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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拉特蒙古历史的宗教活动及文化贡献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咱雅班第达积极从事宗教活动的同时,为厄鲁特蒙古文化事业也做出了重大贡献。应该指出,咱雅班第达创制的托忒文在沟通蒙藏文化、保留厄鲁特民族历史文献方面起了显著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咱雅班第达还把著名的藏族医书《居悉》,由藏文译成托忒文。

卫拉特蒙古历史的宗教活动及文化贡献

自清崇德四年(1639)咱雅班第达回到厄鲁特蒙古,到他在清康熙元年(1662)圆寂,[19]在23年的喇嘛僧的生涯中,他奔波于厄鲁特、喀尔喀蒙古诸部,往来于西藏、蒙古之间,积极从事黄教的传播与教务活动。

第一,讲经传教、弘扬佛法。这是咱雅第达宗教活动的重要内容。他在清崇德六年(1641)间,先后到喀尔喀蒙古札萨克图、土谢图和车臣等部传播黄教,“以神圣教义满足他们的要求,成为七旗三大汗[20]的喇嘛”[21]。咱雅班第达曾向札萨克图汗说,他是受达赖喇嘛之命“游遍七旗”宣扬众人佛教的,并劝说札萨克图汗“要虔诚敬佛,尤其要敬重宗喀巴”,教导吃斋诵经。札萨克汗对咱雅班第达十分敬重,每日献给他三只整羊,最后又奉献给他三十五匹驿马,称他为“拉让巴咱雅班第达”。[22]

咱雅班第达不仅到喀尔喀蒙古各部宣扬佛法,而且多次奔走于厄鲁特蒙古各部首领之间,为他们“祈福、诵经、弘扬积善之源”[23]。咱雅班第达甚至不辞劳苦、远途跋涉到伏尔加河下游土尔扈特部去宣传教义。顺治二年(1645),在为土尔扈特首领书库尔岱青之子举行葬礼时,咱雅班第达向该部王公与僧俗群众“讲诵经典,广行妙法”,受到当地王公贵族的尊重,据说仅这次收到的布施就有二万匹马之多。[24]17世纪40年代末咱雅班第达还颁布决定:“凡是看到祭坟者,要向他索取马、羊,并向巫师、巫婆索取马、羊,用狗屎熏巫师、巫婆”[25],反对萨满巫师和萨满教仪式。

由于咱雅班第达的奔走传教,黄教在厄鲁特蒙古地区得到了推广。《咱雅班第达传》的作者拉德纳巴德拉说:咱雅班第达的弘扬佛法,“犹如久旱之地遇甘露滋润,积善种子深入人心”[26],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对当时以黄教为思想统治工具的蒙古王公和思想迷信的群众来说,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符合事实的。

第二,咱雅班第达在奔走传教的同时,还为各部王公主持葬礼、举办法事。清崇德四年(1639)秋,他刚从西藏回到塔尔巴哈台和硕特首领鄂齐尔图营地时,适逢和硕特部的另一首领阿巴赖的母亲岱苏哈敦去世。咱雅班第达便以喇嘛僧的身份,为她主持了葬礼,“为其超度灵魂、诵经”[27]。清崇德八年(1643),他又受和硕特部首领昆都仑乌巴什的邀请,去为该部一个贵族岱青和硕齐“殡葬建塔”[28]。特别是在清顺治十年(1653)秋,准噶尔部著名领袖巴图尔珲台吉死后,咱雅班第达应巴图尔珲台吉子女的邀请,至准噶尔部参加隆重的葬礼,为巴图尔珲台吉“诵经,使他得以超度,并主持其遗体的火化,将其骨灰保存在‘奔巴’(瓶)中”[29],为这位厄鲁特民族领袖做了四十九天的法事。与此同时,他还给巴图尔珲台吉的遗孀受戒,“讲诵经典和世俗道理”[30],因而颇受巴图尔珲台吉继承人僧格的敬重,并给僧格做了灌顶仪式。[31]有关这方面的记述,在《咱雅班第达传》中屡见不鲜,应该说,为蒙古各部王公门们举办法事是咱雅班第达宗教活动的重要方面。(www.xing528.com)

第三,收集布施,捐献给达赖喇嘛金库,是咱雅班第达从事宗教活动的重要内容。顺治四年(1647),鄂齐尔图车臣汗曾问咱雅班第达:“你为什么到处奔走呢?”咱雅班第达回答说:“一方面为传布神圣的佛教,另一方面是收集礼品和捐献,以便酬谢在我求学时期曾给予我巨大恩惠的达赖喇嘛金库。”[32]咱雅班第达每次讲经与主持法事之后,都得到施主们的大量布施,而他往往把这些布施献给西藏的达赖喇嘛。顺治八年(1651),他到拉萨大昭寺时,就向达赖五世奉献了白银五万两。第二年他又向扎什伦布寺奉献了白银二万五千两。[33]西藏各寺院的僧侣,对咱雅班第达的捐献行动,非常称赞,“大家都说他布施得很好”[34]

咱雅班第达积极从事宗教活动的同时,为厄鲁特蒙古文化事业也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于顺治元年(1644)着手翻译著名藏族文献《玛尼全集》(又名《玛尼噶奔》《十万宝颂》)。[35]为了更有利于传播西藏的宗教和文化,咱雅班第达于顺治五年(1648),在回鹘式蒙古文的基础上,吸取厄鲁特人民日常方言,创制了厄鲁特民族自己的文字——托忒文,又称卫拉特文。据《西域图志》记载:托忒文“共十五个字头,每一字头凡七音……其法直下,右行,用木笔书。”[36]这种文字密切了书面语言与口头语言之间的关系,它能比较清楚地表达厄鲁特方言,使文字更接近于口语,因此,厄鲁特人民把这种新创的文字称为托忒,即清楚、明了之意。托忒文至今仍在我国新疆地区蒙古族通用。应该指出,咱雅班第达创制的托忒文在沟通蒙藏文化、保留厄鲁特民族历史文献方面起了显著的作用。

顺治七年(1650),咱雅班第达为和硕特、土尔扈特、杜尔伯特、准噶尔等部首领用托忒文翻译了《金光明经》《金刚经》等典籍。[37]据统计,1650—1662年,咱雅班第达用托忒文翻译了170余种藏文著作。[38]这些著作大部分为宗教典籍,也有一部分是伦理、历史、文学、医学等著作,如《明鉴》《贤劫经》等。他还用托忒文记录了厄鲁特蒙古著名英雄史诗江格尔》。

值得一提的是,咱雅班第达还把著名的藏族医书《居悉》(又称《四部医典》),由藏文译成托忒文。《居悉》是公元8世纪著名藏医学家妥宁玛·云旦贡布总结民间藏医的经验,并吸取印度、尼泊尔和汉族地区医学的经验,经几十年努力编著而成。《居悉》在明万历元年(1573)第一次刻印成书。[39]该书共分四部,即《札居》《协居》《门阿居》《钦玛居》,论述了基础理论、生理和解剖、诊断疾病的方法、治疗疾病原则、预防和治病以及药物等方面的内容。[40]《居悉》的翻译对于蒙古族地区医学医术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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