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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暴政:陷害忠良,摧残南宋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秦桧前后为相19年,执政期间排斥异己,陷害忠良,简直无有休止,南宋有限的士气与人和被他摧残殆尽。凡对时事有所议论批评、对他表示不满的,无不受其迫害。广西转运使吕源与胡舜陟有私隙,写信向秦桧告发,从而造成此案。同年发生《论语讲解》“谤讪”案,多人罹罪。以上事件主要依据《宋史》中《秦桧传》、《高宗纪》和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诸野史笔记所录尤繁多。

秦桧暴政:陷害忠良,摧残南宋

秦桧前后为相19年,执政期间排斥异己,陷害忠良,简直无有休止,南宋有限的士气与人和被他摧残殆尽。

秦桧的凶焰是从绍兴十一年(1141)诬杀岳飞开始嚣张起来的。岳飞忠心报国,在抗金战场上迭挫勍敌,屡建殊勋,堪称捍卫南宋王朝的一堵长城,金人兴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秦桧议和,把岳飞看作莫大障碍,竟以“莫须有”(意为应当会有)的罪名把他杀害,人称“三字狱”。据秦桧党羽万俟禼检举说,岳飞曾说过他与宋太祖都是30岁做方面大帅。岳飞因此被诬为“指斥乘舆”,是导致杀身(被拉肋而死)的主要“罪状”之一。因此可以说,岳飞也是语言文字之祸的蒙受者。古代文祸多数是“莫须有”三字狱,秦桧无意中一语道破。

岳飞被害以后,秦桧越发肆无忌惮。他派出数百名“逻卒”巡行街巷,侦探臣民言论,用功名禄位为诱饵鼓励小人告讦,“取书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凡对时事有所议论批评、对他表示不满的,无不受其迫害。成批成批的士大夫流徙于天涯海角、地僻瘴深之域。“其矫诬也,无罪可状,不过曰谤讪,曰指斥,曰怨望,曰立党沽名,甚则曰有无君心。”(《宋史·秦桧传》)秦桧当权期间所兴文字狱不下数十百起,除胡铨、李光诸狱外,又如:

绍兴九年(1139)六月,澧州军事推官韩因上书反对议和,被除名编管循州。

十一年(1141)五月,宗正少卿张九成因反对和议,被劾与杭州径山僧宗杲“谤讪朝政”,谪居南安军,宗杲编管衡州(后移临江军);秘书省正字喻樗被劾与张九成“共为谤讪”而贬官,既而致仕。

同年,汾州进士智浃上书为岳飞讼冤,被处杖刑,编管袁州,又有布衣刘允升因同样事由下大理寺狱决治而死。

又据郭彖《睽车志》载,岳侯死后,临安西溪寨军将子弟某次扶乩请神,岳飞神临降,书一绝句云:“经略中原二十秋,功多过少未全酬,丹心似石今谁诉,空有游魂遍九州。”秦桧闻而恶之,擒治其徒,流窜者数人,中有死者(四库本卷一)。

十二年(1142),太常寺丞吴棫为绍兴知府孟忠厚作谢加恩表,内有“本无时才,出为世用”之句,秦桧怀疑是讽刺自己,使人劾奏把他罢免。

十三年(1143)正月,前岳飞部将、鄂州驻扎御前捷胜军副将杨浩,坐“谤讪朝政,及私令人上书诈不实”之罪,被除名编管昭州。

同年六月,广西经略使胡舜陟坐“讪笑朝政”罪,下狱而死。广西转运使吕源与胡舜陟有私隙,写信向秦桧告发,从而造成此案。

十四年(1144),闽浙发大水,右武大夫白锷与人议论说是执政者“燮理乖谬”所致,又为洪皓鸣不平(徽猷阁直学士洪皓忤秦桧贬饶州),被人告发刺配万安军。

同年六月,白锷门客太学生张伯麟因在太学壁上题字云:“夫差,尔忘越王杀而父乎?”被刺配吉阳军。

十七年(1147)五月,饶州通判洪皓被劾造作“欺世飞语”,责授濠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后来死于南雄。洪皓出使金国被金人扣留15年,归国后在言谈中泄露了秦桧与金人之间的一些秘密,所谓“欺世飞语”即指此。

二十年(1150)九月,贬任福建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的吴元美,以“指斥国家”、“讥毁大臣”的罪名削籍、编管容州。吴家有“商隐堂”,被告讦者诬为“无意于事秦”;有“潜光亭”,被诬为“有心于党光”(“光”指李光)。吴元美又取蚊蝇为题作寓言讽刺文《夏二子传》,其略云:

天以商代夏,是以伊尹相汤伐桀,而申其割剥之罪。当是时,清商飙起,义气播扬,劲风四扫,宇宙清廓,夏告终于鸣条。二子之族无小大少长,皆望风陨灭,殆无遗类。天下之民,始得安食酣寝,而鼓舞于清世矣。(《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一)

所谓“指斥国家”、“讥毁大臣”,即指此文。

同年十月,右迪功郎安诚被编管惠州,布衣汪大奎被编管某地,杭州径山僧清言遭黥配,以门荫出仕的惠俊被斩首,四人罪名都是“谤讪”。(www.xing528.com)

同年,中书舍人黄龟年被劾落职,回原籍居住。他原先做谏官时曾论劾秦桧奸恶,秦桧怀恨报复。

二十一年(1151)二月,知郢州乔大观坐“妄造语言,谤讪朝政”之罪贬官。

同年五月,直秘阁马纯被劾“常出怨言,辄议时政,每会宾客,往往多言朝廷政事得失”,因而落职致仕,令汀州居住。

同年十一月,进义副尉刘允中以“指斥乘舆、谤讪朝廷”的罪名弃市。

二十二年(1152)三月,贬死道州的原枢密副使王庶(事见前文),其二子王之奇、王之荀坐“谤毁朝政”之罪除名,王之奇编管梅州,王之荀编管容州。

同年十月,黄岩县令杨炜因书信和疏草中有“诽谤”文字而被除名、编管万安军。其兄左从政郎杨炬从坐,除名、编管邕州;知台州萧振从坐落职,发池州居住。

二十三年(1153)三月,前太府丞范彦辉坐“谤讪”罪除名、编管万安军(一作荆门军)。范彦辉作《夏日久阴》诗有云:“何当日月明,痛洗苍生病”,所谓“谤讪”即指此。

同年,进士黄友龙坐“谤讪”罪黥配岭南;宦官裴坐“指斥”罪编管琼州。

二十四年(1154)八月,湘潭县丞郑圮与主簿贾子展因闲谈中“嘲毁朝政”,二人除名,郑圮编管容州,贾子展编管德庆府。

同年发生《论语讲解》“谤讪”案,多人罹罪(事详后文)。

二十五年(1155)二月,常州通判沈长卿与仁和县尉芮烨因共赋《牡丹》诗,沈诗有“宁令汉社稷,变作莽乾坤”之句,芮诗有“今作尘埃奔走人”之句,被指控为“讥讪朝政”,二人除名,沈长卿编管化州,芮烨编管武冈军。

同年五月,知泉州、宗室赵令衿因读秦桧《家庙记》,脱口诵孔子之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被劾“谤讪,不逊”,降官罢职,发汀州居住。

同年六月,忠训郎王世雄因武举不第,“讥讪朝政,及作诗有指斥语”,被除名脊杖二十,发配邕州牢城。

同年十月,秦桧病死。就在他死前不久,还几乎兴一场大狱。当时殿中侍御史徐嘉和右正言张扶诬劾赵鼎之子赵汾与张浚、李光、胡寅、赵令衿等人结党;江西漕运判官张常先笺注知洪州张宗元写给张浚的信及祝寿诗,奏缴朝廷。秦桧徒党把这些人串联起来,诬构成以张浚为后台的“谋大逆”的朋党,又牵连上许多人,总数达53人,反对秦桧的士大夫几乎都列名其中。幸亏来不及发案治罪,秦桧已死,一场阴谋流产。

以上事件主要依据《宋史》中《秦桧传》、《高宗纪》和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诸野史笔记所录尤繁多。大量文字狱集中于秦桧当政期间,触目惊心,正如赵翼所说的:“威焰之酷,真可畏哉!”(《廿二史札记》卷二六)秦桧当政时代,诗文含愤疾之言能幸免于祸的倒成个别现象。陆游《澹斋居士诗序》云:“绍兴间,秦丞相桧用事,动以语言罪士大夫,士气抑而不伸,大抵窃寓于诗亦多不免。若澹斋居士陈公徳召者,故与秦公有学校旧,自揣必不合,因不复与相闻,退以文章自娱。诗尤中律吕,不怨不怒,而愤世疾邪之气凛然不少回挠。其不坐此得祸,亦仅脱尔。”(见《渭南文集》卷十五)可笑秦桧死后高宗竟予谥“忠献”。后来宁宗改谥为“缪醜”(适与南唐佞臣宋齐丘谥号“醜缪”相颠倒),理宗再改为“缪狠”。从此,这个几乎可以与清高宗比肩的文字狱大凶手,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远受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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