多。因1931年杨、梅在长城公司合灌了全部《霸王别姬》,故蓓开这一张《别姬》不大被人注意。但“力拔山兮”四句琴歌和片尾的“哇呀呀”,足以传之永久。陈德霖所录《探母》太后唱段二张,《孝义节》二张,为晚年最后绝唱。王凤卿所录三张,《文昭关》《朱砂痣》各一张,《取成都》《鱼肠剑》合一张,由其子少卿操琴,皆极精彩难得。六十年代初,由于我的建议,中国唱片社都加以翻印。蒋君稼在蓓开所录的一批唱片,是他一生中最后的音响资料,其中《醉酒》两张,反映了此戏较原始的唱法,与梅兰芳日本飞鹰公司1924年所录的一张《醉酒》(也属原始唱法)可以互参,都是珍贵的文献资料。

另外,马连良这时嗓音大好,在蓓开公司所录第一批唱片,如《一捧雪》《朱砂痣》《广泰庄》《焚绵山》等,酣畅淋漓,巧力相兼,而在片首报节目时冠以“民国十八年”,说明马的艺术生命这时进入了黄金时代(罗文中说:“蓓开公司大约是继高亭一二年后组织的。”这话不确。高亭公司组办于1925年,蓓开则组办于1929年,马片所报时间便是最好的力证)。而在梅兰芳所录诸片(有《探母》《宇宙锋》合一张,及《女起解》、三本杨贵妃》各一张等)之中,最珍贵的是《霸王别姬》,不但嗓音清醇浏亮,而且唱的是西皮慢板(后来梅在台上改唱摇板,省力多了),艺术价值与文献价值兼而有之。六十年代初梅逝世后,中国唱片社精选梅氏音响资料以期传世,独遗此片。我曾再三强调应选此片,终未被采纳。真是沧海遗珠,只可为知者道,难与众议争也。他如杨宝森所录《七星灯》《上天台》诸片,嗓音虽嘶哑,却以孙佐臣操琴为可贵;贯大元的《困曹府》,徐碧云的《八大锤》反串陆文龙,程砚秋的《风流棒》,荀慧生的《钗头凤》本词,亦较难得。但也有些唱片质量较粗糙,如谭小培、富英父子与金少山合演《捉放曹》《搜孤》等,虽为全出而实病草率;王又宸的《庆顶珠》,周信芳、金少山合演的《打严嵩》等,也唱得马虎潦草。但总的说来,自蓓开公司组创,给唱片商开辟了竞争的新领域,就在1929年,开明公司也创办起来,遂使原有的胜利、百代、高亭、大中华等公司,不得不纷纷约名家录制佳品,以争一日短长。至1931年,长城公司崛起,后来居上,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唱片业实处于顶峰阶段。蓓开公司在其间是功不可没的(到三十年代,蓓开公司还约了雷喜福录制了《六部大审》《四进士》,芙蓉草录制了《醉酒》等,也是较有战略眼光的。可惜在名家汇集、好戏如林的形势之下,这些在当时被视为第二流的艺术品并未及时引起人们关注。时至今日,已成凤毛麟角,反而求之不易了)。

罗文对开明公司、大中华公司出版的唱片叙述皆较翔实,本文不再作琐屑订补。搜求与研析京剧唱片,是我平生一大爱好,不仅菽水之资大部分用在这上面,而且时间精力也耗费不少。虽不免玩物丧志之讥,却到老而乐此不疲。可惜皓首而未能“穷经”,无论所藏弆与所知见,皆挂一漏万,难成正果。残年倘有余力,拟仿《四库提要》体例陆续写《京剧唱片知见录》,写多少算多少,知道多少谈多少,也算为京剧史做点“长编”工作。倘能积腋成裘,聚沙成塔,能够自成段落,付梓行世,则也算贤于博弈,不为虚度此生了。

1986年开始动笔,至1989年4月病中草草完篇,时在北京西郊寓庐

【注释】

[1]百代公司究竟于清末何年在中国经营并请人录制唱片,至今未有定论。有人只说是光绪末年,有人则说是自1908年开始。1908年为光绪三十四年,这一年载湉(光绪帝)与那拉氏(慈禧太后)相继病逝。如这一说可信,则公司之成立并录音必在他们逝世之前。因国丧期间是不能奏乐演戏的。吴晓铃先生的考订则为1906,可能更接近事实。

[2]光按,据《北京唱盘》,百代公司清末北京第一批灌音,并无刘鸿昇、汪笑侬。

[3]光按,据《北京唱盘》,老生无周春奎。

[4]光按,据《北京唱盘》,王雨田还有一张(《洪羊洞》《失街亭》),共计七张。

[5]光按,据《北京唱盘》,乔氏还有一张(《反长安》《战太平》)。

[6]光按,据《北京唱盘》,孟氏还有一张(《审刺》《雪杯圆》)。

[7]光按,据《北京唱盘》,德氏二张片目为《除三害》《探母》;《断密涧》《战蒲关》。

[8]光按,前已言之,周氏不在此批。

[9]光按,据《北京唱盘》,周华庭还有二片,片目为《血杯圆》《换子》;《武昭关》《捉放》。

[10]光按,据《北京唱盘》,吉祥班录了《一贯干排子》《五马江水排子》合一张。此与何桂山无关,罗先生误记。

[11]光按,金秀山唱片,非百代清末第一批录制。

[12]光按,据《北京唱盘》,耿氏还有《断后》一张。

[13]光按,据《北京唱盘》,孙喜云清末在百代确只录了三张唱片。吴先生记录的片目准确。(www.xing528.com)

[14]光按,据《北京唱盘》,王琴侬无清末百代钻针片。

[15]光按,据《北京唱盘》,陈子方清末在北京录了两片,计《一口剑》;《戏凤》《孝义节》。又,陈子方《北京唱盘》作“陈子芳”。

[16]光按,据《北京唱盘》,谢宝云并不在目录之中,则此二张当为入民国后所录制。

[17]光按,据《北京唱盘》,罗福山还有一张《行路》。

[18]光按,据《北京唱盘》,宝幼亭这批有四张,除《滑油山》一张外,还有《打龙袍》《断后》;《探母》《辞朝》;《孝感天》《双钉记》三张。

[19]光按,据《北京唱盘》,德珺如第一批未录唱片。

[20]光按,据《北京唱盘》,张宝昆清末二片为《射戟》与《飞虎山》。《白门楼》或系民国后录制。

[21]光按,李吉瑞不在《北京唱盘》中,故非第一批所录。

[22]光按,元元红不在《北京唱盘》名录之内。即便有唱片,也非第一批。

[23]光按,十三旦在《北京唱盘》名录中,其二片与吴先生所列“小十三旦”全同,当再细考。

[24]光按,焦德海有老唱片传世。

[25]光按,罗小宝在清末即有唱片,惟系梆子,京剧唱片当为民国后所录。

[26]光按,清末《北京唱盘》无贯大元之名,其百代钻针片何时所录,仍待考。

[27]郑子褒,别号梅花馆主,三十年代曾在上海主办《半月戏剧》刊物,意在与张古愚主办的《戏剧旬刊》争一日之短长。但出刊未久即值七七事变,很快就停刊了。(光按,《半月戏剧》在抗战开始后时断时续,颇不容易。抗战胜利后,又复刊,坚持了一段时间。)

[28]光按,祝荫亭之物克多片,余听过《南天门》《汾河湾》。

[29]光按,恩晓峰物克多片,余听过《桑园寄子》《打棍出箱》《乌盆记》《翠屏山》《战太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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