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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善人:天命不可违,人事不可弃,尽人事以待天命

时间:2023-08-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天命不可违,人事不可弃。”“尽人事以待天命。”为此而“尽人事”者,还有赵善人。陪同参观的吕管家随即回复:“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偏院,平时储放些杂物。”偏院围墙月门上方,“天径”二字十分清楚。苟师爷心有余悸,忍不住又回望了“天径”小院一眼。这处僻静的“天径”小院,后来成了革命者的秘会之所。“礼”倒是不少。书斋门前两侧的楹联是“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赵善人:天命不可违,人事不可弃,尽人事以待天命

姬老爷进城去提亲,太太孔氏的心仿佛也跟着一搭儿去了。她既担心婚事不成,儿子崇仁会失去一场好姻缘,更担心清高的杜先生回话难听,伤了老爷的脸面和自尊。几十年的夫妻了,孔氏深知老爷是个极重脸面之人。要是老爷心里受了委屈,太太也会为之心疼,很疼很疼。

为了能够早一刻知道老爷回府带来的消息,孔氏早早就搬了一把藤椅,坐在可以看见庄园大门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她相信,只要老爷一进府门,远远观察他的脸色,提亲的过程和结果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孔氏失望了。老爷迈进府门时的脸色平静如常、深不可测。仅仅根据他的脸色,无法做出任何有倾向性的推测和判断。

老爷平静地对吕管家安排着府务,一如往常地与两个小孙娃儿逗笑。直到老爷与孔氏进入内室单独相处时,他才不慌不忙地详细讲述了提亲的整个过程。

“杜先生正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对崇仁这娃,是真心喜欢。但一提纳妾,顿时发了火,差点儿把我给撵走!此事么,他当然不会同意。有骨气的读书人,谁会甘心让自己的女儿去有钱人家做小妾呢?”

孔氏虽对各种结果都有思想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情绪还是一下子低落下来,失望丧气的神情浮在脸上,发出长长的叹息。

“唉!这可咋办呀?”

老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说的话,又使孔氏产生了一丝希望。

“你先别着急么!说到最后,杜先生虽然没有松口说应承的话,但也好像没有彻底拒绝。看样子,是想要征询女子本人的意见哩!我估摸着,那女娃的态度,将会决定她家的最终态度。”

孔氏想了想,觉得不靠谱:“女子本人能有啥意见么,还不是全听父母媒妁之言。想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没见谁专意来听听我的意见。”

“咋?现时后悔啦?要是当时听听你的意见,你还会同意嫁给我吗?”老爷不乏调侃之意。

“面都没见过一回,话都没说过一句,能有个啥意见?不过老天爷呀,对我真就是不错,让我遇见了你……”孔氏心满意足、充满爱意地望着眼前的夫君。

“这就是缘分呐!要是老天爷能让崇仁与那女子有个机会见见面、说说话,他二人一定会彼此喜欢的。”

老爷的内心,真就是这样想的。现实呢?又岂能尽如人意。

孔氏一言道出了其中的无奈:“他二人现时咋可能有相互见面说话的机会么?就算是将来真有这么一天,也恐怕是时过境迁,黄花菜已经凉了,来不及么!咳!缘分呐!”

缘分!什么是缘分呢?有人认为,缘分就是一种不为人所预知、不为人所改变的神秘天命。其实,并不尽然。缘分犹如一枚有着两面的硬币,一面是天命,一面是人事。“天命不可违,人事不可弃。”“尽人事以待天命。”先贤哲人就如何看待和把握“缘分”,早已为后人留下了深刻的至理名言。

姬老爷喝酒壮胆前去提亲,就是在为儿子的姻缘命运“尽人事”。为此而“尽人事”者,还有赵善人。他在成为赵道人之前,又做了以“赵善人”名义的最后一件善事。

这件善事,当然与崇仁的姻缘有关。但现时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因为马知事和苟师爷已经为强逼签名劝进一事,来到了姬氏庄园门前。他们的到来,给姬府带来了噩耗。从此,姬府祸事不断,经历了一连串的磨难。

天命乎?人事乎?

因为事前已得到过杜先生的提醒,姬老爷对马知事前来拜访并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

对于马知事其人,姬老爷并不了解。上午建校庆典的短暂接触,使得姬老爷对其稍起反感。但毕竟是登门之客,理当以礼相待。

“说来真就来啦?先请马知事到前堂喝茶,我换身衣服就来。”获知马知事已至庄园门前,姬老爷对吕管家发话交代。

正装以待客,此乃礼也。姬老爷换了一身正装,走进待客的前堂。

前堂的摆设并不奢华。略为抢眼的物件只有两件。一件是座那个年代尚不普及的自鸣座钟,另一件则是一尊祖传下来的青铜鼎器。

姬老爷走进前堂时,马知事正俯身凑在托架上的那尊青铜鼎前仔细查看。

“马知事事先未曾传令,突然光临寒舍,老朽未及远迎,失礼失礼!”姬老爷不卑不亢地拱手致礼。(www.xing528.com)

马知事连忙拱手回礼,直接提出了参观庄园的请求:“姬家乃周公之后,历朝历代的世家大族,何谈寒舍?可否先让学生开开眼,观赏观赏名满周原的姬氏庄园?”

“请!”姬老爷爽朗地作出礼请的动作。

姬氏庄园的建设规制复杂而壮观,多重院落分隔而相连。庭院深深,台榭几许。

“这是本府的书斋,我等及祖长数辈,幼年时都是在这儿读书的。”

“这是本府的议事堂。当年家族兴旺时,常在此聚会议事。如今没有什么大用场了。”

姬老爷领着马知事,边走边看边介绍。

当姬老爷准备绕过后院,结束这次参观时,马知事却停下脚步,指向一处僻静的小偏院,询问其用场。

陪同参观的吕管家随即回复:“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偏院,平时储放些杂物。”

苟师爷不甘心似的,不待主人同意,径直快步走向那处偏院。

偏院围墙月门上方,“天径”二字十分清楚。

苟师爷扒着偏院关闭着的院门,从门缝中向里张望。里面的景状,吓得他不禁倒退了几步。他看到的是:荒草杂生的院落里,阴森森地整齐摆放着二十多具棺材。

吕管家以厌烦的神情看着苟师爷,显然十分讨厌他的无礼举止:“没有啥好看的,那是本府预置的几副寿材。”

众人动身返回前堂。苟师爷心有余悸,忍不住又回望了“天径”小院一眼。

这处僻静的“天径”小院,后来成了革命者的秘会之所。在这里,曾经密谋策划了一次重要的兵变起义。院内储放的棺材,后来也曾派上了一个罕见的用场,演绎了一段特殊的攻城传奇。

回到前堂,宾主分别坐定。

马知事对参观侦知的情况有些失望。姬府名声虽大,却看不出多少豪富之处。“礼”倒是不少。书斋门前两侧的楹联是“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议事堂前的楹联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此处前堂的楹联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马知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贪婪的目光在那件青铜器处流连不舍。

文人无行。就怕是无行的文人偏偏还真有些“文”。

马知事开始意有所指地卖弄起了自己在文物古玩方面的本事:“周原真是周礼之乡、民风淳厚啊!姬府更是富而不露、雅气十足。就说这双层托盘的夔足铜鼎吧,造型极为独特,品相十分完美。学生自以为对青铜古物略懂一二,一般之物难入法眼。这尊鼎嘛,确是它处从未见过的宝物。”

“那得值不少银子吧?”苟师爷心痒眼馋地插话发问。

姬老爷虽然努力保持着礼貌的态度,但神情中的不悦与不屑也是显而易见。

“老祖宗留下的宝物,自然是价值连城,但那不是能用银子来衡量的。姬府祖上立下的规矩:家传的青铜礼器,只能用于观赏、研读、珍藏、传世,绝不允许倒卖获利或贿赠他人。至于那些出自坟坑墓道的物件,阴气重得很,更不能在府中摆设陈放。”

马知事噤然无语。

苟师爷尴尬干咳。

堂中摆设的自鸣座钟,“当、当、当”地响起了报时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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