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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莹请求回乡扫墓后赴川

时间:2023-1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姚莹请求回乡扫墓后赴川,获准。正打点启程,不料张际亮却因病而亡。11月初,被派赴乍雅处理正、副呼图克图间的权力纠纷。当时,“康”部属清朝所派驻藏办事大臣的管辖范围,不属四川。故姚莹此行,又或称为康輶之行。从此,双方势不两立,相持多年而无法和解。姚莹认为,既然他不肯前往,再前进至乍雅,亦无意义,遂决定返程,于1845年1月29日回到成都。复命时,再次建议“稍示震慑”,琦善仍不采用。

姚莹请求回乡扫墓后赴川

姚莹请求回乡扫墓后赴川,获准。正打点启程,不料张际亮却因病而亡。姚于痛哭之余,护张柩而离京。至桐城,召张子来迎回原籍福建建宁(今建安)安葬。张以诗名世,小于姚十四岁,系姚官福建时所结识。闻姚被逮,扶病护送至京。姚又于其身后与京友共为理丧,并护其柩南归。二人的生死交谊,曾在当时传为美谈。

1844年5月初,年已60的姚莹自桐城启程西赴四川,于8月初抵四川省会成都报到候补。11月初,被派赴乍雅处理正、副呼图克图间的权力纠纷。乍雅,或写作乍丫,时属西藏四大部(卫、康、藏、阿里,为四大部)中的“康”部。“康”部的要寨为察木多(今西藏昌都县),乍雅在其南,即今西藏昌都地区察雅县。“康”部东邻四川,北接青海,西毗“卫”部(时或称前藏),南与已属英国的缅甸为界。当时,“康”部属清朝所派驻藏办事大臣的管辖范围,不属四川。四川派员前往,形同出使。故姚莹此行,又或称为康輶之行。輶指使者所乘之轻车。

“康”部至1719年起才被清朝收抚。乍雅,为其地之一部落,由正、副呼图克图统之。呼图克图,是中央政府对喇嘛教大活佛的封号,该部呼图克图坐乍雅大寺,副呼图克图驻坐卡撒顶寺,在乍雅西南。第五世呼图克图死,其转世继承人、即第六世呼图克图布丹济克美曲济嘉木参年幼,驻藏办事大臣奏请将刺印交付呼图克图罗布藏丹臻江错护理。等到曲济嘉木参成年,副呼图克图便将所护理之刺印交还。但是,曲济嘉木参却在头人达末挑唆下,往攻丹臻江错,欲杀之。没能成功,反丧失其地。从此,双方势不两立,相持多年而无法和解。川藏通路因而不安宁,经常受阻。四川总督、驻藏办事大臣迭次奉旨派人前往查办,均无成效。

这年10月,旨令四川总督琦善选员再往。琦善便把这苦差使交给新到省的姚莹去办。姚认为:“此非振之以威不可”。光凭口舌劝谕,难有结果。便建议派大员前往,以重权威,自己为副,决不敢辞;“莹失职下僚,孑身往,徒损国威”。琦善斥为小题大做地张皇,不听。姚莹只好于11月10日自成都出发。

当时,曲济嘉木参在距成都一千六百七十里的里塘(今四川省理塘县)。12月22日,姚莹至里塘,令其随往乍雅听讯。曲济嘉木参认为“案未结”,去乍雅“恐为人害”,只答应派大头目前往。假若非让他去,他必须带番兵三百名前往,以便消灭对方,并禀求革逐副呼图克图,惩治其属下。姚莹认为,既然他不肯前往,再前进至乍雅,亦无意义,遂决定返程,于1845年1月29日回到成都。复命时,再次建议“稍示震慑”,琦善仍不采用。然后又派宁远府知付宣瑛、该府试用通判丁淦,再往乍雅查办。并以姚莹“不待听候指示中途先自折回,非惟畏难诿卸,抑且有乖体制,该员已补蓬州知州,应请旨摘去顶带,随同续委之员前往”上奏。

4月1日,61岁的姚莹再次出发。6月22日,至乍雅。7月7日,抵察木多(今西藏西昌)。“其地去成都三个六百余里。此次,姚只是随员,听命而已,倒不承担责任。11月5日,宣瑛以两呼图克图不遵判,分报川、藏。待川督批复“该委员等即速回省,面询情形,以凭具奏”后,一行于1846年1月25日启程东返。4月21日,抵成都。尽管琦善也因二次派员前往查办,依然徒劳,承认姚莹前次并非办理不善,但依然以中途折回“究属非是”,奏准对姚处以罚俸一年。

姚莹前年即已题补蓬州知州,出使已结束,遂于当年6月赴任蓬州。蓬州,时属顺庆府,即今蓬安县。延至1848年4月,姚莹告病乞退,得准卸任回乡,才结束了他自60岁到64岁的贬官四川。(www.xing528.com)

贬官四川期间,姚莹在官场上连遭人为的暗算。原因主要就是他未曾送礼、贡献。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琦善在鸦片战争中主所谓“和议”,自然与主抗战的姚莹有矛盾。琦善是他的顶头上司,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依姚莹的个性,早就应该辞官,朋友中也有人劝他及早离开官场这是非之地。但姚莹自有他的考虑:“国恩不可负,身累未能偿,是以忝颜至此,甘困辱而不辞也。”所谓“国恩不可负”,体现了他的报国之心;所谓“身累未能偿”,指当年在江苏武进、元和任上揹下的旧亏空和这次在四川又揹上的新亏空,皆待官俸来弥补,既有此苦衷又逢蓬州“地贫事,简,公余大可读书,整理所晋,且有城市山林之乐”,“谪官于此,变复何负!”较之在蓬州,得有读书的闲暇,更令他激动的是康輶之行和因此著成《康輶纪行》十六卷。该书如其《自叙》所言:“大约所纪六端:一乍雅使事始末,二刺麻及诸异教源流,三外夷山川形势风土,四入藏诸道里远近,五泛论古今学术事实,六沿途感触杂撰、诗文。”最后一卷为地图十三件,各附图说。此书是他终生探求“海上事”、“海外事”,“开眼看世界”的一个总结性成果。

姚莹自早年游粤时便以其“经世”之志,敏感地认识到“开眼看世界”为急务。鸦片战争中的失败,更令他坚持地认为:“夫海夷之技,未有大胜于中国也……而所至望风披靡者,何也?正由中国书生狃于不勤远略,海外时势、夷情,平日置之不讲,故一旦海舶猝来,惊若鬼神,畏如雷霆,是以偾败至此耳!”他在《复光律原书》中说:“莹自嘉庆年间,购求异域之书,究其情事,近岁始得其全……著之于书,正告天下,欲吾中国童叟皆习见习闻,知彼虚实,然后徐筹制夷之策。是诚喋血饮恨而为此书,冀雪中国之耻,重边海之防,免胥沦于鬼域,岂得已哉!”在《与余小坡言西事书》中,他说:《康輶纪行》中特别注意于英国、廊尔喀与接后藏之要隘,是因为“英夷窥藏,蓄心已久”,亟应注意。原来他著该书,依然是为了雪耻抗敌。虽和在台守土不一样,其实质则是相通的。这真可说是爱国之志,老尔弥笃,痴心不改。

1848年6月底,姚莹从四川回到故乡。临启程前,不得不将从四川已典当二年未能赎的貂裘当票抵债,幸赖蓬州士民赠路费,蜀中同官送给他一些交通费才能出发。回到故乡,无以为生,只好再出为幕,代主纂修书籍。1850年文宗继帝位,诏中外大臣举荐人才,两江总督陆建瀛奏以姚莹充九江盐卡委员,奉旨:“俟盐务办有起色,送部引见”。9月至九江。次月,大学士穆彰阿、耆英被黜,上谕列举二人,祸国多事,有一条是:“达洪阿、姚莹前在台湾尽忠尽力,必欲陷之”。所谓“冒功”冤案,总算昭雪。次年初,姚莹奉旨授湖北盐法道。2月,又奉旨前往广西“赞理军务”,镇压太平天国革命。6月,抵广西省会桂林,奉旨授广西按察使,随军办理粮台。后转入湖南,湖南巡抚张亮基奏留权理湖南按察使。1853年1月24日,病死于永州。终年68岁。

姚莹著述颇多。计有:《东溟文集》六卷、《东溟外集》四卷、《东溟文后集》十四卷、《东溟文外集》二卷、《后湘诗集》九卷、《后湘二信集》五卷、《后湘续集》七卷、《东溟奏稿》四卷、《东槎纪略》五卷、《康輶纪行》十六卷、《寸阴丛录》四卷、《识小录》八卷、《姚氏先德传》六卷,皆其亲自编定、付刻。后其子补编晚年文为《中复堂遗稿》五卷、《遗稿续编》三卷。与前已刻而版毁者汇刻前《中复堂全集》九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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