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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教授苦中作乐打桥牌:绝代风流记录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朱自清的日记中,经常出现清华大学教授打桥牌的记录。我们来看一看联大理科教授如何打桥牌。战争初期,生活已很艰苦,但教授们还能苦中作乐。每逢周末,紧张工作之余,在吴大猷家有两桌桥牌“牌战”。陈省身是常客之一,在南开时他就以擅打桥牌著称。打桥牌在学生中也盛行,有时,师生同乐。联大外文系美籍教授温德热爱中国,生活在中国多年,对中国的情形相当了解,似乎对教授打桥牌颇有微词。

西南联大教授苦中作乐打桥牌:绝代风流记录

朱自清的日记中,经常出现清华大学教授打桥牌的记录。1939年3月4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打桥牌,大家决定下下星期起,两周一次桥牌例会。我老是输,甚灰心。”一个星期后的3月11日,朱自清“阅完试卷,在柳家桥牌”。柳家,大概指柳无忌家,朱自清固定的牌友是浦江清。 4月23日,星期天,朱自清参加陈福田以及陈岱孙的桥会,并在那里吃晚饭,菜饭甚佳。

清华大学教授闲暇时打桥牌在战前北平是平常的娱乐,他们将这一娱乐活动延续到昆明。不仅文科教授喜欢,理科教授似乎更爱打桥牌,甚至上瘾。我们来看一看联大理科教授如何打桥牌。

1946年返回清华园后,教授们打桥牌(左起:邵循正、朱自清、吴晗、浦江清)

陈省身来西南联大不久,他的南开同学、北大物理系教授吴大猷也来到该校。

战争初期,生活已很艰苦,但教授们还能苦中作乐。每逢周末,紧张工作之余,在吴大猷家有两桌桥牌“牌战”。陈省身是常客之一,在南开时他就以擅打桥牌著称。吴大猷夫人阮冠世也是桥牌高手。唯有吴大猷的水平不及格,仅能在一旁观战。他自己并不喜欢打牌,只是为了让别人快活而已。有时“清华队”向“北大队”挑战,事前说好,输的那队就做当天晚餐的东道主。晚餐虽无美味佳肴,但以量取胜,餐后总有剩余,大家便让最年轻的陈省身和大肚汉吴大猷负责“扫荡”。

吴大猷在其著《回忆》中写到这一段难忘的时光:

1939年冬,我又从北仓坡迁到西仓坡若园巷,那是当时“内政部”周部长的住宅。周大少奶,正好是我在密大的同学袁丕济的侄女。我们和程毓淮兄嫂分住在正楼下的五间房子里。我们由原先次长的房子,跳到部长的房子,也可算是“高升”了。

我们每周末都有两桌牌战(桥牌),常客有陈雪屏、陈省身、刘晋年等。冠世很喜欢打桥牌,可我的“技术”都不及格,只好坐在一旁,一有空就做些打字等不需要专心的工作。有时汤佩松等带来的“清华”队和我们作所谓duplicate桥牌战,事先约定好,输的一队,就做那晚晚餐的东道主。他们来挑战,我们总可以大吃他们一顿,到底大家都是文人,胃口均不是很大,加之菜又预备得多,因此每顿都有很多剩余。这样大家都挑了我和陈省身二人,由我们负责“扫光”。

打桥牌在学生中也盛行,有时,师生同乐。联大外语系学生许渊冲在回忆录中写道:“我约陈省身、许宝騄两位教授打过桥牌,因为错把‘三无将(3NT)’改打‘四红心(4H)’,失去了战胜两位数学大师的机会。”(www.xing528.com)

打桥牌本是一种消遣,如果上瘾,可能影响到同事的休息,吴宓就曾对牌战大发牢骚。

1941年前后,吴宓住玉龙堆联大教授宿舍。住玉龙堆宿舍的大多是单身教授,多人共居一室或里外间,难免相互干扰。吴宓与陈省身(数学系教授)住里间,外间很乱,通宵打桥牌、抽烟是常有的事。试看1941年、1942年吴宓日记中的几则:

11月18日晚8:00寝,而诸人在堂中斗牌吸烟,致宓直至夜半不能入寐。烟刺宓脑齿并痛,苦闷极矣!

1月9日,外室诸人斗牌喧闹至深夜。

1月24日,是日,同舍诸君,共客在外室斗牌,凡二桌,自下午2:00至夜1:00,喧闹特甚。

联大外文系美籍教授温德热爱中国,生活在中国多年,对中国的情形相当了解,似乎对教授打桥牌颇有微词。某日,吴宓去云瑞中学看望温德:“又谈国事。温德谓世界古今,当国家有大战,危机一发,而漠然毫不关心,只图个人私利,或享乐者,未有如中国人者也!”

温德的批评很有道理。有的联大教师痴迷打麻将,以致小偷乘虚而入竟不知。作为教务长的潘光旦,写了一封信贴在他们客厅的门柱上,大意是希望他们玩要有“度”。又说:其实打麻将没有什么不好,娱乐一下也不错。我也喜欢打,偶尔玩玩,只是应当找个合适的时间。最后说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不妨找个礼拜天,到舍下摸几圈如何。他这种幽默的批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会心一笑。从此,滥打麻将的现象不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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