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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河治理与漕运量取得成果

时间:2023-1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前面已经提到,在坝河开通以前,通州至大都的水运路线只有金口运河一条,漕运任务不堪重负,因此在坝河开通后,朝廷对它寄予厚望。元末时,还对坝河进行过一次规模较大的治理。至于坝河的漕运量,因史书这方面的记载很少,只能间接地进行推算,反映大致的情况。据此可知,在大德三年经罗璧对坝河进行疏浚、拓宽前,坝河每年的漕运量仅为四十万石。说明元朝的坝河,在最兴旺时期所承担的年漕运量,大致就是这一水平。

坝河治理与漕运量取得成果

前面已经提到,在坝河开通以前,通州至大都的水运路线只有金口运河一条,漕运任务不堪重负,因此在坝河开通后,朝廷对它寄予厚望。设置专门机构进行管理,十分重视对它的维护和治理。仅见于《元史》记载的就有许多次。如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十二月辛卯,浚运粮坝河,筑堤防”[17]。这次治理的重点是,疏浚河道与修筑堤防两项内容。成宗大德三年(1299年),都水监罗璧在治理通州水道(温榆河下游及其附近的潞河河段)后,“又浚阜通河而广之”[18]。这次治理的内容是,再次疏浚河道并拓宽了坝河的河幅,工程量是不小的。特别是大德六年(1302年),对坝河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整治。前几次治理的重点是运河的深度和宽度,这一次治理的重点是运河的通航设施。因大德五年(1301年)大都一带发大水,山洪冲毁了坝河堤防和堰坝六十余处,因此需要逐段地进行检查和治理,包括堤防、堰坝的修复和加固,并对数十里长的堤防进行巡视,如发现存在管涌现象,立即加以填塞。这一次整治投入的人力不少,工期自五月四日开始至六月十二日结束,历时39天。

元末时,还对坝河进行过一次规模较大的治理。“至正九年三月丁酉,坝河浅涩,以军士、民夫各一万,浚之。”[19]这一次的治理内容也是疏浚,投入的人力很多。

至于坝河的漕运量,因史书这方面的记载很少,只能间接地进行推算,反映大致的情况。据记载:“大德六年三月,京畿漕运司言,岁漕米百万(石),全藉船、坝夫力,自冰开发运至河冻时止,计二百四十日,日运粮四千六百余石。”[20]经计算,可知年漕运量一百十万四千石。这是在大德六年(1302年)对坝河经过大规模整治,改善了航行条件后,并在船夫、坝夫们“昼夜不息”的努力下达到的,可以说是最大的漕运量了。在一般情况下并没有这么多,只能如京畿漕运司所说的年漕运量为一百万石左右之数。在大德六年(1302年)整治之前,坝河的漕运量要小得多。据《元史》卷一百六十六《罗璧传》记载:“大德三年,除都水监,改正奉大夫。通州复多水患,凿二渠以分水势,又浚阜通河而广之,岁增漕六十余万石。”据此可知,在大德三年(1299年)经罗璧对坝河进行疏浚、拓宽前,坝河每年的漕运量仅为四十万石(一百万石减去六十万石)。

元朝的漕运量虽说是海运、河运并举,但元朝初期的海运还是属于尝试性质的,故漕运量不大。随着海上航线的不断改进,海船载重量的不断增大,航海技术的不断提高和海运经验的不断丰富,从江南天津的海运粮食数量也逐渐增多。例如,在元武宗至大二年(1309年)至元文宗天历二年(1329年)的二十年间,从江南海运粮食至天津,其数量都保持在每年二百万石甚至三百万石以上[21]。海运量的增多,意味着通州至大都的漕运量也在相应地增多,当时承担着通州至大都漕运任务的是坝河和通惠河,其中通惠河的水源较坝河有保障,航行条件较好,因此漕运量也要大些,如以四六开来计算,即坝河承担着40%的漕运量,则至大二年(1309年)至天历二年(1329年)的二十年间,坝河每年的漕运量约为一百万石至一百十万石之间,这一估算的年漕运量数字,与上面所引元成宗大德六年(1302年)京畿漕运司提供的年漕运量资料,基本相符合。说明元朝的坝河,在最兴旺时期所承担的年漕运量,大致就是这一水平。

但是,自文宗天历年间以后,海运漕粮事业开始走下坡路,漕运量每况愈下。海运之所以由盛变衰,其原因当如《元史》卷九十七《食货志·海运》所述:(www.xing528.com)

元自世祖用伯颜之言,岁漕东南粟由海道以给京师,始自至元二十年(注:1283年),至于天历、至顺,由四万石以上增而为三百万(石)以上,其所以为国计者大矣。历岁既久,弊日以生,水旱相仍,公私俱困。疲三省(注:指江南三省)之民力以充岁运之恒数,而押运监临之官,与夫司出纳之吏,恣为贪黩。脚价不以时给,收支不得其平,船户贫乏,耗损益甚。兼以风涛不测,盗贼出没,剽劫覆亡之患自仍,改至元之后有不可胜言者矣。由是岁运之数,渐不如旧。

到了元末至正年间,由于政治腐败,漕运管理松弛,上述海运中的种种弊端更为扩大,加上朝廷对坝河等运河的整治、维修不力,因此不论是海运或河运,漕运量都日益萎缩。面对着这种局面,朝廷并不及时总结其中原因而加以改进,却一味地强迫从事漕运的船夫、漕丁加班加点,无限制地增加劳动强度,致使大批役夫伤病缠身,不得不偷偷地逃亡。至正年间的监察御史王思诚,就发生在坝河的上述现象作了详细的揭露:“至元十六年(注:1279年)开坝河,设坝夫户八千三百七十有七户;车户五千七十(户),出车三百九十辆;船户九百五十(户),出船一百九十艘。”但是,到元顺帝至正三年(注:1343年)时,“坝夫累岁逃亡十损四五,坝夫户之存者一千八百三十二户;船止(剩)六十八艘,船户止(剩)七百六十一户;车之存者二百六十七辆,车户存者二千七百五十五户。而运粮之数十增八九”,以致“昼夜奔驰,犹不能给,一夫日运四百余石,肩背成疮,憔悴如鬼,甚可哀也。”[22]

元顺帝至正十年(1350年)以后,以贩盐为生的方国珍和张士诚,先后聚众起事于今浙东和苏北等地,并屡败朝廷官兵,不久割据大片土地自立,由是多年来海运江南粮食之事也被迫中止。这就是史书所说的:“方国珍、张士诚窃据浙东、西之地,虽縻以好爵,资为藩屏,而贡赋不供,剥民以自奉,于是海运之舟不至京师者,积年矣”[23]。到了至正十七年(1357年)八月,在今太湖流域一带割据称王的张士诚,为了集中力量对付另一割据势力朱元璋,宣布降于元朝,并以每年向元朝贡纳十多万石粮食为交换条件,保存其原来割据的地域,于是中断多年的向京师海运江南粮食的漕运又重新恢复,不过数量很少,聊胜于无。元朝末年,朝廷为了每年十多万石的漕粮,竟不惜默认割据自立者的合法存在,也是为当时形势所迫,实出于无奈。因此,明朝弘治年间曾任内阁大学士的丘濬感慨地说:“元朝承平之时,岁运几至四百万石,至其末年也,哀丐于叛臣,仅得十有余万石,最后升斗皆无焉……呜呼,可叹也哉!”[24]

元朝海运江南粮食终止于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是年五月,最后一次十三万石江南粮食海运京师。九月,“张士诚托辞以拒命,由是东南之粟给京师者遂止于是岁”[25]。江南粮食停输大都之日,也就是坝河漕运结束之时。大都坝河的漕运历史,自至元十六年(1279年)开始至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结束,历时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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