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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对兵学的影响日益显著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就兵学思想而言,在“文人论兵”的潮流之下,兵学与儒学碰撞、交融,出现了儒学对兵学的崇尚与贬抑、浸润与改造共生的局面。第一种是站在兵学的对立面,从儒家“仁”“义”思想出发,对兵学的“诈”“利”提出尖锐批评,进而否定兵学的作用和价值。这些文人在论兵之时,往往以儒家思想诠释兵学,在丰富和发展兵学思想的同时,也使儒学对兵学的浸润和改造更加深入。

儒学对兵学的影响日益显著

北宋中后期“文人论兵”造成了兵学空前热烈的场面,产生了诸多成就,这固然是事实,但它所显示的更多的是一种文献意义上的繁荣。就兵学思想而言,在“文人论兵”的潮流之下,兵学与儒学碰撞、交融,出现了儒学对兵学的崇尚与贬抑、浸润与改造共生的局面。这成为此期兵学发展的一个显著特征。

“文人论兵”的立场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站在兵学的对立面,从儒家“仁”“义”思想出发,对兵学的“诈”“利”提出尖锐批评,进而否定兵学的作用和价值。这方面,刘敞的言论最为典型。他认为,战胜的根本在儒家仁义、忠信之政,而非兵家权谋智诈之术,他说:“以道德为藩,以礼让为国,以忠信为用,以仁义为力,故守必有威,动则能克。盖威也,无暴强之名,克也,非权诈而得。”[111]他认为,对兵家诈谋之术的公开传授和学习是对儒家治道风俗的破坏,所谓“夸苏张于平世,侈孙吴于异类,终无异于王道,空自绝于圣治”[112]。刘敞的这种兵儒对立论是对兵学发展的反制,兵学越有发展之势,这类反对意见就越激烈。尽管这类意见较为极端,而且只是部分人的观点,但也一度在朝野上下产生重大影响,庆历武学的罢废便与之直接相关。

第二种是在“道”的层面上崇儒抑兵,在“器”的层面上承认兵学的价值。他们一方面强调儒学的“仁”“义”对于军事斗争的主导性,另一方面又承认“兵者,时之大务,邦之重柄”[113],注重兵学理论的作用和价值。应该说,持这一立场者是宋代论兵文人的主流。宋代文人官僚在论及军事或边防问题时,往往本于这样的立场,在坚持儒家政治原则的前提下,援引传统兵家思想,分析问题,提出对策。

在兵学研究者中,这一立场尤为普遍。如梅尧臣,他批评《孙子》说,“此战国相倾之说也。三代王者之师,司马九伐之法,武不及也”,但又赞其“文略而意深,其行师用兵,料敌制胜,亦皆有法,其言甚有次序”[114],因而为之作注。又如苏洵,他一方面极力与兵家划清界限,称“吾疾夫世之人不究本末,而妄以我为孙武之徒”[115],而且在《权书》中专立《孙武》一篇,论述孙子“徒能言兵而不能行”,另一方面,又对孙子的军事理论成就给予肯定,称之为“言兵之雄”,“其书论奇权密机,出入神鬼,自古以兵著书者罕所及也”,并在《权书》《衡论》《幾策》等论兵文章中大量因袭、引用兵家之说。其子苏轼亦然,他撰《孙武论》一文,评价《孙子》“智有余而未知其所以用智”,“以将用之则可,以君用之则不可”[116],但在具体论兵之时,又备引《孙子》“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117]诸说。苏门弟子晁补之也承袭了这一立场,称“孙武无王佐之才,而其言有用于王者之事”[118]。这些文人在论兵之时,往往以儒家思想诠释兵学,在丰富和发展兵学思想的同时,也使儒学对兵学的浸润和改造更加深入。(www.xing528.com)

第三种是不论兵儒差别,尊崇兵学。这类文人不占多数,主要集中在兵学研究者中。如张预注《孙子》,又作《十七史百将传》,以诠释和发挥《孙子》思想为己任。何去非、王皙等也无明显的崇儒抑兵之论,但是,这些文人身处儒学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在各自的兵学论著中,也自觉或不自觉地援儒解兵,使其兵学思想染上了鲜明的儒家色彩。

总之,在北宋中后期的兵学发展中,军事斗争的现实需要是直接推动力,文人是论兵、研兵的主体。基于各种不同立场的批评和研究为兵学发展构建了一个立体的图景,一方面,兵学在意识形态层面为儒学所批判和贬抑,另一方面,其在具体战争指导思想方面又为儒家所认同、浸润和改造,兵儒之间的冲突与融合在儒学主导下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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