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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理论研究:读者向度的重要性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读者向度的出现读者向度的文学理论从萌芽到发展,有一个显性的历史线索。对读者的重视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以至于它在普及的过程中发展成为常常贯穿于被我们称之为文艺学研究的几种模式之一。[4]这一解释,对我们理解文学理论读者向度的特点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读者阅读过程中的心理及由此产生的美学反应,是读者向度的文学理论关注的重要问题。伊泽尔认为必须要经过本文与读者的相互作用。

文学理论研究:读者向度的重要性

一 读者向度的出现

读者向度的文学理论从萌芽到发展,有一个显性的历史线索。曼弗烈德·纳乌曼在其20世纪70年代后期写的《从历史、社会角度看文学接受》一文中指出:

在今天的研究中,读者的地位与二十年前相比已大不相同。对读者的重视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以至于它在普及的过程中发展成为常常贯穿于被我们称之为文艺学研究的几种模式之一。[1]

康斯坦茨学派基于读者的立场,反对本体向度的文学理论,并认为“形式—结构”批评所赖以立论的文学作品的“永恒”性根本经不起历史的检验,因为文学作品总是由一定的美学观念、艺术方法、修辞手段及相关因素构成的,只有那些能够体味这些因素并承认其价值的读者才认为眼前的作品是美的。汉斯·罗伯特·姚斯在《文学史对文学理论的挑战》中提出:

文学事件只有在那些追寻它的人依然重新占有过去作品的读者,或想要模仿、超越或反驳这作品的作者时,才会继续发生影响。文学作为一个事件,其连贯性首先是以当代和以后的读者、批评家、作者的文学经验的“期待阈”中得以传递的。[2]

这一发现使康斯坦茨学派兴趣盎然,姚斯、伊泽尔(Wolfgan Iser,又译作伊瑟尔)、福尔曼(Manfred Fuhrman)及其他成员分别从不同角度探究读者如何接受作品、如何创造性地阅读“本文”、如何在文学过程中发挥作用的问题,掀起了读者向度文学理论的新高潮。

接受美学传到美国,演变成了“读者反应批评”,以赫什(Hirsch)发表于1970年的《文学在读者中:感情文体学》一文为肇端,读者向度的文学理论在美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它将矛头直接对准美国新批评派,对文学理论的本体向度提出了种种质疑,使读者在文学活动中的重要性受到了极大的重视。在这样的理论背景下,“读者反应动力学、日内瓦学派的阅读现象学以及当代哲学诠释学影响下的文学诠释学等批评理论,一时间蜂拥而起,推波助澜,遂成潮流。西方批评进入了读者中心论的新的理论范式时期。”[3](www.xing528.com)

诠释学又称传释学或阐释学,来自于德文“Hermeneutics”一词,原是一门解释《圣经》原义的宗教学科,到了19世纪,它的范围扩大到了对一般的文本进行解释。现代阐释学传入文学领域后,挑战性地提出了一系列问题:文学作品只有一种“客观的”意义吗?读者是否可能对一部作品做出同样合理的不同解释?读者主动地阅读作品时,仅仅是“理解”还是一种创造?相关的问题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但在命名问题上并没有达成一致,有的学者主张用“传释”二字代替“诠释”,因为“诠释”往往只从读者的角度出发去了解一篇作品,而未兼顾作者通过作品“传意”、读者通过作品“释意”(诠释)这两者之间存在着的种种微妙关联。正因为要探讨的是作者“传意”、读者“释意”这一既分且合、既合且分并具有某种迁延性的活动,故将其简称为“传释学”。[4]这一解释,对我们理解文学理论读者向度的特点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读者阅读过程中的心理及由此产生的美学反应,是读者向度的文学理论关注的重要问题。审美对象是审美的被感知的客体,未经阅读的文学作品不等于审美对象。伊格尔顿认为:

穆卡洛夫斯基区别了“物质的艺术品”和“美学的对象”,前者是物质的书籍、绘画或雕塑本身,后者仅仅存在于人对于这一物理事实的解释之中。[5]

如何使物质的艺术品变成美学的对象呢?伊泽尔认为必须要经过本文与读者的相互作用。他指出,文学作品的本文与一般性著作的本文相比有着根本的区别,其中的意义未定性和意义空白是读者接受并产生审美效果的基本条件。原因在于,一般性著作如学术论文、新闻报道等主要是为了说明某个事实或阐明一种道理,用的是“解说性语言”(Erlauternde Sprache),而文学作品是通过“描写性语言”(Darstellende Sprache)塑造艺术形象、表现人们生活与想象的世界及思想感情的,因此,文学语言包含着许多意义未定性(Sinnunbestimmtheit)和意义空白(Sinnleerstellen),只有通过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这些意义未定性和意义空白才能得到填补。英伽登也认为,文学艺术“作品永远是一个图式化的产物”,[6]它带有空白点、“不明确之点”、暗示或潜在的东西,这一切只有通过读者的阅读使之具体化、使空缺得到填补并使形象活跃起来时才消失。美国学者斯坦利·费什更是声称,“文本的客观性只是幻想罢了”,他曾专门撰写文章提出语言材料的客观性是一种幻觉,而且,是一种危险的幻觉,因为它是那么地具有直观的说服力。在他看来,任何时候读者的主观反应都是首要的。

费什极力反对以前人们把文学当成固定不变的客体、忽视读者的重要性等说法,他认为,文学不是一种固定的客体,而是一种动态的艺术,因为文学需要阅读,而阅读是一种活动,“它迫使你意识到‘它’是一个变化着的客体。”动态艺术不能去迎合静态的解释,因为它不允许静止不动,而是在它的运作过程中使观者不可避免地承担使之现实化的角色。因此,费什认为,文学的意义是一种事件,是动态地发生于文学和读者头脑之间的事件,读者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而传统的新批评方法把时间经验转为空间经验,抛弃了阅读活动这一真实存在的客观性。文学作品的意义不是一种人们从一首诗中取出或得到的东西,不像从硬壳里剥取果仁那样,也不像前文所说的那样从水壶里喝水,而是人们阅读过程中的一种抽象体验,“能使一本书具有意义或没有意义的地方,是读者的头脑,而不是一本书从封面到封底之间的印刷书页或空间。”[7]换言之,文学作品的意义是通过读者的体验与创造生成的,而不是作品中固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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