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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学的早期发展及其重要影响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阿德勒本是精神分析学派创设时期的中坚力量,也一度担任过维也纳精神分析学会主席,但由于跟弗洛伊德的观点发生分歧并坚持己见而被弗氏赶出精神分析领域。阿德勒后来创立的个体心理学成为精神分析学派内部第一个反对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体系。

精神分析学的早期发展及其重要影响

肇始于弗洛伊德的现代西方精神分析理学无疑是20世纪全球最重要的学术思潮之一。从当下的视域回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贯穿整个20世纪、最具影响力、在文学全过程研究中最为有力的是精神分析学派文学理论。无论现实主义文论,还是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文论,精神分析及其文论都以不同方式被广泛采用,几近达到不了解它,就不足以读懂这个世纪文论的程度。”[1]有意思的是,精神分析学在自己的学科基地——心理学论域却被当作非常另类乃至与许多学院心理学对立的流派,有道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正是它在哲学社会学、人类学和文学艺术领域里产生的深远而重大的影响,才使得自己直到今天仍然是与冯特的行为主义心理学派、马斯洛人本主义心理学派并驾齐驱的世界三大主要心理学流派之一。对无(潜)意识的深度追问和惊人发现是弗洛伊德对人类精神世界探索所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全部精神分析学的理论大厦的建构都是以此为基石的。其实,精神分析与其他心理学派的最大区别在于它们各自的理论渊源迥异。那些学院派心理学的立论大都建基于心理学实验室,而精神分析却起源于对精神病患者的临床诊治。显然,精神分析最初是无意于建构一个洋洋大观的理论体系的,这种立足于解决具体问题的实践性和现实性往往使它的理论更有说服力和可验证性。就像荣格所言:“我深信,心灵的探讨必定会成为未来一门重要的科学……这是一门我们最需要的科学。因为世界发展的趋向显示,人类最大的敌人不在于饥荒、地震、病菌或癌症,而是在于人类本身;因为,就目前而言,我们仍然没有任何适当的方法,来防止远比自然灾害更危险的人类心灵疾病的蔓延。”[2]毫无疑问,后现代社会层出不穷且日益严重的精神病变注定了这门心理科学将会继续保持其与生俱来的旺盛生命力,与此同时,众多的人文社会科学也将一如既往地从中汲取富有活力的话语资源和理论营养。

“从古典的弗洛伊德主义到修正的弗洛伊德主义,再到新弗洛伊德主义以至后弗洛伊德主义,从20世纪末直到今天,由弗洛伊德所奠基开创的精神分析学可以说始终在随社会时代的变迁而变迁。”[3]1900年,弗洛伊德的第一部经典著作《释梦》出版,标志着古典精神分析学的诞生。该书一问世便连续八年畅销不衰,被译成多种语言风靡全球,以至此后精神分析学就以他的名字被人们称作弗洛伊德主义。迄至第一次世界大战,弗洛伊德陆续出版了他的一系列重要著作,包括《日常生活精神病理学》《性学三讲》和《图腾与禁忌》。一战期间,弗洛伊德将自己的很多讲演汇编成《精神分析引论》,这部著作连同1933年在维也纳出版的《精神分析引论新编》普遍被认为是有关这门学科的最有权威的阐述。至此弗洛伊德已经为自己的思想构建了一个由诸多全新概念组成的理论体系。该体系主要包括由潜意识、前意识和意识组成的心理结构说,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组成的人格结构说,由性本能、生本能和死本能组成的本能理论,由显性梦境和隐性梦境组成的释梦理论等。

弗洛伊德认为,如果把人的心理比作一座海上的冰山,那么我们能够感觉得到的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是意识领域,那藏于水下的我们无法感知到的大部分是潜意识领域,而处于心理结构最表层的意识和最深层的潜意识之间的屏障则是前意识。在弗氏看来,人的潜意识中蕴藏着大量不为社会所接纳的各种原始本能和欲望,它们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动力之源,时刻企图冲出前意识的稽查和意识的约束而表现出来。对潜意识的深入研究以及由此发现的人类精神领域里的诸多秘密使得潜意识理论成为全部精神分析学的学理基础。弗洛伊德说:“精神分析所提出的第一个令人不快的主张是:心理过程自身是潜意识的,并且整个心理生活只有某些个别的活动和部分才是意识的。……存在着潜意识心理过程的假设为人类和科学的一种决定性的新取向铺平了道路。”[4]后来,弗洛伊德又提出了三重人格结构来进一步完善他早期的心理结构理论。弗氏补充道,本我是潜意识深层中最原始、最黑暗隐秘的部分,蓄积着人类先天的生理欲望和本能冲动,它遵循快乐原则。自我代表着人的理性和审慎,它按照现实原则来调节和控制本我的非理性冲动,同时又适当地让本我的部分能量释放出来以协调它与现实世界的冲突。弗氏将自我与本我比喻成骑手与他的马的关系——“自我就像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它得有控制马的较大力量”[5]。超我则是一种理想化和道德化的自我,它奉行至善原则,是追求完美的倡导者,代表着人类生活的较高层次的那种东西一般由自我理想和良心两部分构成并以此监督指导自我更好地管理本我的冲动。本能论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动力论的基础,其研究目的在于探讨驱动并影响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内在动力。弗氏早期将本能分为自我本能和性本能,后来又将两者合称为“生的本能”,以区别与之相对立的“死的本能”。前者是一种表现个体生命的生存、发展和繁殖的本能力量,标示着人类生命中祈求创造和进取的活力;后者则表现为对人类生命具有攻击性和破坏性的力量,其终极目标在于将人的生命状态回复到无机物的毁灭状态。弗洛伊德学说特别重视性对个体人格发展的决定性作用,认为性本能及其背后的潜力即力比多乃是一切本能中最核心的本能和力量。弗洛伊德将力比多的能量即性能施加于人生的方方面面,譬如把力比多的能量转移至母亲身上而产生的恋母情结;把力比多贯注于父亲而产生的恋父情结以及将力比多专注于自身而形成的自恋情结等。他的学说也因此被人诟病为“泛性论”。不过日常生活中的力比多能量最终会通过梦境得到一定程度地释放。遗憾的是,梦中呈现的一切也有显意与隐意之分,我们总想看清的真实意图即隐意却是在改装变形为显意之后来表达自己,因此,他明确指出:“释梦是指发现其隐藏的意义。”[6]基于此他通过对精神病的医疗实践形成了一套解析梦境的方法,这些源于临床且不断修正的方法论也使得古典精神分析理论一致保持着年轻的生命力。(www.xing528.com)

阿德勒本是精神分析学派创设时期的中坚力量,也一度担任过维也纳精神分析学会主席,但由于跟弗洛伊德的观点发生分歧并坚持己见而被弗氏赶出精神分析领域。阿德勒后来创立的个体心理学成为精神分析学派内部第一个反对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体系。阿德勒认为:“力比多以及种族遗传等神秘的先天性自然力量并不是精神生活的决定因素,只有社会因素和个人生活的经验才决定着人格发展的方向。”[7]他更加重视后天因素对人类心理和个体人格的重要影响。尤其难得的是,阿氏肯定了人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居于人格中心地位的应该是意识而不是潜意识,这显然是对弗氏学说的一大反动。阿德勒认为,“追求优越”是人一切活动的总目标,人总是在清醒的自我意识中有计划地凭借向上的意志去实现这一目标。他还指出向上意志的深层心理根源其实是人所共有的自卑感:“自卑感本身并不是变态的。它们是人类之所以进步的原因……我们人类的全部文化都是以自卑感为基础的。”[8]在人格发展的动力问题上,应该说,阿德勒倾向于遗传与环境相互作用论,他认为克服自卑和追求超越需要创造性自我,而创造性自我往往形成于先天的禀赋和后天的养成。从这一点来看,阿氏的个体心理学可以说是古典精神分析向新精神分析转折的中介。

荣格是瑞士精神病医生,他也较早的从弗洛伊德的古典精神分析学派中脱离出来并创建了自己的学术体系——分析心理学。但荣格与那些因不满弗氏学说而对之大加诋毁的人不同,他始终坚信弗洛伊德理论的不可替代的价值,并终生保持着对与他有知遇之恩的弗洛伊德的感激和敬佩之情。荣格只是认为弗氏学说不够完善,尚需修改和补充,故有人也将荣格的分析心理学称为修正的弗洛伊德主义。首先,荣格与弗氏的分歧肇始于他们对力比多的不同见解。弗洛伊德坚持认为力比多是作为无处不在的性力而成为人格动力的本源,人的一切活动包括儿童的行为都无不受此驱力推动。荣格则扩大了力比多的内涵,把它解释为一种普遍的生命力,所谓性爱只是力比多全部能量和驱力的一部分而已。其次,荣格发展了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他将无意识进一步区分为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荣格说:“构成个人无意识的主要是一些我们曾经意识到,但以后由于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了的心理内容;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意识之中,因此也就从未为个人所获得过,它们的存在完全得自于遗传。个人无意识主要是由各种情结构成的,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则主要是原型。”[9]确切地说,集体无意识就是“在漫长的历史演化过程中世代积累的人类祖先的经验,是人类必须对某些事件做出特定反应的先天遗传倾向。它在每一个世纪只增加极少的变异,是个体始终意识不到的心理内容”[10]。集体无意识是人类世代祖先生活经验的储蓄所,对个人的当下行为具有重要的影响和作用。在《集体无意识的原型》中,荣格指出,就像个人无意识需要通过情结得到说明一样,集体无意识也经由原型才能得到理解。原型的本质是一种世代相传的原始意象,它凝结着人类几百万年繁衍生息所积淀下来的基本经验并通过遗传形成了某种先天的心理结构模式。集体无意识概念的提出是荣格对精神分析学说的最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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