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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女性心仪的约会对象

时间:2023-11-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如果条件合适,成千上万的多头绒泡菌就会结合在一起,形成“原质团”。出于某种原因,多头绒泡菌在完成这类决策活动时效率极高。生物学家希望了解多头绒泡菌是如何辨识方向的,以便为研究认知能力的进化过程找到线索。这个实验告诉我们,多头绒泡菌在做决策时会优先考虑哪些因素,在这些因素相互矛盾时又是如何做出选择的。这是因为把选票投给纳德的选民没有办法表达出他们对戈尔的支持程度超过小布什。

如何成为女性心仪的约会对象

多头绒泡菌这种黏液菌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微生物,在大部分时间里,它都表现为一种极小的单细胞形态,与变形虫大致相似。但是,如果条件合适,成千上万的多头绒泡菌就会结合在一起,形成“原质团”。在这种形态下,多头绒泡菌为嫩黄色,体积也会变大——人类肉眼可见。在野外环境中,多头绒泡菌生长在腐朽的植物上,而在实验室中,多头绒泡菌最喜欢的栖息之所是燕麦

这种原质团形态下的多头绒泡菌没有大脑,也没有类似于神经系统的结构,更不用说情感与思维了,因此,你肯定认为没有必要去研究它的心理特点。但是,与所有生物一样,多头绒泡菌也会做决策,更有意思的是,多头绒泡菌会做出非常正确的决策。当然,多头绒泡菌做出的决策无非是“靠近我喜欢的东西”(燕麦)与“远离我不喜欢的东西”(明亮的光线)。出于某种原因,多头绒泡菌在完成这类决策活动时效率极高。例如,你可以训练多头绒泡菌穿过迷宫(这项训练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燕麦)。生物学家希望了解多头绒泡菌是如何辨识方向的,以便为研究认知能力的进化过程找到线索。

尽管这是一种最原始的决策过程,研究人员在研究过程中仍然遇到了一些令人迷惑的现象。悉尼大学的坦妮娅·拉迪(Tanya Latty)与玛德琳·比克曼(Madeleine Beekman)曾经研究过多头绒泡菌处理艰难选择的方法。他们为多头绒泡菌设置的艰难选择大致为:在皮式培养皿的一侧放置3克燕麦,在另一侧放置5克燕麦并用紫外线照射燕麦,然后在培养皿的中间位置放上多头绒泡菌。多头绒泡菌会怎么做呢?

他们发现,在这种情况下,多头绒泡菌选择这两个方向的次数大约各占一半,更多的食物基本抵消了紫外线给多头绒泡菌造成的不舒服的感觉。如果让兰德公司的丹尼尔·埃尔斯伯格等经济学家来分析,他们肯定会认为,对于多头绒泡菌而言,黑暗中的一小堆燕麦与明亮处的一大堆燕麦的效用是一样的,因此,多头绒泡菌会左右为难。

不过,在把5克燕麦换成10克之后,这种平衡完全被打破了,多头绒泡菌根本不在乎光线的问题,每次都会朝10克燕麦靠近。这个实验告诉我们,多头绒泡菌在做决策时会优先考虑哪些因素,在这些因素相互矛盾时又是如何做出选择的。从这些实验来看,多头绒泡菌似乎相当理性。

但是,一些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实验者把多头绒泡菌放到皮式培养皿中之后,给了它们三种选择:在黑暗处放置3克燕麦(3-黑暗),在明亮处放置5克燕麦(5-明亮),在黑暗处放置1克燕麦(1-黑暗)。我们可能会认为多头绒泡菌绝不可能靠近1-黑暗,因为3-黑暗的燕麦数量更多,具有明显的优势。的确,多头绒泡菌几乎一次也没有选择1-黑暗。

我们还可能会进一步猜测,既然在之前的条件下,3-黑暗与5-明亮对多头绒泡菌具有同样的吸引力,那么,在新的条件下,应该会继续出现这样的情况。用经济学家的话来说,新的选择方案不会改变3-黑暗与5-明亮效用相同的事实。但是,实验结果并非如此:在有1-黑暗可选的情况下,多头绒泡菌的喜好发生了变化,选择3-黑暗的次数是5-明亮的三倍!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给大家一点儿提示,在这种情形下,1-黑暗的燕麦就相当于1992年总统大选中的罗斯·佩罗。

数学领域的一个流行术语——“无关选项的独立性”(independence of irrelevant alternatives),就适用于这种情况。根据这个法则,无论你是多头绒泡菌、人还是民主国家,如果要在方案甲与方案乙之间做选择,第三个方案丙的出现都不会影响你对甲和乙的倾向性。如果你在为购买丰田普锐斯还是悍马犹豫不决,福特斑马对你到底买哪款车的选择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因为你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购买福特斑马。

再举一个跟政治更接近的例子。这一次我们不讨论汽车销售问题,而是讨论佛罗里达州的大选。我们用戈尔代替普锐斯,用小布什代替悍马,用拉尔夫·纳德(Ralph Nader)代替福特斑马。在2000年的总统选举中,小布什得到了佛罗里达州48.85%的选票,戈尔得到了48.84%的选票,纳德得到的选票仅为1.6%。

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佛罗里达州2000年大选的情况。纳德肯定不会在佛罗里达州的选举中获胜,你知道这个结果,我也知道,佛罗里达州所有的人都知道。佛罗里达州的选民要回答的问题其实不是“戈尔、小布什和纳德,谁会在佛罗里达州大选中获胜”,而是“戈尔还是小布什会在佛罗里达州大选中获胜”。

可以肯定的是,几乎所有支持纳德的选民都认为,作为总统人选,戈尔优于小布什。也就是说,大多数(51%)佛罗里达州的选民更倾向于选择戈尔。但是,由于纳德的参选,这个“无关选项”却让小布什笑到了最后。

我并不是说选举结果的解读方式需要改变。但毫无疑问的是,投票活动往往会导致自相矛盾的结果——多数人的愿望会落空,无关的第三方却能决定最后的答案。1992年的受益者是克林顿,2000年是小布什,而这些结果背后的数学原理是永恒不变的,即“选民的真实意图”难以捉摸。

但是,美国总统大选结果的现行判断方法并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乍一看,这个说法似乎非常奇怪,除了得票最多的候选人获胜以外,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数学家考虑这个问题的角度可能有所不同,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数学家是如何考虑这个问题的。这位数学家名叫让-查尔斯·波达(Jean-Charles de Borda),是一个生活在18世纪的法国人,因弹道学研究而闻名于世。他认为,选举就像一台机器。我也喜欢把选举看作铸铁制造的大型绞肉机,输入这台机器的是一个个选民的意愿,摇动把手之后,从机器中出来的肉馅就是我们所说的“民意”。

戈尔输掉佛罗里达州的选举,为什么我们会觉得难以接受呢?是因为在戈尔与小布什这两位候选人中,倾向于前者的选民比后者多。选举制度为什么无法了解这个信息呢?这是因为把选票投给纳德的选民没有办法表达出他们对戈尔的支持程度超过小布什。也就是说,在计算选举结果时,我们没有考虑到某些相关数据。

数学家可能会说:“与问题可能有关的信息不应该被排除在外!”

换成香肠生产工人的话就是:“绞肉时要用一整头牛!”

数学家与香肠生产工人可能都认为我们应该想方设法兼顾选民的全部意愿,而不仅仅是他们最喜欢的候选人。假设佛罗里达州的选票允许选民按照他们的喜好程度列出所有候选人,那么我们有可能得到下面的结果:

第一个组合是共和党的选择;第二个组合是开明民主党的选择;第三个组合是保守民主党的选择,这些人认为纳德稍稍超出了他们所能容忍的程度;第四个组合,大家都清楚,是支持纳德的选民做出的选择。(www.xing528.com)

多出的这些信息应该如何使用呢?波达提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规则。我们可以根据候选人的排名为他们打分:如果有三名候选人,排名第一位就会得到2分,排名第二位得1分,排名第三位得0分。在本例中,小布什有49%的选票得2分,有24%的选票得1分,因此他的总分为:

戈尔有49%的选票得2分,另有51%的选票得1分,总分为1.49。纳德有2%的选票得2分,有25%的选票得1分,他的总分为0.29。

因此,分数的排名情况为:戈尔第一,小布什第二,纳德第三。选民中有51%的人对戈尔的支持程度超过小布什,有98%的人对戈尔的支持程度超过纳德,有73%的人对小布什的支持程度超过纳德。这个情况与上述排名一致,因此,大多数人都实现了他们的意愿。

但是,如果对上表中的数字稍加变动,结果会怎么样呢?比如,从选择“戈尔,纳德,小布什”的选民中移走2%,加入到“小布什,戈尔,纳德”的阵营中,上表就会变成:

从该表可以看出,大多数佛罗里达人对小布什的支持度超过戈尔。事实上,在选择方案中把小布什排在首位的佛罗里达人占绝对多数。但是,根据波达的计算方法,戈尔却领先于小布什,分数比为1.47∶1.26。这是为什么呢?这是由“无关选项”纳德参选造成的,就是这个家伙导致戈尔在2000年总统大选中与胜利失之交臂的。在本例中,纳德的参选使小布什排名第三位,因此他的分数受到了影响;而戈尔则占尽优势,因为讨厌他的人更加讨厌纳德,所以他没有排在末位。

说到这里,让我们回过头继续讨论多头绒泡菌的选择。别忘了,多头绒泡菌没有大脑,无法协调决策过程,原质团中包含的成千上万个多头绒泡菌,都在朝着不同方向推动原质团前进。原质团必须以某种方式把所有信息归总起来,最后做出一个决定。

如果多头绒泡菌单纯依靠食物数量做出决定,就会把5-明亮排在第一位,把3-黑暗排在第二位,把1-黑暗排在第三位。如果多头绒泡菌只考虑黑暗程度,3-黑暗与1-黑暗就会并列第一,5-明亮则排在第三位。

这两种排序方法不能共存,多头绒泡菌为什么会青睐3-黑暗呢?拉迪与比克曼猜测,多头绒泡菌在这两种方案中做出选择时,通过类似于波达计算法的机制,实现了某种形式的“民主”。比如,原质团中50%的多头绒泡菌关心的是食物,而其余的50%则优先考虑光照强度

5-明亮从关心食物的半数多头绒泡菌那里得到2分,从优先考虑光照强度的半数多头绒泡菌那里得到0分,因此总分为:

在并列第一时,我们给每个选项打1.5分,因此3-黑暗从半数多头绒泡菌那里得到1.5分,从另一半多头绒泡菌那里得到1分,总分为1.25。1-黑暗是一个比较糟糕的选择,从喜欢食物的半数多头绒泡菌(将1-黑暗排在最后一位)那里得到0分,从讨厌光亮的另一半多头绒泡菌(将1-黑暗排在并列第一的位置)那里得到1.5分,总分为0.75。根据得分,3-黑暗排在第一位,5-明亮屈居亚军,而1-黑暗排在最末,这与实验结果正好一致。

如果没有1-黑暗这个选择方案呢?半数多头绒泡菌就会把5-明亮排在3-黑暗前面,而另一半则会把3-黑暗排在5-明亮前面,由此形成平局。第一次实验让多头绒泡菌在黑暗中的3克燕麦与明亮处的5克燕麦中做出选择,结果也是平局。

换句话说,多头绒泡菌对光线较暗的小堆燕麦与光线较亮的大堆燕麦的喜爱程度相当。但是,如果再加入更小堆的光线较暗的燕麦供多头绒泡菌选择,经过比较,光线较暗的小堆燕麦似乎更加诱人,以至于多头绒泡菌几乎每次都会放弃光线较亮的大堆燕麦,而选择光线较暗的小堆燕麦。

这种现象叫作“非对称性支配效应”(asymmetric domination effect),其他生物也会受到该效应的影响。生物学家发现,松鸦、蜜蜂蜂鸟都有类似的非理性表现。

人也是如此,当我们把燕麦换成浪漫的伴侣时。心理学家康斯坦丁·赛迪基德斯(Constantine Sedikides)、丹·艾瑞里(Dan Ariely)和尼尔斯·奥尔森(Nils Olsen)为作为实验对象的大学生布置了一项任务。

我们将为你提供几个虚构的人物,请把这几个人想象成你未来的约会对象,然后从这些人中选择一个与之约会。假定这几个未来的约会对象都满足以下条件:(1)北卡罗来纳大学(或者杜克大学)的学生;(2)与你同一个民族或种族;(3)与你年龄相当。我们会描述他们的几个特点,并就每种特点给出百分位数。这些百分位数反映了他们的某种特点在相同性别、种族与年龄的北卡罗来纳大学(或者杜克大学)学生中的相对位置。

亚当的魅力处于第81百分位数,可信度处于第51百分位数,智力处于第65百分位数;比尔的魅力处于第61百分位数、可信度处于第51百分位数,智力处于第87百分位数。与多头绒泡菌一样,这些实验对象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他们给出的答案也与多头绒泡菌一样,选择亚当和比尔作为未来约会对象的大学生各占总数的一半。

但是,在克里斯出现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克里斯的魅力与可信度分别处于第81百分位数和第51百分位数,但是他的智力与亚当一样,处于第54百分位数。克里斯是一个“无关选项”,因为他明显逊色于亚当和比尔。结果我们应该可以猜到:在稍有逊色的新版亚当出现之后,正版亚当似乎变得更有吸引力了。当面对亚当、比尔和克里斯这3个选项时,接近2/3的女性选择亚当作为约会对象。

所以,如果你是一位正在寻找真爱的单身汉,那么,在考虑与哪位朋友一起去城里赴心仪对象的约会时,应该选择条件与你相似但略微逊色于你的那位。

非理性从何而来呢?我们已经知道,完全理性的个体在集体行动中有可能扭曲真实的民意。但是经验告诉我们,个人不可能是完全理性的。关于多头绒泡菌的研究表明,我们的日常行为之所以自相矛盾或不一致,可能基于某种更彻底的理由。个人之所以不理性,也许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个体。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国家,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处理各种争端、做出妥协,而最后得到的未必都是合理的结果。就像多头绒泡菌一样,我们也有可能小错不断,但却能做到大错不犯。民主必然包含各种杂音,但是的确能产生某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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