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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发现战国时期丝织品的探秘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由于鲁北地区的地理环境不利于丝织品的保护,目前仅有3座大型齐国墓葬出土丝织品得以保存,其中两座经正式考古发掘,并位于齐国都城临淄一带。它是采用两组不同染色的经丝和一组纬丝重叠交织而成的。椁室内放置木质棺椁,随葬的丝织品出土棺内。在墓主骨架的右侧发现很多纺织品,大多为精致的丝织品,也有较粗的麻纹布。墓葬中出土的丝织品有纱、绢、锦、刺绣等品种,另外还有部分麻编织品。

考古发现战国时期丝织品的探秘

20世纪70年代以来,齐国都城临淄地区发掘的多座战国墓出土有丝织品。但由于鲁北地区的地理环境不利于丝织品的保护,目前仅有3座大型齐国墓葬出土丝织品得以保存,其中两座经正式考古发掘,并位于齐国都城临淄一带。

1.临淄郎家庄M1

郎家庄M1为墓室南北长21米、东西宽19.5米的大型墓葬,有陪葬坑17个,墓葬盗掘严重,随葬的丝织品有纺织品、编织品、丝编、草编等遗物残片,均集中出土于墓主入椁室东壁,因与棺椁一起被焚碳化而得以保存下来。此外,在陪葬坑内出土的铜镜等器物上和填土中也发现有已腐朽的绢纹。[31]

该墓出土的丝织品有以下五种:

绢为平纹编织,每平方厘米经丝76根,纬丝36根。

织锦标本为经二重组织,每平方厘米约经丝56×2根,纬丝32根。每根经丝又是双头合股的(是同色丝的合股还是花色丝的合股无从判断),拈度很不均匀。测其投影宽,经丝为0.2~0.25毫米,纬丝为0.13~0.2毫米。残片完全碳化,外观黯黑,但组织结构还十分清晰,顺着一根经丝查看,在一个(三上一下的)长浮线位置里,可以找到表经浮过夹纬转入背里,里经又浮过同一夹纬转到正面的情况。在这里,表经、里经都只浮过两根纬丝,并且此种现象在相邻的地方是多见的。这正是“经纬起花的平纹重织物”不同颜色的两组经丝互换位置起花的特征。因而可以确定,标本是一件典型的两色织锦残片。它在织造工艺方面已臻于成熟,是出土较早的织锦遗物。它是采用两组不同染色的经丝和一组纬丝重叠交织而成的。两组经丝各一根为一对,其一色作为表经,有三浮一沉的浮长线;另一色为里经,只有一个浮点,掩压在表经长浮线之下。起花时由提花装置控制,里经转到正面,表经同时转到背面,如此往复组成花纹。纬丝则只有一组,即一个颜色一样粗细的一种,图中绘做黑白两色,黑色为夹纬,在结构上不起交织作用,只是便于起花。白色为明纬,它们和各种经丝交织成平纹组织。织成品的正反两面,花纹相同而颜色相反,一般以深的浅花为正面。通体织做小单位的几何纹样,是为早期织锦的通式。历经春秋、战国、秦、汉至少流行六七百年。后来由于提花装置的改进,以及经丝分区工艺的创造,这种小单位花锦格式才为横贯全幅的大单位图案——山云动物花纹的多彩织锦所突破。

丝编织品有两种,可能是丝履上不同部位的残片。其一,设双头的合股丝相当于经线,则每厘米可排13根(26个头);单根的是纬丝,则9根/厘米。实际上它不是一般的机织品,而是手工缝制的编织品。首先,是根据适当的宽度、长度要求,把加工成统一拈(Z)向拈度的合股丝线整齐的单行排好,然后以针引单丝。在这些股线的同一打绞中间穿过(每拈回是一个往返),直到把股线紧紧地缝钉成一块织物。由于“经”线具有极大的屈曲度,“纬”丝却完全呈直线状态,故编织物表面显现出强烈的畦纹效果。成品厚实紧密,应是丝履鞋帮的部分。所谓的经向是与鞋底相平行的。此外,同类残片还有较细密的一件,编制方法稍有变化,但基本上属于一个形式。

其二,残片可能是丝履上鞋面的一部分。表面饰有乳钉状花饰。它的编结方式与上一种不同,是用S加拈的丝线穿绕编成的。结构类似于平纹机织物,不起绞。麻绳粗约1.6~2.0毫米,每厘米可排3根。丝线每厘米要挤下20根,表面只露10根。厚度为2.5~3.0毫米,编制紧密结实。编好的成品,还要在相邻的两根麻绳之间,以针引双根线自背面刺出表面,挽成散点布置的乳钉纥针法全同于后世绣花的“打籽”。其作用主要是保护鞋面的丝线,使之比较耐磨、耐穿,以获得实用与装饰兼得的效果。

该墓出土的刺绣残片,是在绢地上以丝缕用锁绣针刺绣,以二至三道并成块面花纹。绣工风格比较粗放疏朗,针脚长短不甚整齐。用丝也略分粗细,目的在于增强纹饰的表现力。绣花的绢地密度为每平方厘米经丝48根、纬丝43根。并经碾砑加工,织物不仅表面平滑,而且看不出明显的空隙。

2.临淄大夫观M1

该墓为有南北两条墓道的“中”字形大型墓葬。墓室平面为方形,口大底小,现存墓口边长31.7米,墓室四壁自墓口至二层台设有6级台阶,逐级内收,现存深度为4.55米。两条墓道开设于墓室南北两侧的中部,南墓道上口残长30.2米,北墓道略短于南墓道,上口长26.3米,坡长31.2米。墓室中部为石椁室,四角各有1个陪葬器物坑,编号M1K1-4号。4个器坑形制基本相近,都为3×3米左右的正方形,深2米左右[32]

椁室位于墓室中部,上口长11.6米、宽10.7米、高5.4米。椁室内放置木质棺椁,随葬的丝织品出土棺内。在墓主骨架的右侧发现很多纺织品,大多为精致的丝织品,也有较粗的麻纹布。从放置的位置看,麻纹布是做包袱用的,这组衣物应是主人的服装。其他纺织品有被子,棺底下出,M1∶23,用织花做面,无花者做里。绳,床绳,外用丝织品包好,并施彩绘,已不明显,还能窥出痕迹。内椁用丝织品悬挂于四壁外,用竹席铺底,席上再铺一层纺织品。在内椁西侧的漆盒下面发现1块长30厘米、宽11厘米、多层厚度近3厘米的丝绸布,可能是用来包裹漆盒的。

墓葬中出土的丝织品有纱、绢、锦、刺绣等品种,另外还有部分麻编织品。(故宫博物院的高霭贞、张凤荣鉴定)

纱出土时大部分呈棕色或黑色。3-①,两经相绞与一根纬线交织。经纬密度为36×14根/每平方厘米;3-②,系并经与单纬交织,经纬密度为92×19根/平方厘米。3-③,纵31厘米、横7厘米,经纬度为34×29根/平方厘米。

绢经纬密度相差较大,2-②,丝锦袍里,棕色,经纬密度为69×40根/平方厘米。2-③,丝锦袍面,黑色,经纬密度为130×40根/平方厘米。2-⑨,丝锦袍面,黑色,经方捻,纬不捻,经纬密度为110×44根/平方厘米。2-⑦,棕色,成卷,应为一匹,幅宽24厘米,经纬密度为32×28根/平方厘米。机边为平纹组织。(www.xing528.com)

锦用作绢面丝袍的袖头,4-①,黑地几何纹织锦,袖头,黑地,红棕色花纹,袖宽16.3厘米,锦面纵18厘米、袖里内折5~7厘米,为四枚三重平纹织锦组织,表经、里经各46根/平方厘米。明纬、夹纬各22根/平方厘米。在纵9.6厘米、横19.2厘米的花纹单位中有几何纹、杯纹、三角回纹、呈齿状相对的三角纹等11种纹样。4-⑤,小几何纹锦,黑地,红花,纵25厘米、横14厘米,为四枚二重平纹组织,表经、里经各38根/平方厘米,明纬、夹纬各24根/平方厘米。织有几何纹、杯纹、N纹等10余钟纹样。

绢绣花残片1-①,纵18根/平方厘米、横24根/平方厘米,绢为棕色,经纬密度为92×36根/平方厘米,采用紫、黄两色绣花线编绣,花纹具体纹样不详。

麻织物残片,5-①,经纬反捻,捻度较强,经纬密度高,16×14根/平方厘米。5-②,添?残片,出自棺内,沾有胶漆,以左右两边的斜向经线编织而成。

3.山东博物馆藏战国绮织物

2013年8月,山东博物馆接收了一批捐赠的文物,出自临淄地区的大型墓葬中,其中的纺织品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单位专家鉴定,属于战国晚期的实物,有两件平纹组织提花织物残片黏附在一只履上,织物质地柔软、轻薄。

残片1:最大尺寸7×6厘米。织物外观呈深褐色,有黄色星点状显花,显示出规则的提花图案。破损,有条状撕裂痕,表面还黏结一块带动物毛发的硬结物

残片2:最大尺寸11×5厘米。织物外观为长条状,呈深褐色,有黄色星点状显花,局部有浅蓝色污迹,破损,有幅边和明显的锁边痕迹。

两件织物都较柔软、轻薄且透光性好,残片1的透光性接近于纱。山东地区发现的战国时期的丝织品数量较少,这两件提花织物是研究战国时期齐、鲁两国丝织品生产的珍贵实物资料。

两件织物结构特征完全相同,对其进行显微结构观察,发现织物的组织为平纹结构,地经为捻褐色丝线,投影宽度为0.18毫米左右,经线密度为28根/厘米;纬线为无捻褐色丝线,投影宽度为0.12毫米左右,纬线密度为26根/厘米;纹经为无捻黄色丝线,投影宽度为0.11毫米左右。根据纹经的显花特点,相邻两根最近的纹经之间横向间隔4根地经,相邻两根最远的纹经之间横向间隔12根地经,可测量出纹经经线密度为4根/厘米。3种线都具有较好的丝线光泽,呈扁平状。

黄色纹经从织物正面的一个平纹组织点穿入背面后,即悬浮在织物背面,直到需要显花时,才从下一个平纹组织点穿出至织物正面,与褐色地经并行排列后,再与黑色纬线进行一上一下交织,形成平纹组织。由于纹经在正面显花点的数量有所不同,因此,造成纹经在织物背面的背浮线长度不尽相同,从而形成或短或长的扭曲线段。

这类织物在汉代被称为绮。绮作为丝织品名称,已见于战国史书,《战国策·齐策四》:“下宫糅罗纨,曳绮縠,而士不得以为缘。”

在已出土的战国时期丝织品中,即有这种平纹地显示斜纹小提花织物,如江陵马山1号楚墓出土的彩条纹绮、河南信阳长台关1号楚墓出土的杯纹绮和复合菱形纹绮等。

上述3座出土战国时期丝织品的墓葬均位于周代齐国的都城临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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