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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诗中语言细节的深味细品

时间:2023-07-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细品有深味的词,有助于学生对诗歌的理解。细节之中蕴含的魅力是无穷尽的。对于同时受到东西文化、艺术影响的诗人艾青,在这里使用东方和西方文化中最高贵的两种色彩来描绘大堰河这样一位平凡的农村妇女,以此来热烈歌颂她那高贵的灵魂。其实《大堰河——我的保姆》这首诗中,就有多处是用富于色彩的语言来表达情感的。作为一个学美术出身的诗人,显然在诗作中对颜色的运用是有独到之处的,这都需要我们去深味细品。

对诗中语言细节的深味细品

细品有深味的词,有助于学生对诗歌的理解。细节之中蕴含的魅力是无穷尽的。下面以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部分词语为例。

1.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我们先看“招摇”这个词,乍读这是一个贬义词,因为我们马上会和成语“招摇过市”“招摇撞骗”联系在一起,而大有张扬炫耀以引人注意之感。的确这是“招摇”现在最常用的意思。但是,在本诗的语境中,“招摇”却另有新义。它指的是逍遥貌,指水草那种舒展曼妙的身姿、无拘无束的形态、安闲自得的样子。把水草人格化,使其生动形象。

我们再回来看这个“油油的”,一说到“油油”大家马上会想到“绿油油”,是的,这油油可以指水草的颜色是绿的,但它又不仅是水草颜色本身,我们为什么能看到水草是油油的呢?一定是水草赖以生活的水质是清澈、滑润的,有如凝脂一般,微风轻拂,水面上才会泛起涟漪,水草来回摇摆,给人以视觉上的“油油”之感。

2.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甘心”,顾名思义,心甘情愿。诗人愿化作水草,与自然融为一体。那作者为什么甘心做一条水草呢?这“甘心”二字有怎么样的深意呢?

第一,向往水草无拘、自在的生活。徐志摩是大自然的崇拜者,他主张人类接近自然、回归自然、融合自然。在诗中,他对大自然似乎有一种天然的感应和认同,与大自然达成和谐。也许,成为自然的一部分,一直是他骨子里的宿命。

第二,诗人对母校康桥有着炽烈的情感,这种情感使得他宁愿成为母校康河柔波里的一条水草,与母校永远相依相偎。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别离之苦了。(www.xing528.com)

第三,我们回忆一下诗的前一段“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河畔的金柳是新娘,那荡漾在河里的艳影不就是他的新娘吗?如果作者也变成了水草,那不就可以和自己的新娘永远相依相偎了吗?

3.呈给你黄土下紫色的灵魂[2]

对于这个问题曾有很多学者做过深入的研究,提出过独到的见解。有人认为“: 诗人在表现‘土地’的意象与主题时,诗人所使用的灰、紫、黄的色调与暗淡的光,使现实的苦难更见沉凝。”有从色彩学的角度认为诗人“用象征‘忧郁’‘悲哀’更两倍的悒悒不快的紫色来形容命运悲惨的大堰河的灵魂是最生动、最恰当、最富感情色彩的”。他们都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观念认为紫色是一种抑郁、暗淡的色彩,这里用紫色主要是为了烘托大堰河身世的悲凉。但是从这一小节诗所要表达的情感来看,诗人是在表达一种强烈的、由衷的赞美之情。过于抑郁的色调与这种感情的抒发显然是不相宜的。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观念中,紫色是带有贬意的色彩,从《论语·阳货》“孔子恶紫之夺朱也”,可以看出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深远的儒家文化就“恶紫”,到现在说某人“红得发紫”都是对紫色带有贬斥之意的。但由此来推断“紫色灵魂”的含义是不够的。在由海洋向内陆推进发展的西方社会的文化观念中,海洋深处呈现出的深紫色被认为是最神秘、最高贵的色彩。英语中紫色是皇室或皇族之家的代表,披紫袍是最高荣誉的象征。十九世纪英国著名诗人罗伯特·布朗宁在《失去的领导者》中曾写道:“破衣——只要他们是紫色的,他也会穿上而骄傲!”西方人对紫色的崇拜类似于中国人对黄色的崇拜,黄色一直是封建帝王、皇室的专用色,黄袍加身象征着最高权威,黄色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观念中也就成为最高贵的色彩。因此,这里的黄土也不应仅仅理解成对土地颜色的实写,它是有其象征意义的。

对于同时受到东西文化、艺术影响的诗人艾青,在这里使用东方和西方文化中最高贵的两种色彩来描绘大堰河这样一位平凡的农村妇女,以此来热烈歌颂她那高贵的灵魂。

其实《大堰河——我的保姆》这首诗中,就有多处是用富于色彩的语言来表达情感的。有的色彩是直接用形容词呈出于读者面前,如:乌黑、红漆、金色、泥黑、紫;有的色彩是间接描绘的,如“被雪压着的草盖的坟墓”“檐头枯死的瓦菲”“长了青苔的石椅”。作为一个学美术出身的诗人,显然在诗作中对颜色的运用是有独到之处的,这都需要我们去深味细品。

艾青自己说:“绘画应该是彩色的诗,诗应该是文字的绘画。”法国象征派诗人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也说:“情感可以找到相对应的色彩。”就连余秋雨先生都说先秦诸子是有颜色的,“墨子的颜色,是属于中国的纯粹的黑色。墨子的哲学就是一种高贵的黑色哲学。如果说庄子的颜色是蔚蓝中的银灰;那么老子悠远的素白,就像天山雪峰;孔子同我们的皮肤和土地相连,是正派的赭黄;韩非子是暗红,其中耀动着某种金铜的颜色……诸子百家的每一学派都在中国人的心头输入了一种对应的心理色调,每个人都可以调出各自不同的精神板块,这是诸子百家的深刻所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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