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全球咖啡历史:从欧洲的风靡到上瘾

全球咖啡历史:从欧洲的风靡到上瘾

时间:2023-08-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欧洲也曾差点儿将咖啡称作“蹦客”或“布纳”。阿尔皮尼在巫术之国,即曾经的埃及写过一本植物学书籍。他在书中也描写了一种“所结果实类似布努果”的树。法国人文主义者贝鲁斯是首个将咖啡种子寄往欧洲的人。他以书信的形式记录了此次旅行。尤其是那个曾在宫苑见到骟马一幕的印度侯爵夫人。

全球咖啡历史:从欧洲的风靡到上瘾

哥辛斯基当然不是第一个听说过甚至喝过咖啡的中欧人。游历东方的基督徒在很早以前就曾带回过关于咖啡的消息,只是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有些人对咖啡的疏忽尤其明显,比如1548年罗列过土耳其人饮品的安东尼奥·美纳维诺(Antonio Menavino)。恰好十年后的1558年,皮勒·贝隆(Pierre Belon)在列举阿拉伯最重要的植物时也遗漏了咖啡。(也许贝隆将咖啡视为了一种非洲植物。)

史上第一篇提到咖啡的游记出自于来自施瓦本地区的雷奥哈尔德·劳沃尔夫(Leonhard Rauwolf)之手。他来自奥格斯堡,是一位出色的医生,于1582年(恰巧比哥辛斯基在维也纳开咖啡馆早100年)出版了《踏上东方》(Reise in die Morgenl.nder)。他曾于1573~1578年间在近东生活过,最远去过波斯。他在近东各处都见过喝咖啡的人,这是他们几百年来根深蒂固的习惯。游记中记载:“他们手中端着一种饮品,其色如墨,可治胃病。他们习惯于清晨饮用,无论场合公私,无论面对何人,使用陶或瓷碗。但每个人都只小抿一口,便将小碗递与他人,因为他们是围圈而坐。他们将一种大小和颜色与月桂果相似、被他们称为‘布努(bunnu)’的果子放入水中。这种饮品在那儿非常普遍,因此,集市上不少人售卖晒干的布努果,与售卖水果的商贩无异。”

这篇游记的特点之一在于,劳沃尔夫医生在其中将咖啡的阿拉伯名称与埃塞俄比亚名称“蹦客”进行了同时使用(至少在称呼咖啡果时是如此)。欧洲也曾差点儿将咖啡称作“蹦客”或“布纳(buna)”。由约翰·许布纳编写的一部时代已久的《交际百科全书》(Konservationslexikon)3坚信,德语中的“豆(bohne)”一词来源于前面提到的“buna”。(这当然是荒谬的说法,因为“bohne”一词来源于古哥特语中的“ba.na”。)

第二个对咖啡进行描写的人是意大利人罗斯佩洛·阿尔皮尼(Prospero Alpini)。他和中世纪巫师皮特罗·达巴诺(Pietro d’Abano)一样是帕多瓦植物学教授。阿尔皮尼在巫术之国,即曾经的埃及写过一本植物学书籍。他在书中也描写了一种“所结果实类似布努果”的树。阿尔皮尼写道:“我在我身份尊贵的土耳其朋友哈里-贝的花园里见到一棵树,结着普通的果实,被他们称为‘bon’或‘ban’。所有阿拉伯人和埃及人都用它们制作一种黑色的饮料,他们用它代替酒,也将其如同我们卖酒般公开进行售卖。他们将其称为‘考法(caova)’。这种果实来源于阿拉伯半岛南部。我所见的那棵树的树叶尤其繁茂,耀眼夺目,四季常青。”

看过植物学家的描述之后,我们再回到劳沃尔夫医生的有趣记载:“他们饮用这种汤水养胃、缓解便秘。此汤还可有效治疗肝浮肿和脾脏痛。当然,考法也是一种治疗子宫炎症的特殊药物。在埃及,妇女生理期普遍会小口地喝定量的热考法,尤其当生理期没有如期而至时。临床表明,考法能有效清洁身体。”

法国人文主义者贝鲁斯(Bellus)是首个将咖啡种子寄往欧洲的人(1596年)。他将种子寄给了法国的医生和植物学家克鲁修斯4(Clusius),并向其说明如何使用:“首先用火焙干,然后在木研钵中将其研碎。”于荷兰逝世、生前曾作为国王的园林监察员,在维也纳生活过很长时间的克鲁修斯曾在其两本著作中提过咖啡,分别是《稀有植物史》(Rariorum plantarum historia)和 《异物志》(Exoticorum libri decem)。

意大利人文主义者皮特罗·德拉·瓦拉(Pietro delle Valle)于1614年航行去往东方。他以书信的形式记录了此次旅行。因为误听,他一直将咖啡称为“咖内(cahne)”。1614年,他从君士坦丁堡寄出的信中写道:“土耳其人有一种黑色的饮料。他们夏天拿它当清凉饮料喝,冬天喝它暖身体,用的都是同样的原料。人们将它在火上煮过后喝热的,小口小口地慢慢品尝,但不是在吃饭期间(因为这会妨碍进食),而是在饭后,就像吃饭后甜点一样。它促进社交,丰富娱乐,他们很少有朋友聚在一起时不喝它的。他们称它为‘咖内’。它是生长在麦加附近的一种树的产物。据土耳其人说,它能健胃消食,可预防风湿和黏膜炎。他们还说,晚饭后饮用此饮料会使人难以入睡。所以,它很受想在夜里学习的人的欢迎。”当瓦拉12年后和许多东方人回到意大利时,他也许也向惊讶的罗马人展示了咖啡豆。

出身有名的贵族和骑士之家的莎士比亚托马斯·赫伯特于1626年带领一个英国使团去了波斯。他记录道:“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被他们称之为‘口和(coho)’或‘口发(copha)’、被土耳其人称为‘卡菲(caphe)’的东西更受波斯人的喜爱了。这种饮料看着像来自地狱的冥河水,如此的黑、浓和苦。它的原料是一种类似月桂果的果实。据说,趁热喝下它有益身体健康。它能赶走你的忧愁,擦干你的眼泪,平息你的愤怒,让你内心欢喜。尽管如此,若不是传说它是天使加布里尔为了让穆罕默德重获力量而创造的,它也不会如此受波斯人的喜爱。穆罕默德曾不无炫耀地说过,自己每次喝了这种神奇的饮料就能感受到一股力量,足够将40个男人从马背上举起和与40个女人同房。”

这也许是西方人对咖啡做过的最美的描述,只不过不是最准确的。除了托马斯·赫伯特,从来没有任何人认为咖啡因的效果是使人清醒。相反,很多人认为它令人意识模糊。尤其是那个曾在宫苑见到骟马一幕的印度侯爵夫人。她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给它喂点咖啡呢?自从我的丈夫喝了咖啡以后,他晚上就再也不来我这儿了。”这是许多阻碍人们正确认识咖啡的故事中的一个,流传了数百年。就像有河的地方就有河岸一样,有咖啡的地方从来没有停止过是非之争。在关于咖啡是非的讨论中,我们还将经常听到这个故事。

还有一个跟哥辛斯基有关的故事:当他在那个巷子里、在圣斯特凡大教堂的阴影下开第一家咖啡馆时,有很多学者都从书中知道了咖啡的存在,但从未喝过。他们第一次喝咖啡的情形表明,这种“土耳其人的粪土”起初并不合这些学者的胃口。

维也纳人一直喝的是葡萄酒。但从古罗马时期起便长满维也纳西部山地的金绿色葡萄藤已全然被毁。它们与城市的近郊一同被付之一炬,结实、粗糙的葡萄藤被砍下做栅栏,骆驼和驴的尸体跟臭气熏天的水牛尿液让这片土地变得几乎和中亚草原一样荒芜。(www.xing528.com)

维也纳人忍受了几年因无法自给自足而不得不高价从别处进口葡萄酒的痛苦。他们多么怀念狄俄尼索斯给他们带来的快乐啊,所以他们对黑色阿波罗并没什么兴趣。

另一方面,哥辛斯基在土耳其军营中收获的咖啡豆的数量太大了,以至于如何处理这些咖啡豆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如果他不想一把火烧了这些咖啡豆,又不想把自己埋在咖啡豆堆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必须把咖啡卖出去。“好吧,”他说,“既然客人们不喜欢喝土耳其咖啡,那我们就得把它做成维也纳风格。”他拿来筛子将咖啡过滤一遍,滤出其中的沉淀物,然后将使维也纳人咳嗽的咖啡渣倒掉。正因为如此,他永远都被土耳其人、塞尔维亚人——总而言之,所有相信咖啡渣中才藏着真正力量的巴尔干民族所鄙视。哥辛斯基并不在意。他“将咖啡豆洗净”, 然后将其扔掉,只保留“清洗咖啡豆的热水”;再用餐刀尖取上才一年的新鲜蜂蜜放入水中搅拌,又加入三勺牛奶以降低咖啡水的浓度。

如果舍和德特清真寺的伊玛目经历过这“可怕”的一幕,他恐怕会晕厥过去。这些“异教徒和坏蛋”只会嘲笑、滥用和伪造被留在土耳其大营中的“穆罕默德的象征”。因为将糖浆和牛奶与咖啡混合在一起的做法被虔诚的土耳其人形容为“给咖啡挂上了耻辱牌”。

这一切与哥辛斯基又有何关联呢?风靡全球的牛奶加咖啡是他发明的。在这以后,咖啡馆有客人了,且很多人对新的咖啡很是喜爱。为了给客人更好的享受,哥辛斯基做了两个改变:他与面包师皮特·温德勒合作,让他供应半月形的小面包。这种半月状的小面包使维也纳人每天都想起被土耳其人围困的艰难日子,想起敌人的失败和对月祈祷的伊斯兰教的失败;他的第二个发明是引入煎饼(德语名为“krapfen”),一种圆圆的以糖浆作馅的饼,由声望极高的面包师塞斯莉(或维罗妮卡)·克拉普夫(C.cilie Krapf 或 Veronika Krapf)供应。

于是,有了咖啡、牛奶、小面包和煎饼的黄金搭配,第一家维也纳咖啡馆——后来层出不穷的一切形式的咖啡馆的源头,诞生了!

1.中世纪的谷物计量单位,合100~700公升。——译者注

2.起源于伊斯兰世界的一种货币。——译者注

3.该书事实上可能并非为许布纳所编写,许布纳只是为其写了前言,但因长久以来不知为何人编写,因此世人皆认为该书出自他之手。该书的初衷在于向读者传授一切在社交聚会中必需的知识。——译者注

4.又名Charles de Lécluse。——译者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