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塔克澳门史与海洋史：海洋实体的文化交流空间定义及挑战

笔者希望，上面的讨论能够说明，如果历史学者想将一个海洋实体定义为拥有自身文化的交流空间，他们就必须克服概念的及其他困难。正如前文已解释，既然一套可靠的“（海洋）共同现象”需要在更安全的水域中停泊，那么我们很容易陷入“语义”的困境。矛盾的是，“定义”——唯一的解决之道——本就是很直观的。

如果某些抽象模型以“地中海”和其他海域为标本能够建立起来并应用到全世界的不同海域，那么毫无疑问北部湾就是其中之一，其节奏是由一组自然现象控制的，主要是季风和洋流。这些因素是可以观察的、直接的、客观的。与欧洲地中海相比，它的其他特征——常常是人为和只能从特殊的视角才能看到的——是不稳定的，并一定程度受外来影响。因此，作为标准的长时段在北部湾的例子中可能需要调整。直观的结论是：历史上这片小小的海域构成了自己的空间，但它又如同锡兰（斯里兰卡，Sri Lanka）与注辇国（Chola lands）之间的马纳尔湾与其他区域紧密相连，因此并不像波斯湾或其“亲堂兄弟”欧洲地中海那样是“独立”的。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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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鑫、赵振江译。原载信息：“The Gulf of Tongking：A Mini－Mediterranean？”，in Angela Schottenham-mer（ed.），The East Asian“Mediterranean”：Maritime Crossroads of Culture，Commerce and Human Migration（Wiesbaden：Harrassowitz Verlag，2008），pp.53－72.中译文曾载《海洋史研究》第5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