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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思维方法: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

时间:2023-12-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不是抛弃或对抗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方法,它是在形而上学方法的基础上,试图通过增加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考察来减少概念代表变化着的现实事物时的偏差,试图通过增加对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考察来减少概念间的演绎关系代表现实事物之间的联系时的偏差。

战略思维方法: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

第六节 概念之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

我们已经知道,当抽象思维方法发展到辩证思维的阶段时,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考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那么,对一个概念内涵的变化与另一个相关概念内涵的变化的对应关系的关注当然也在情理之中。要再一次说明的是,在抽象思维方法的辩证思维阶段,对这种相关概念间的内涵的数量属性关系的研究,仅仅限于逻辑树中的一般概念与其下一层的特殊概念之间的数量属性关系。

我们回顾一下: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是按照时间序列度量的概念的内涵因各个具体外延的变化而变化的数量程度(请读者温习第六章第三节)。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是对具有演绎关系的几个概念而言,逻辑树中下一层的每一个特殊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发生的变化与这个变化所引起的上一层的一般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变化的对应性。

引入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目的是探讨各个相关概念内涵变化的因果联系。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是对演绎关系发生变化的定量描述。

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方法只通过对概念间的综合关系、概念间的演绎关系、概念间整体与部分的数量属性关系来认识和描述现实世界,当它考察演绎关系时,完全忽略演绎关系随着时间推进所发生的变化。这种方法本身就决定了由它得出的概念体系、理论体系与变幻的现实世界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偏离和误差。当然,不同的实际问题对偏离和误差的容忍程度各有不同。

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不是抛弃或对抗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方法,它是在形而上学方法的基础上,试图通过增加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考察来减少概念代表变化着的现实事物时的偏差,试图通过增加对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考察来减少概念间的演绎关系代表现实事物之间的联系时的偏差。

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方法通过固定不变的概念和固定不变的概念间的演绎关系、综合关系、整体与部分的数量属性关系描述现实世界,它应对现实变化和新事物出现的唯一方法是,再创造一些固定不变的概念和一些固定不变的概念间的关系,这常常需要事物的变化足够大或新事物的出现足够明显。由于人类思维的惯性和人类学习新知识的高昂代价,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方法往往跟不上现实世界的变化,在那些变化较快的领域尤其如此。

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考察概念间的演绎关系时,仍然以固定的概念和概念间固定的演绎关系为基础,事物的变化极大或新事物的出现极明显时,也采用建立新概念和新的概念间的演绎关系的方法,但是,它运用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增加了对事物细微变化的考察,它运用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增加了对多个事物细微变化的相互因果关系的考察。也就是说,概念的内涵仍是原来的内涵,但它开始用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度量来区分由于外延的差异性而导致的这个内涵对不同外延的代表性的精确程度的不同,它也开始用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度量,来区分由于外延的变化而导致这个内涵在不同时期对全部外延的代表性的精确程度的不同。

同样,概念间的演绎关系仍是原来的演绎关系,但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开始用对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度量来区分由于外延的差异性而导致的各个不同的“特殊”外延与“一般”内涵的演绎关系的数量差别,它也开始用对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度量来区分由于外延的变化而导致的各个不同的“特殊”外延与“一般”内涵的演绎关系在不同时期的数量变化。

当然,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只考察逻辑树中的一般概念与下一层的特殊概念的内涵变化的相互关系。在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差别和变化的一定程度内,我们假定逻辑树并没有发生改变,或者说概念与概念间的演绎关系没有发生改变。如果概念间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的差别和变化超过了一定程度,则逻辑树或者说概念与概念间的演绎关系就改变了,就需要重新认定和排列了。随着事物的发展,随着条件的变化,决定事物是“一般”还是“特殊”的标准也在变化,以前的“一般”现在可能成了“特殊”,以前的“特殊”现在可能成了“一般”,等等。

我们已经知道,一般概念的内涵的数量属性就是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其下一层的特殊概念的内涵的数量属性就是该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因此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实际上可以具体化为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与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的对应关系。这种对应关系具体是指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与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之间有什么样的规律性,或者,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的变化与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的变化之间有什么样的规律性。

例如,某个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为X,其上一层的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为Y,如果Y=3-5X总成立,则Y=3-5X就是这两个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再如,某个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每变化4%,其上一层的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某种数量属性的量值就相应变化2%,用2%除以4%的结果是0.5,我们把0.5称作一般概念的数量属性相对于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的弹性系数,则弹性系数为0.5就是这两个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

对概念的内涵进行数量度量以及寻找不同概念间的内涵变化的数量对应关系,可能是我们过去所不习惯的,但这的确是减少抽象思维误差的有效方法,是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的核心。我们应该加强训练,直到它成为我们的一种观念、一种习惯。(www.xing528.com)

对于社会领域经常碰到的无法准确度量的概念,与那些可以准确度量的概念相比,思维的过程应该是一样的,考察的程序不能省略,但可以用“少量变化”、“中等变化”、“大量变化”这样的变化等级的划分来替代精确的度量。变化的数量级别越高,原内涵对事物的代表性就越低。最高级别(例如可以假定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发生了50%左右的变化)是原概念完全无效了,概念的内涵需要重新定义。中等级别(例如可以假定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发生了30%左右的变化)是外延已经发生了比较明显的变化,原概念代表实际事物的准确度降低了,在使用原概念的同时要高度关注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配套使用。初等级别(例如可以假定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发生了10%左右的变化)是原概念基本与实际状况相符,使用概念时主要关注概念的内涵。

我们举例说明。在逻辑树中,“人”是相对于“男人”和“女人”的一般概念,“男人”和“女人”是相对于“人”的两个特殊概念,“男人”又是其下一层的几十亿个具体男人的一般概念,“女人”又是其下一层的几十亿个具体女人的一般概念。在早期,几十亿个具体男人的共同特征可能包括共同的生殖系统的生理特征、共同的一家之主的社会特征等,人们用“男人”这个概念来粗略代表几十亿个具体男人,“男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就是那个共同的生理特征、共同的一家之主的社会特征。几十亿个具体女人的共同特征可能包括共同的生殖系统的生理特征、共同的相夫教子的社会特征等,人们用“女人”这个概念来粗略代表几十亿个具体女人,“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就是那个共同的生理特征、共同的相夫教子的社会特征。

从静态看,几十亿个具体男人千差万别,用“男人”这个概念代表他们是有误差的,几十亿个具体女人也千差万别,用“女人”这个概念代表她们也是有误差的。在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阶段,这个“千差万别”一概被忽略不计。只有在差别大到上面那个生理特征和社会特征已经不能代表多数具体的男人或女人的实际状况的情况下,才用放弃旧概念或者重新定义“男人”和“女人”的内涵的方法来减少误差。

抽象思维的科学辩证方法则除了当差别足够大时用重新定义“男人”和“女人”这两个概念内涵的方法来减少误差,还会用“男人的程度”表明各个具体男人之间的千差万别,用“女人的程度”表明各个具体女人之间的千差万别。例如,中国女人和美国女人有区别,虽然区别还没有大到需要使用不同的内涵的程度,但是我们也不能无视这种区别。我们在描述美国女人时,可以在使用那个女人的内涵的同时附带一个“女人程度较低”的配套描述;我们在描述中国女人时,可以在使用那个女人的内涵的同时附带一个“女人程度较高”的配套描述。

动态看,几十亿个具体男人和几十亿个具体女人都在发生变化。其中一个变化是越来越多的男人也“相妇教子”,越来越多的女人也成一家之主。每多一些人发生这样的变化,“男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对几十亿个具体男人的代表性就差了一些,“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对几十亿个具体女人的代表性就差了一些。在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阶段,当变化没有足够大时只能对变化一概忽略不计,只有当变化足够大时,才用重新定义“男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方法来表明变化,例如改为只用生理特征来定义“男人”和“女人”的内涵,内涵中不再包括社会特征的内容。

抽象思维的辩证方法则除了当变化足够大时,用重新定义“男人”和“女人”这两个概念的内涵的方法表明现实事物的变化,还会用“男人的程度”表明各个时期男人的变化,用“女人的程度”表明各个时期女人的变化。例如,二十年前的女人和现在的女人有区别,虽然区别还没有大到需要使用不同的内涵的程度,但是我们也不能无视这种区别。我们在描述现在的女人时,可以在使用那个女人的内涵的同时附带一个“女人程度较低”的配套描述;我们在描述二十年前的女人时,可以在使用那个女人的内涵的同时附带一个“女人程度较高”的配套描述。

可见,在抽象思维的形而上学阶段,陈述“男人”或“女人”的概念就只陈述“男人”或“女人”的内涵;在抽象思维的辩证方法阶段,陈述“男人”或“女人”的概念则要同时陈述“男人”或“女人”的内涵以及“男人的程度”或“女人的程度”这种配套描述,否则就是没有完整表达“男人”或“女人”的概念。

表明“男人”这个概念内涵变化的“男人的程度”,可以用不同时期全部男人外延总体的某种数量属性来度量,例如用不同时期“一家之主的男人占全部男人的比例”这一数量属性来度量。同样,表明“女人”这个概念内涵变化的“女人的程度”,可以用不同时期全部女人外延总体的某种数量属性来度量,例如用不同时期“相夫教子的女人占全部女人的比例”这一数量属性来度量。如果现在比例大大变小了,虽然我们不改变“女人”这个概念内涵的表述,但我们要补充说现在“女人”这个概念内涵所代表的“女人的程度”降低了,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现在的女人“女人味儿少了”。直到有一天,“女人味儿少”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要改变“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内涵里不再包括社会特征,而只包括生理特征。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上面的例子只是说明了如何通过度量概念的外延总体的变化来度量概念内涵的变化,而没有说明本节需要重点说明的概念与概念之间的数量属性关系。的确如此,我们定义的一般概念与其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关系,是特殊概念的内涵数量属性发生的变化,与这个变化所引起的上一层一般概念的内涵的数量属性的变化的对应性,也即一般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与特殊概念的外延总体的数量属性的对应关系。在举例说明如何度量和确定一般概念与其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关系之前,我们必须首先确认这项说明工作有没有实际意义,因为一种关于思维的知识必须同时考虑到实用性和简洁性,只有具有足够的实用性,我们才会在简洁性方面做一定让步,否则,这种关于思维的知识不但不能成为思维的利器,反倒会成为思维的包袱。在这里要提出的疑问是,对概念内涵的数量属性的度量已经照顾到了概念应该与变化的现实同步的要求,还有必要再另外度量和确定一般概念与其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关系吗?我们认为它的现实必要性在于能帮助我们确定各个不同的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的变化对一般概念的数量属性变化的贡献率。我们已经知道概念内涵的变化是缘于各个外延的变化,但我们还想知道哪一类外延的变化导致了内涵的更大的变化。一般概念与其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关系就能告诉我们各个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的变化对一般概念的数量属性变化的不同贡献率。

例如,我们在前面用不同时期“相夫教子的女人占全部女人的比例”这一数量属性来度量表明“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变化的“女人的程度”。如果现在这一比例大大变小了,虽然我们不改变“女人”这个概念内涵的表述,但我们要补充说现在“女人”这个概念的内涵所代表的“女人的程度”降低了,也就是现在的女人的“女人味儿少了”。紧接着我们还想知道,哪些女人“女人味儿少”得更多呢?如果我们把女人分成上大学的女人和不上大学的女人这两个特殊群体,并用知识女性和非知识女性这两个特殊概念代表这两个群体,那么“女人”这个概念就是“知识女性”和“非知识女性”这两个概念的一般概念,“知识女性”和“非知识女性”这两个概念就是“女人”这个概念的特殊概念。“女人”这个概念与“知识女性”和“非知识女性”这两个概念的关系就是一般与特殊的演绎关系。“女人”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与“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之间的对应关系,就是“女人”这个概念与“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同样,“女人”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与“非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之间的对应关系,就是“女人”这个概念与“非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这些一般与特殊的数量属性关系,就能回答“知识女性”和“非知识女性”这两个女人群体分别对“女人”的变化的贡献率。例如,对“女人”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的度量结果是,相夫教子的女人占全部女人的比例为70%,如果同时也得出了“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的度量结果,是相夫教子的知识女性占全部知识女性的比例为5%,“非知识女性”这个概念的“女人的程度”的度量是相夫教子的非知识女性占全部非知识女性的比例为95%,我们就能初步判断非知识女性对“女人”这个概念的70%的“女人味儿”的贡献率要大一些,知识女性对“女人”这个概念的70%的“女人味儿”的贡献率要小一些。

通过对一般与特色的数量属性关系的考察,我们就能知道一般概念的数量属性的变化主要是由哪些特殊概念的数量属性的变化导致的。对一些数据更充分的实际问题,我们甚至能准确算出各个特殊概念的贡献率。这的确使我们对事物之间相互联系的考察向着更精确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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