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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杂稿》收录内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论丛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天池杂稿》内容驳杂,收有诗、文、杂记、谜语及《酒牌》全文。根据《徐渭集》中编排之特点及所录之诗文,可以推断《天池杂稿》的大部分内容均编入了《樱桃馆集》。杂记方面约二十条,虽条目不多,但涵盖经史及地理音韵等各个方面,属读书笔记,类于徐渭《路史》之篇章,然内容并不与《路史》重复。

《天池杂稿》收录内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论丛

天池杂稿》内容驳杂,收有诗、文、杂记、谜语及《酒牌》全文。为真实反映稿本原貌,兹详述其内容如下。

书稿收录主要以诗歌为主,又以七律居多。所收诗歌计四十五首,与《徐渭集》重出者三十五首,依次为:《自岔道走居庸》(《徐渭集》第255页,下同)、《狐裘》(第255页)、《白牝蛟二首》(第257页)、《岩滩懊》(第786页)、《读文信公仙岩词集焚吊二首》(第258页)、《马策之死挽之》(第786页)、《夜坐有感转忆往事》(第258页)、《香烟七首》(第259页)、《王鹅亭雁图》(第154页)、《磁盂浸樱桃花,不五日落尽,吊之》(第726页)、《陈玉屏以瓦窑头银鱼再饷,索赋长律》(第317页)、《张子锡尝自题镜容,今死矣,次其韵五首,应乃郎之索》(无标题,据《徐渭集》所加,存三首,第787—788页)、《拟寿王生》(《徐渭集》为《寿王生》,第161页)、《巾侧玉蝉》(第726页)、《代寿黔公三首》(第256页)、《钮给事中花园藏陈山人所画水仙花五首,故我如数》(第858—859页)、《画鱼既做古诗矣,久之复得七律二首》(第290页)、《张海山已死,其子八官持向所寿父者二轴来索题,其一画枫树及月及白头公鸟,谜之曰风月白头;其一画古柏芙蓉莽其根,谜之曰百年荣寿。海山予通家交也,故不追贺其寿而援笔以吊》(标题与《徐渭集》略异,第160页)。另有《百千斋诗为某赋》《送沈玉吾再北》等佚诗五首,抄录他人诗作五首,内容详后。

《天池杂稿》收文主要为序跋与尺牍,共八篇,其中《试录前序》(《徐渭集》,第936页,下同)、《潘承天祭陈封君文》(第1050页)及《答张君》(第1017页)、《答兄子官人》(第485页)与《徐渭集》重出,然异文较多,如《试录前序》无标题,《答张君》标题有异,内容较《徐渭集》之《答张太史》多出四十九个字;另有《寿太母张氏序》《太侄疏稿序》《答朱太卿》《答沈四书》等四篇,皆不见载于《徐渭集》,是为佚文。

《徐渭集》按《徐文长三集》《徐文长逸稿》《徐文长佚草》依次合编,《徐文长三集》系陶望龄根据《文长集》《阙编》《樱桃馆集》编订,故有“三集”之称。其中《文长集》和《阙编》系徐渭生前刊印,《樱桃馆集》则为徐渭晚年诗文,无刻本。根据《徐渭集》中编排之特点及所录之诗文,可以推断《天池杂稿》的大部分内容均编入了《樱桃馆集》。陶望龄《与袁六休(袁宏道)》云:“天池遗稿甚富。今正构写,已得四五,弟亦稍为校阅。诗存其九,文存其五,校毕当集为善板流行。”[9]《天池杂稿》之佚诗佚文正与其“诗存其九,文存其五”的选编标准相吻合,佚诗较少而佚文较多,但实际选入《徐文长三集》的比例却更低,或是徐渭晚年诗文手稿本校核不易,故多弃而不用。

杂记方面约二十条,虽条目不多,但涵盖经史及地理音韵等各个方面,属读书笔记,类于徐渭《路史》之篇章,然内容并不与《路史》重复。如《天池杂稿》首页即为杂记一则:

《余东冬录》(按,应为何孟春《余冬序录》)载,王伯固曰:“偶考圣像无髯,惟宗庙小影为真。”又引《孔丛子》云:“先君无须髯,而天下王侯不以此少其敬。”郎氏《七修类》云:“吾夫子七十二表形容尽矣,须多如此;而独不言者,得无疑乎?或黄伯固之言有据也。”(www.xing528.com)

此记载与明郎瑛《七修类稿》卷二十三“圣贤须目”条内容基本一致,仅表述略有不同,疑即抄录此书。又徐渭《路史》中亦多次出现《余冬序录》之内容,如“办舜葬事,详见《路史》及《余冬录》”“海州之名,由来远矣,《余冬录》亦称海州海东县”[10],说明杂记内容部分来自时人笔记小说。另有《解经书》笔记一页,所记多为经籍之概念术语,如“五子之歌”“王制五服”等。其《自为墓志铭》曰:“志迂阔,务博综,取经史诸家,虽琐至稗小,妄意穷极,每一思废寝食,览则图谱满席间。”[11]可见徐渭博览经史稗小,且有做笔记的习惯,此亦《路史》及《天池杂稿》中读书笔记之来源,而《解经语》则可为其“图谱满席间”之例证。

灯谜方面亦有数页之多,数量可观,然语多俚俗,如有一则曰:“红裙娘子哭新坟,人问坟中是甚人?他的爹是我的女婿,我的爹是他的爹丈人。”谜底为“娘哭女”。另有一些谜语则仅见谜面未署谜底,且多带有越地方言色彩,如“小老人孙新妇”“越戳越痒”“大丈夫不可一日弗配刀”等。总体而言,价值不大,兹不赘引。

书末所收《酒牌》,多达十六页,且为蝇头小楷写就,内容与《徐文长逸稿》卷二十四所录《酒牌引》基本一致。酒牌,又称叶子,由释文和绘画两部分组成,起源于唐代之叶子戏,至明清而大盛,是古人饮酒佐酒助兴、活跃气氛之佳品。明中叶以来,文人参与酒牌制作已颇盛行,除徐渭外,存世的有与徐渭同时的汪道昆(1525—1593,字南暝)撰写的《数钱叶谱》,后由陈洪绶(1599—1652)绘画,黄自立刻板行世,称《博古页子》,也叫《博古牌》[12],内容与徐渭之《酒牌》颇为相似。徐渭晚年制作酒牌,有诗为证,其《王君送木犀(其五)》诗曰:“近日作酒牌,意与酒徒共。半欲遣愁襟,我自将我美。苦无知心人,只作酒牌哄。窃知作罪过,罪我嘲作讽。”[13]徐渭所制之酒牌名为《白描钱帖册子》,清代诗人王霖《弇山诗钞》卷十四有《题田水月山人钱帖册子》诗,其序云:“山人自叙云,钱之名号……博徒谱钱帖四十,某增十有八帖,与酒徒共之。其事则焦革、毕卓,其文则谑抹。子曰:其义则某糟粕之矣。”[14]该酒牌之内容即王霖所见之《白描钱帖册子》,又其诗自注云:“此册为青藤先生墨迹。其帖自半钱递至万万钱止,计帖五十有八,每帖用素纸,宽三寸许,长三之,杂引周秦以来史策,洎唐宋名人诗句涉钱文者。仿李龙眠白描,绘为故实,笔法苍秀,气韵生动,洵称秒品……今不满尺幅之中,复精妙若此,又一奇也。其空白处即书史策语及诗句,字杂真行,疏密欹整,不拘绳墨,虽非先生极意之笔,要不掩其本色。前有序例各一纸,纸雅青色,宽长如右方。讫不著姓氏,间用田水月小印而已。吾乡胡君大山宝而藏之,云其先世得自芜湖……见之不胜朵颐,遂题七言长句四韵,且跋而归之。乾隆四年六月中伏日庚子鱼鸠老人书于顺天大兴县廨寓。”[15]又平步青《霞外攟屑》卷四“徐天池白描钱帖册子”条曰:“据天池序及王注,似是马吊,今呼纸牌,盖戏具也。”[16]可见徐渭制作的《白描钱帖册子》至乾隆初年尚存世间,属以钱为主题的纸牌戏具,可赌娱两用,故有“窃知作罪过,罪我嘲作讽”之叹。

灯谜、酒牌等创作,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徐渭晚年的生活与兴趣,及其对市井文化与通俗文学之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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