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徐诵明调任沈阳医学院院长。该院原系满洲医科大学,规模宏大,设备先进,战后接收不久,故校内颇为复杂。徐诵明到任以后,首先从学术入手,于1947年5月创刊《国立沈阳医学院医学杂志》月刊。
他在《序》中提出了一些重要认识和思想:
第一,他认为“光复伊始,百废待兴”“我国科学稚弱,振聋发聩,实望其人,兹就岐黄之术论之,中医日晦,西医未兴,吾国保健卫生之道,几乎殆矣”。以日人占领时期的辽宁医学教育为例,几乎全部为日人所把持,比如,1938年的奉天药剂师养成所有教职员工43人,中国人仅5人;1936年的满洲医科大学有72人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中国人仅有侯宗濂、刘曜曦等11人。国立沈阳医学院原称满洲医科大学,1945年年底由国民党军队进驻沈阳收复,1946年3月由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交通部派员接办满洲医科大学,先改名为中长铁路医科大学,再改校名为铁路医学院,由交通部、教育部和沈阳铁路局三方代表组成董事会,交通部特派员陈延任董事长,李圣三为铁路方面代表,参加董事会,担任驻校常务董事,董其政作为教育部代表参加董事会,担任医学院院长;是年7月,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正式接收该校,改校名为国立沈阳医学院,任命徐诵明教授为院长。因此,无论中医,还是西医,的确百废待兴。徐诵明深感“及来东北边远之区,益感医术启发不可或缓”[4]。
第二,他认为“发扬学术,可以经纬人群,而磅礴寰区,行远持久”。因此,“古今学者,莫不于此孜孜也”,有志之士,皆“致力于学”“鉴于医为当务之急,久有志于专刊”,遂在接掌沈阳医学院一年之后即创刊《国立沈阳医学院医学杂志》。其目的是“图切磋传播,而于中西医药有所建树”。他亲自撰写序言,并担任发行人,主编则由原满洲医科大学毕业的博士刘曜曦担任。其创刊号载文12篇,两篇介绍国外进展,由日本学者记述,中国学者翻译;7篇原创论文和临床统计论文均由中国学者完成,甚至还有1篇长白山药用植物的调查报告。然而,从其调查报告、介绍栏目的文章来看,毕竟还可看出日人的痕迹。(www.xing528.com)
第三,襄助“勤研苦讨,夙夜求精,刊文行世,而裨人益世”的风尚,摒弃“我国医生通病,志在独善,略有所得,即沾沾自喜,为不传之秘,或开业渔利,蒙混病者,或信口高论,狂瞽睨世,不求实际,作盛大之宣传”的弊病,否则,“医者愈多,医道愈晦”,这早为识者所忧。“志在博济,医尚仁术”,这才是正道。因此,他在《国立沈阳医学院医学杂志》月刊开设综说(综合评述)、原著(原创论著)、临床统计(临床医疗实践经验研究)、调查(本地医事调查报告)、介绍(国外医学新进展)等栏目,以图通过学术交流、研讨切磋,推崇世界各国医学大家等措施,根治国人“志在独善”、老死不相往来的社会通病。
第四,“尤以医学一端,为当今之急务,盖民为邦本,保健强种,胥于是赖”“政府设院兴学,法至善而意至美也”,这也就是说,发展医学教育是解决“保健强种”问题的根本途径。他谦虚地说道:“诵明滥竽中原,久主医政,鉴于医为当务之急”“将我国医学发扬而光大之,诚吾日夜以祷求也”。这正是他北上主持国立沈阳医学院的初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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