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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均衡的微观与宏观力量及其限制

时间:2023-05-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算法的均衡包含着相反力量斗争的均势,以及微观经济活动的激烈动荡。最终,是时间与传统的存在以及人口的大数目致使均衡得以大致实现的。“均衡”如果什么都保证不了,那么要这个概念又有什么用呢?本节的目标之一在于最终说明,“均衡”这个概念要在严格的、明确限定的意义上来使用,方才妥当。而“一般均衡”这个概念,则无甚大的意义,可以予以取消。

实现均衡的微观与宏观力量及其限制

以上述方式所实现的均衡,是一个大杂烩,它几乎是在以世界的原样来描摹世界。在这里,我们无须对个人的情况做出任何假定或限定,也不必以某个统一的函数来描摹个人的内在状况。个人可以自由地使用任何算法,不一定要采用边际决策方法,也不一定要接受定价的指导。实际上,个人只需要成为普通的人和真实的人,他只需要按照常理常识和常规行事,就像他们实际上所做的那样。面对面的、组织化的、政治化的人际交流方式(有形的手)与间接的、静默的、市场化的方式(无形的手)相互结合,“半内在化”这个概念则在其间起沟通和连接的作用。政府也是半内在化的参与者之一,它观察和调控那些尚未被意识到(或充分意识到)自己被观察和调控的人。个人的内在思想不必相互一致,个人的行为不必前后一致,人们的思想与行为也不必相互一致。例如,一个人饥肠辘辘,要购买食品,另一辆运送食品的货车恰巧从他家门口经过。按照新古典主义的理念,这辆食品车应该径直开往他家。可是,在算法框架下,事情不必如此。假如这辆车原本就不是来给此人送货的,就最好不要拦下它。因为算法的原因,他应当去附近的餐馆或食品店解决吃饭问题。这就是算法的秩序,或者“算法的均衡”。又如,有人饥饿,而又有人却把多余的食品抛弃掉。在算法世界中,或者在现实世界中,这种情况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这是因为存在着通信与商谈方面的障碍。在这种“浪费”的规模比较微小的情况下,我们不必视之为“失衡”。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也的确是这样来看待这种现象的。只有当浪费扩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人们才认为这是个问题。再比如,某个冲击造成了局部的影响。在新古典框架下,这个影响务必要扩大到全局;可是,在算法框架下,这个“冲击波”可能会遭到来自其他方向的冲击波的抵消或阻断,以致各种冲击波之间达成了某种平衡(只有较大的冲击波才会打破平衡,扩散到全局)。收敛的过程与发散的过程相互交织。所以,算法的均衡包含着相反力量斗争的均势,以及微观经济活动的激烈动荡。最终,是时间与传统的存在以及人口的大数目致使均衡得以大致实现的。那些相互作用的力量不断变幻,而均衡在宏观上以及在大部分时间里却得以维持。

这意味着什么呢?它的含义十分丰富,往后的每一个章节都将从不同的侧面来描述它。这里只是就这个议题开个头。譬如,它意味着“一物一价法”不再那么重要。在传统的理论中,“一物一价法”不可撼动,因为它通过假定通信与计算时间为零,实际上假定了存在着充分灵活的市场调整机制,或者存在着无成本的套利活动,于是,“一物二价”也就不可能令人信服地发生。正的计算与通信时间的引入,已经从根本上否定了充分灵活的市场调整机制的存在,也否定了无成本套利活动的存在。严格地说,当事人要想观察到同时发生的两笔交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此,套利活动所涉的这两笔交易必定只能在不同的时间进行。市场充斥着抱持不同思想观点以及处于不同行为进程中的人们。在不同时间或不同地域所成交的价格,也就很难做到恰好相等。当然,根据这样的思路,也许有人又会进一步设想,多个价格并存的现实局面是引入通信与计算时间之后所产生的新的“均衡状态”,可是,需要深刻认识到的是,此时的“均衡”并不意味着套利机会在客观上已经完全消失,因为此时的所谓“套利”实际上已经涉及风险判断,并且涉及信息传递和当事人注意力的占用;如果当事人有更重要的事(从而可以获取更高的利益),他也可能会漠视这个机会。在一定范围内的当事人的数目是有限的,所以特定套利机会被忽视的可能性将会存在。如果说生活就是不断地获利,人们也将只谋取自己所认为的最大的利益。“均衡”如果什么都保证不了,那么要这个概念又有什么用呢?

本节的目标之一在于最终说明,“均衡”这个概念要在严格的、明确限定的意义上来使用,方才妥当。而“一般均衡”这个概念,则无甚大的意义,可以予以取消。我们将通过递进的论述来谋求这个目标的实现。(www.xing528.com)

“一物一价法”的效力被限定,这意味着我们对于所观察到的各个经济变量的广泛的不一致想象,可以不必惊讶;进而,这意味着对于现实世界的多角度的解释。例如,各企业的利润率不必是一致的,即使同行业内部的利润率也可以不一致。经济学者们不必总是盯着那些促使利润平均化的力量,而且也要关注导致利润率拉开的原因;只有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才能形成对经济现象的比较全面的解释。倘若只有前者,而缺少后者,我们甚至不能说,这是一种“解释”。又如,根据新古典的消费者行为理论,效用最大化的条件是“商品的替代率与价格比率相等”。基于众多的算法的理由,我们就可以推知,即使在行为学实验中,我们也不可能观察到这种现象,社会的大多数横断面都不可能恰好是这样的。希望读者们能够认识到,算法的方法意味着思想与研究方法的大转变,我们要逐步地、最终要比较彻底地摆脱均衡论的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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