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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互学,庆元庆同两兄弟教育成果斐然

时间:2023-10-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陈独秀聪慧活泼,学业不断进步,祖父对他的态度也由严厉转向关爱。祖父去世后,为了保证陈独秀学业的顺利进行,查氏先后为陈独秀换了几个塾师,却均不满意。陈独秀敬重哥哥,兄弟亲洽。从此时直至陈独秀得中秀才这五六年间,皆由长兄代行塾师之职。这位菩萨心肠的兄长知道陈独秀不喜欢死板的八股文章,不忍逼迫亲兄弟只攻读科举之学。老实的庆元替弟弟解围。如今,庆元、庆同两兄弟都是年轻的秀才,呈现出向上发达的趋势。

兄弟互学,庆元庆同两兄弟教育成果斐然

在祖父的严格要求下,在慈母令人心碎的眼泪督促下,尽管陈独秀讨厌甚至惧怕学习八股文章,却不得不奉命行事。陈独秀聪慧活泼,学业不断进步,祖父对他的态度也由严厉转向关爱。但随着陈独秀一天天长大,已是风烛残年的祖父渐渐走向人生的尽头。

1889年7月10日,祖父陈章旭病死。祖父去世后,为了保证陈独秀学业的顺利进行,查氏先后为陈独秀换了几个塾师,却均不满意。到十二三岁时,由大哥陈庆元代教。中国传统家教的说法是“长子代父”,陈独秀父亲去世时,大哥庆元尚不满十岁;祖父去世时,庆元已十八,为府学禀贡生;陈独秀十二三岁时,哥哥庆元已考取了秀才。陈独秀敬重哥哥,兄弟亲洽。母亲对庆元说:“你教弟弟读书吧,庆同听你的。”陈庆元点头答应,从此无怨无悔地担负起了教育弟弟的责任。因祖父去世,陈独秀颇有些“解放”的感觉,庆元是个慢性子,跟他念书,陈独秀自是求之不得。从此时直至陈独秀得中秀才这五六年间,皆由长兄代行塾师之职。

这位菩萨心肠的兄长知道陈独秀不喜欢死板的八股文章,不忍逼迫亲兄弟只攻读科举之学。除教他温习经书外,还教他读《昭明文选》。《昭明文选》是一本先秦至南朝梁代时的大型诗文总集,收有诗文、辞赋和杂文,比起经书来说,自然更具文采,也更有趣些。陈独秀初读时,有点头痛。“后来渐渐读出味道来了,从此更加看不起八股文,这件事使我‘阿弥陀佛的大哥’夹在中间很为难,一面受了母亲的严命,教我习八股,预备应考,一面他知道我不喜欢这一套。”陈独秀后来回忆说。

一日,母亲查氏见陈独秀在看《昭明文选》,埋怨道:“庆同,正经的书不看,这东西管用吗?”陈独秀没有答话,向母亲扮了个鬼脸。“庆同耐不下性子来,看一点闲书,总比不看好。”老实的庆元替弟弟解围。

衣着随意、嘴上已露出茸茸小胡子的庆元讲话总是和颜悦色,一脸的谦和。可是顽劣的弟弟心不在焉,剑走偏锋,这让夹在中间的庆元很是为难,却也奈何不得。这种相对宽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光绪二十二年(1896),陈独秀已经十七岁,在县考前一两个月,庆元实在挨不过去了,才硬着头皮对弟弟说:“考期已近了,你也得看看八股文章罢!”陈独秀当时一声不响。庆元知道弟弟的脾气,不作声响并非反对,而是默认了。他高高兴兴地拿出适合于小考格式的路德文章给弟弟讲解,陈独秀表面上是在听他的讲解,心思却还在《昭明文选》上。不久,庆元也看出路德的文章太不合陈独秀的口味,于是另想办法,再拿出金黄和袁枚的制艺吸引弟弟的注意力,陈独秀对于这几个人的文章虽然有点兴趣,却始终格格不入。对于这位难说话的弟弟,庆元实在束手无策,只好任其自然了。庆元虽然十分忠厚老实,但陈独秀料定大哥此间必是急则智生,向母亲谎报情况了,说自己如何用心学八股文,因为在这期间总能看到母亲喜悦的面容,对此陈独秀亦是乐得自在。陈独秀想,像我这样的八股文程度,县考、府考肯定都不会中,只需完成科考的过程,也算不辜负母亲的心意。

迫于母命,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陈独秀参加了科举考试。虽然顺利通过了县考和府考,成绩却不尽如人意。参加院考时,宗师(安徽语称书院山长为宗师)所出题目为“鱼鳖不可胜食也材木”,是截搭题,就是把原本无关联的两句话的不同部分嫁接在一起。对于这样不通的题目,陈独秀也用不通的文章来对付,牛头不对马嘴、上文不接下文地填满了一篇皇皇大文。正在收拾考具准备交卷的陈独秀,被收卷的李宗师喊住:“站住,别慌走!”让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陈独秀吃了一惊,心中嘀咕不知闯下了什么大祸。宗师略略看完之后,睁大眼睛对陈独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问:“十几岁了?为啥不考幼童?”“童生今年十七岁了。”陈独秀答道。他点点头说道:“年纪还轻,回家好好用功,好好用功。”(www.xing528.com)

陈独秀回家后把考试情况告知兄长,庆元皱着眉头足足有个把钟头一声不响。陈独秀本想应考只是为了敷衍母亲,算不得什么正经事。可是,看到大哥失望的情形,心中却开始难受。

但是,不曾想到那篇随便胡诌不通的文章,竟然被宗师看中。陈独秀不仅考中秀才,而且高居秀才榜首。捷报传来,陈母乐得几乎掉下眼泪。然而,在陈独秀看来,这种胡诌的文章也能高中科举,使得本来对科举制艺有成见的陈独秀成见更深,“更加一层鄙薄科举”。

陈氏是怀宁的书香寒门,向来被当地绅士们瞧不起。全族中,到陈独秀的父辈中,才出过一个秀才、一个举人。如今,庆元、庆同两兄弟都是年轻的秀才,呈现出向上发达的趋势。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陈独秀后来可没有成为他们所想象的举人、进士、状元郎,而是接二连三做了使他们吓破胆的大事。

科举功名换来了关注,换来了称赞羡慕,也换来了实质性的好处。陈独秀的母亲因两个儿子都考取了功名(尽管是最初级的功名)而乐不合口。这不仅是因为儿子有了功名,而且因为几家富户看中了获得功名、年少有为的陈独秀,争先恐后托人向陈母提亲。终于,在母亲的主持下,陈独秀与高晓岚定下了终身,彼时堪称一段美谈,邻里乡间称羡庆贺之声不绝于耳。但是,秀才与文盲结合,喜忧难说,刚刚迈入成年人序列的陈独秀更是难以明白其中道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处在那个儿女婚事均由父母包办的时代,这几乎是所有中国人都需要接受的现实。定亲本是大喜临门,陈独秀却怏怏不乐。因为,他知道江南乡试的“灾难”又要降临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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