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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战役,华盛顿的王牌部队的失败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硝烟逐渐散去,马丁和其他美军士兵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支装满英军士兵的平底船舰队登上了曼哈顿海岸;视线所及之处满是英军士兵。懦弱不是唯一一件美军士兵犯下的罪。有两个马里兰士兵——威廉·阿诺德和山姆·克拉克——以及一名纽约军团的士兵,被指控抢劫斯特林勋爵位于曼哈顿的宅邸。随着英军涌入曼哈顿,成千上万的美军部队在该市南部放弃了防守。

曼哈顿战役,华盛顿的王牌部队的失败

1776年9月15日,美军哨兵在基普湾——今曼哈顿第34街东面附近——执勤,向外面的黑夜望去,一片阴沉。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一道阴影开始投向东河的水面上。

英国的快速帆船军舰几乎合为一体,将装有70门大炮的舷侧对准爱国者防线,将其摧毁得落花流水。美军在艾克伦堡——后来的默里山——架设了一系列堑壕和胸墙。“忽然,英国舰队传来一阵轰隆巨响,那声音感觉快把我的头炸裂了,”二等兵托马斯·普拉姆·马丁回忆道,“我一个蛙跳跳进壕沟里,尽可能一动不动地躺好,然后开始联想自己要是中弹,尸体的哪部分先飞出去。”

硝烟逐渐散去,马丁和其他美军士兵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支装满英军士兵的平底船舰队登上了曼哈顿海岸;视线所及之处满是英军士兵。

在布鲁克林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休整了两个多星期,英军水陆两栖部队终于在基普湾登陆。英军的突袭造成了恐慌,美军士兵纷纷逃散。待消息传到华盛顿耳朵里,将军已经身处战争的漩涡之中,难以阻挡逃命的人流。这是继法国-印第安人战争之后,威廉·斯莫尔伍德首次经历的实战。这位身材肥胖、沉默寡言的军官抱怨道:

我过去常读到或听说懦弱的事例,可至今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直到现在才明白,人类原来受制于这种卑劣的本能——我真希望今天这一幕不要载入美国编年史里——所见的只有你追我赶、耻辱和混乱,可以说60个轻步兵发动第一波进攻就能打跑康涅狄格军团的两个旅,也毫不为过。

平时总是冷静而沉着的乔治·华盛顿也变得不同往日。“那些卑鄙小人——尽管那场面可能是有些奇怪——上至准将,下至二等哨兵,都受到华盛顿、帕特南和米夫林几位将军的杖笞和鞭打,”斯莫尔伍德回忆道,“然而,甚至是这样的屈辱,也不能让他们挺过一击。”对于相关事件,威廉·贝蒂记录道:“一个新英格兰上尉因为胆小怯懦,被逼穿着女人服装,背着木枪,配着木剑,还被轰出军队。”

懦弱不是唯一一件美军士兵犯下的罪。有两个马里兰士兵——威廉·阿诺德和山姆·克拉克——以及一名纽约军团的士兵,被指控抢劫斯特林勋爵位于曼哈顿的宅邸。当华盛顿次日查出该事件时,他命令三人“把拿到的东西,归还兵站总监,如若不还,即日处以绞刑。”两个马里兰士兵因证据不足得以释放,但那个纽约人则被判处39下鞭刑。

英军士兵如潮涌上了岸,对美军象征性的抵抗加以回击,继而浩浩荡荡地朝他们的第一个目标——默里山——进发。在这场凶相毕露的浩劫中,面对距自己只有80码远的数百名英军,华盛顿在战场上显得有些紧张。纳萨尼尔·葛林还记得华盛顿将军为“手下部队的不齿行径恼羞成怒,此时思考得更多的是求死,而非求生。”最后,一名副官把将军拉离战场。

随着英军涌入曼哈顿,成千上万的美军部队在该市南部放弃了防守。英军轻步兵的先头部队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默里山,又直奔位于今第42街的纽约公共图书馆之处。可是豪并未下令对撤退的爱国者军进行追杀,也没有下令继续向北出击,而是停了下来。

暂停行军的原因不甚明了,可是相传当地一位名叫玛丽·林德利·默里的贵格会女教徒在其中起了作用。据说默里夫人同情美军阵营,便邀请豪和其他军官到她家赴宴,以便爱国者们能借此时机逃跑。传闻说她和她女儿牺牲色相来取悦这些军官,此时一名女仆则站在楼上的窗台张望,好让女主人及其女儿知道华盛顿的军队何时安全离开。

或许默里夫人的诱惑计谋能起一定作用,但一些历史学家却质疑已经五十多岁并生下12个女儿的母亲设宴款待,是否会是豪家军延误的所有原因。阻止豪整支队伍的应出于更贴合实际的原因。据亨利·克林顿将军所写,豪下令等待第二波登陆的英军和黑森雇佣兵部队组成的援军。第二波登陆刚至,豪和康沃利斯就下令继续追击向北逃窜的美军。华盛顿要求马里兰军担任敢死队,这一次的作战地点位于第96街和第五大道,今中央公园附近。马里兰军在麦高恩山道背后挖开多石、凹凸不平的地面,该山道是一条驿路,也是供美军逃离的主干道,位于两山之间,一路延伸穿过哈林。“华盛顿特意从营里挑出我们团,派我们向纽约行军,掩护大部队撤离……我们占领了有利地形,靠近位于主路上的敌军,我们那天准备了最好的装备积极备战,直到瑟奇旅带着辎重前来,他们是最后一支到达的部队。”斯莫尔伍德报告说,“此前到达的敌军将主力部队分为两列纵队,一列前去北河,尽量接近我军侧翼,然后包围我军;另一支则得令慢慢登上位于我们上方的主路。”

马里兰军在莫迪凯·吉斯特和斯莫尔伍德的率领下,作出誓死顽抗,好让最后一支美国军团逃进哈林,他们自己再在大约黄昏时分听从命令撤退。他们的死守阻止了英军轻步兵前进的步伐,此次马里兰军又成为帮助华盛顿军队撤离的那支核心后卫部队的一分子。尽管如此,此战依然造成美军350人伤亡;大部分人都被俘虏。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英军又获得了胜利,却没能歼灭华盛顿的军队。

在哈林高地上,华盛顿召集了他那支溃散的军队。扎营之后,将军开始收集情报,思考如何对付英军,并派出150名突击队员,由托马斯·诺尔顿中校率队。无畏的中校时年37岁,曾参加过法国-印第安人战争,深受战士们爱戴,作战中经常热情地大吼:“加油啊,小子们!”(www.xing528.com)

诺尔顿的突击队员在1776年9月16日清晨渗透到英军战线之后,攻击了豪军营的哨岗。新英格兰军打了几枪,就撤到一堵石墙后面。英军立即组织队伍,向诺尔顿猛冲,而诺尔顿的士兵们则和如潮般涌来的红衫军拼个你死我活。弹药用去一大半,突击队员又撤回哈林高地,英军紧追其后,眼看着不到5分钟就能追上他们。

由轻步兵带路,追赶诺尔顿的300人是英军步兵部队的先锋,蜂拥至美军的哈林防线。华盛顿的副官在回想英军如何想尽办法羞辱其美国对手时说:“敌军出现在一片空地上,把他们的号角吹得震天响,仿佛是平时捕猎抓狐狸一般。我从未有过如此的羞辱感,大概是我们最为羞愧的经历。”“轻鲍勃”还在向前推进,想当然地以为此举能让美军暴露自己的侧翼。华盛顿看准对方的弱点,立即部署了请君入瓮的计划:马里兰军和其他部队骚扰轻步兵的前方,分散其注意力,同时诺尔顿士兵和弗吉尼亚的步兵绕到其后方,争取包围他们。刚才的猎人也要成为猎物了。

诺尔顿的突击队员和弗吉尼亚军利用深谷掩护自己的行动,悄悄往英军左翼移动。不幸的是,几名突击队员在美军的包围战术尚未完全启动之前就开了枪,很快便发现自己遭受英国侧翼部队的袭击。诺尔顿和另一名突击队军官在行动暴露后牺牲了。

听到突击队员开枪(发动正面进攻的信号)之后,马里兰军立即集中滑膛枪火力,撕裂英军轻步兵阵列,不让他们再向前进。一位亲历者记录了此景:“从没有哪支军队比他们更乐意且渴望上战场;双方随即开始了重火力较量。攻击持续了约一个小时,我们勇敢的南方军队把他们逼退。敌军又向前进,我们的战士又发动了第二波攻势。对方再攻,我军第三次将他们打跑,冲向他们。”

一位马里兰军官记录道:“马里兰军得令要下山击敌,便照做了(拿起了刺刀);经过一番激烈斗争,敌人跑了。”威廉·贝蒂中尉的“飞行团”也参与了此战:“双方对抗非常惨烈……其中一人胸口受伤,另有一人腕关节以上的手臂外侧受伤,手指也被戳了,没有伤到骨头。”贝蒂、杰克·斯图尔德、塞缪尔·史密斯、约翰·伊格·霍华德和加萨韦·沃特金斯等人可能也参加了此次战役,吸取了宝贵经验,使他们在后续的长年战争中坚硬如钢。马里兰军等部队逼迫英军穿过一片荞麦田,今巴纳德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的操场。

到了下午,双方均派出援军支援战场。美军战线死守不让,最终,英军退回到他们的战线后方。华盛顿回想起这场战役血淋淋的战果时说道:“不论是他们站过的地方,还是经过的围墙,到处是鲜血一片,从这副景象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给敌人造成了多少死伤。”由于此时马里兰军和侧翼部队已经暴露,并且希望避免重蹈敌军轻步兵的覆辙,华盛顿明智地叫停了此次攻击。到了大约下午3点,哈林高地战役宣告结束。尽管战果很小,胜利依然给华盛顿的部队雪中送炭,让一落千丈的士气有所提升。

战役结束后,哈林高地前的战线仍战略性保留,每边都派人巡逻,搜寻他人来防守,获取情报。在9月17日,马里兰军的杰克·斯图尔德中尉到英军战线后方执行侦察任务,与他同行的是另一个军团的战友。他们袭击了英军的前沿阵地,两军便展开了小规模战斗。

下午,斯图尔德被带到军事法庭,遭受“攻击隶属于戈尔德·塞莱克·西利曼上校军团的威廉·费尔普斯中士,使西利曼上校受到生命威胁”的指控。根据宣誓证言显示,斯图尔德带领费尔普斯参加作战任务,称费尔普斯为“该死的胆小鬼”。斯图尔德打了费尔普斯,后来和前来阻止二人争执的西利曼上校发生争吵。当西利曼下令逮捕该马里兰战士时,斯图尔德把自己的军帽扔到地上,嚷道:“我要回我军帐去——你们无非只是把我的委任状收走罢了,但我是个绅士,不用你们收,大爷我自己不要了。你等着,不到两小时我就来找你报仇,你这该死的。”

双方各被打了手腕:法庭判处斯图尔德攻击费尔普斯罪名成立,但没有威胁西利曼。法庭还判费尔普斯没有胆小之罪。双方均未被受罚,无罪释放了。

尽管有军事法庭,从军队中出逃的现象还是猖獗。军队针对试图逃走的逃兵们处刑。一个来自新英格兰的军士放弃了希望,绝望之余,便试图在行动中向一位美军军官开枪。他因谋反被判处死刑,特拉华团的伊诺克·安德森上尉接到命令,带20名士兵开枪处决那位中士。安德森回忆道:“我走近刑场——罪犯跪在胸墙前面,眼睛上蒙上一顶帽子。我们来到距他20英尺的地方——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了,出于临死前的痛苦,他哼了一声。我哼起来,我的战士们也哼起来——我们都哼起来。我情愿上战场也不愿执行这种任务。”就在这紧要关头,有人大喊:“赦免,他被赦免了!”得知自己逃脱死罪,中士哭喊道:“哦,我的上帝!啊!我不用死了——啊!啊!”处决者同样感觉如释重负。安德森写道:“心里满是同情,喜悦的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我那可怜的兄弟们也都不例外,也在擦他们脸上的泪水。感觉就像经过一上午的阴郁,傍晚时天终于放晴了。”那个中士不仅没有被处死,华盛顿还允许他继续在军中以士兵身份服役。后来,在独立战争剩余的日子里,他一直忠于爱国者。

由于大半个曼哈顿还握在英军手里,华盛顿和几位将军宁可烧城,也不希望曼哈顿成为英军的要塞。“我情愿烧掉这座城市和市郊,”纳萨尼尔·葛林在病榻上建言,“如果敌军占领了它,我们的海军敌不过他们,就再也无法翻身了。”华盛顿把同样的建议提给大陆会议,“但遭到全盘否定”。虽有大陆会议决议在先,9月21日,美军撤退时,曼哈顿还是起了火,很快就被席卷入浓烟烈火之中。市民们纷纷逃窜求生,该市陷入一片混乱。一位目击者写道:“老弱妇孺半裸着不知所措地跑着……妇女和小孩的尖叫声和哭喊声……让这一幕成为我所见过的最可怕、最动容的场景。”这场熊熊大火,烧毁了超过600家房屋,该市近60%的建筑均被烧毁。纽约起火,华盛顿期待英军攻击哈林高地,但豪氏兄弟保全手下的心理演变成另一个计划——在华盛顿军防线后方以水陆两栖方式登陆。斯莫尔伍德当时正写信给马里兰地方议会,捕捉到英军登陆的惊心时刻:“我必须匆匆停笔了,接到了行军的命令……敌军有几千人登陆了。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和他们拼到底。”纽约四面都是水,哪里也逃不过英国海军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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