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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文明遗址解读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摩亨佐—达罗遗址的北部是哈拉帕遗址,在该遗址发现了两排政府兴建的一模一样的小型双房建筑。在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最壮观、最引人注目的建筑是西侧的高丘。据美国考古学家费尔瑟维斯估计,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遗址的下城人口分别约为4.1万和2.35万,它们虽是印度河流域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但绝不是印度河流域仅有的两座城市。

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文明遗址解读

有一座公元前3000年到前2000年的城市遗址就坐落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这座遗址就是摩亨佐—达罗(Mohenjo-daro)遗址;在其北部550千米处,发现了另一处遗址哈拉帕(Harappa)。哈拉帕遗址位于今巴基斯坦境内的旁遮普省拉维河附近。这些城市的布局惊人地相似,都包含三部分:(1)一座下城,但并未发现城墙,街区由几条大道分隔开来;(2)下城西侧有高起的土丘;(3)旧河床旁边有谷仓建筑群和仓库。这些遗址还有待继续挖掘,但综合以上要素,我们仍然可以拼组出这些城市的景象。

摩亨佐—达罗遗址的住宅区(从哈拉帕遗址中挖掘出的住宅区十分稀少)由10米宽的大道区隔开来,这些大道呈南北和东西走向,类似都市的街区。狭窄细长的小巷将这些350米×250米南北走向的街区分隔开,通向紧密相邻却宽敞舒适的民众住宅区。在主街的一侧,可看到毛坯砖墙,少有窗门,然而证据显示砖墙内侧抹过墙。面向主街的砖墙立面很可能曾饰以涂浆、彩绘与木刻。窗户隔板是石头的,也许还有的用的是芦苇、竹子等易朽材料。窗户隔板用来遮挡阳光,同时让空气流通,在低纬度住宅装修中特别受欢迎。在今日南亚的古城民居中依然能够见到摩亨佐—达罗遗址住宅区的布局:无所装饰的建筑外观、窄小的入口、入口旁的守夜人房间,还有通往小房间的内庭,仍是常见的布局。残留的楼梯遗迹显示住宅可能有两层以上。在内室,我们发现有井室、浴室,还有带坐式马桶厕所,厕所并非当代南亚常见的蹲式马桶。整体来看,印度早期城市对于公共卫生原理有着十分出色的领悟,并有秩序地践行着这一原理,如提供清洁的水源和处理污水。内庭和浴室内的陶制管道砌在了砖墙里,通向街上的地下排水管道。楼上的污水通过嵌进砖墙的排水管道排出。街道上的检查井用砖石覆盖着,有了检查井,城市的垃圾清理人员就可以时常疏通并定期清洁公共排水管道。家庭产生的垃圾可以通过垃圾斜槽倾倒进房子外面的长方形垃圾箱里,城市垃圾清理工则负责清理街道上的垃圾箱。街道上的公井则为大家庭供水。

从这些街道规划、供水工程和污水处理系统平淡无奇的细节中可以看出,居住在印度河岸旁的人们过着城市生活。他们显然是依照计划施工的,因为设计呈直角交叉的主街布局必须要依靠明确的决策和集体的合作。他们建造的并非是一个个杂乱丛生的村庄,而是一批南亚最早的城市群。从许多方面看,摩亨佐—达罗遗址的城市群是当时世界上最现代化的城市,即便消失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南亚也没有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城市。住在这里的人们知道,要想居住得舒适又幸福,必须要有不同于小村庄的新型大规模卫生系统。

在摩亨佐—达罗遗址的北部是哈拉帕遗址,在该遗址发现了两排政府兴建的一模一样的小型双房建筑。从建筑的标准化设计和邻近堡垒的位置可以得知,它们是奴隶或类似奴仆的工匠居住的营房。营房北侧是圆形砖造磨谷平台和12座谷仓遗址。其中一座平台的中央凹槽残留着小麦大麦,人们可能是用木制捣杵碾压谷物的。木造谷仓建在表面砖造的土台上,土台有三根平行的桁,可以保证良好的空气流通,避免谷物发霉。谷仓不远处是旧河床,这说明国家以税金或贡金的名义向内陆的村落征收谷物,用船只将征收的谷物运送至离河不远的谷仓储存起来。这批谷物用以支付国家雇员的薪水,并为城市供应粮食。必要时,奴隶或工匠会把粮食磨成粉状。这样的谷仓聚落令人不禁想起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宫殿、神庙里的谷仓,它们还有自己的烘焙师、酿酒师和奴隶。

在摩亨佐—达罗遗址发现了一座堡垒之中的谷仓(也是某种类型的仓库),面积比12座哈拉帕谷仓加在一起还要大。下城是否也有这样的谷仓,仍有待发掘。27座方形砖造平台,排成矩阵,以通气管道相连,组成木造谷仓的下方基座。穿过一座大楼阶梯,可以来到隆起的土丘和大型谷仓。在下城发现了16座工匠住的棚屋,类似哈拉帕的营房。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些6米×4米的双房棚屋里究竟住的是从事哪些职业的人群,但棚屋的存在进一步证明,这里已经产生了有组织、成编制的劳动力,进而也暗示着某种形式的政府机构的存在。

在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最壮观、最引人注目的建筑是西侧的高丘。哈拉帕的高丘建筑立于泥土与泥砖平台上,高出地面约10米。沿着平台建有巨大泥质砖墙,底部厚度超过10米,内外平面同时变窄呈锥形,外墙则铺以烧砖护坡。(www.xing528.com)

不同间隔处和角落都设有防御工事。大门位于北侧,西侧则设有侧门与露台。内部区域呈平行四边形,约350米×200米,长轴呈南北走向。在摩亨佐—达罗,被发掘出来的类似建筑并不多,但已有的便足以说明它们是相似的类型,相比于哈拉帕,人们对摩亨佐—达罗高丘的建筑群了解更多。除了摩亨佐—达罗堡垒谷仓外,尚有三种建筑:大浴池、“学院”与集会厅。

浴池深2.5米,规划的面积约12米×7米,建筑方式相当讲究。浴池周围为砖造,覆以一层防水沥青后,再覆上一层砖;角落设有出水口,并有砖造台阶通往浴池。浴池的三面设有小室,若从宗教的角度解释浴室的功用,则小室可能是隐居室;若从俗世的角度解释,则可能是更衣室。仪式性沐浴和洗去污秽之物,是古代印度教的核心观念。

在浴池的东北方是“学院”,学院类似于浴池周围的小室,紧邻着一方约10平方米的小院。考古工作者推测这里可能住有僧团,因此得名“学院”。“学院”的南侧有一座约30平方米的大厅,设有每排五柱、共四排的砖造矮墩,类似于稍晚的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觐见厅。高丘显然具有多种功能,也许包括用水净化的宗教功能,也许是进行集体表决的市政场所,也许可以充当防御堡垒,当城市受到攻击时,居民可撤退避难。下城区并未发现防御城墙。

据美国考古学家费尔瑟维斯(Fairservis)估计,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遗址的下城人口分别约为4.1万和2.35万,它们虽是印度河流域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但绝不是印度河流域仅有的两座城市。目前已知有1000余座印度河流域文明遗址。考古学家在娑罗室伐底河(Saraswati)干涸的河床上发现了遗址群,其中最大的甘瓦里瓦拉(Ganweriwala)面积几乎与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遗址相等。今印度共和国内的哈里亚纳邦的拉吉加希(Rakhigarhi)的面积也几乎与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遗址面积相等,而古吉拉特邦的多拉维拉(Dholavira)则面积略小。讲到这里,我们已确认的城市遗址至少有5座,另有许多小镇和多得数不清的村落。

这些遗址分布得如此广泛,着实令人惊讶。遗址由旁遮普的哈拉帕往东,最远可达恒河谷地;由信德的摩亨佐—达罗往南直抵阿拉伯海,并沿着巴基斯坦与印度1300千米的海岸线,向西和向东南延伸,从马克兰海岸(Makran)到卡提阿瓦半岛(Kathiawar Peninsula),再到坎贝湾(Gulf of Cambay)。相距最远的聚落,间隔超过1600千米。夏图盖(Shortugai)是位于阿富汗北部的哈拉帕遗址之一。不同遗址的物质遗迹展现出极大的相似性。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遗址证明,印度河流域形成了一个劳动分工复杂的阶层社会,以收税或征收贡金的名义要求广大内陆地区上交剩余农产品。我们可以合理地推论:印度河流域的城市形成了一个或多个国家。不过,考古学家对此仍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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