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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史:探索楼兰,征服姑师,通达乌孙

时间:2023-09-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征楼兰破姑师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于是,楼兰和姑师成了通往西域道上的严重障碍。赵破奴先以七百轻骑突袭楼兰,俘楼兰王,接着又破姑师。武帝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命驻守玉门关的将军任文率兵至楼兰,将楼兰王捕至长安审讯。与乌孙的和亲征服楼兰和姑师以后,汉王朝在西域的影响迅速扩大。匈奴这样做不仅未能阻止乌孙与汉通好,反而起了加速作用。

秦汉史:探索楼兰,征服姑师,通达乌孙

张骞两次通西域后,汉王朝就进一步加强同西域的联系,打破这条通路上的障碍,削弱匈奴的势力。

楼兰破姑师 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盐泽即今之罗布泊,汉代的楼兰就在罗布泊北岸,孔雀河入海处,正当由汉去西域的必经之路。[167]姑师后称车师,在今新疆吐鲁番盆地,为当时出玉门通天山之要冲。楼兰自汉初至武帝元封三年(前108年)前“为匈奴属国”(黄文弼《古楼兰国历史及其在西域交通上之地位》);姑师则更是直接受控于匈奴:其前庭在通天山山路的南谷口,南行可至焉耆,其后庭在北谷口,西行三百里可达乌鲁木齐,东行七百余里可达蒲类海。这都是匈奴的势力范围,其负责奴役、统治西域各国的僮仆都尉,就“常居焉耆、危须、尉犁间”(《汉书·西域传》),而蒲类海即匈奴右部之南边。匈奴人对这一地区控制得十分严密,普遍实行奴隶制的统治。从出土的佉卢文简牍中,可以看到楼兰的奴隶买卖和使用十分盛行[168],姑师当也相去不远。由于这两个小国处于汉王朝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上,必须承担迎送汉朝使节的任务,而汉使往来频繁“一岁中多至十余辈”(《汉书·西域传》),使这两国“不胜其苦”,再加上匈奴对他们一直不放松控制,所以楼兰和姑师常常充当匈奴耳目,替他们刺探情报,甚至劫杀汉使。于是,楼兰和姑师成了通往西域道上的严重障碍。

元封三年(前108年)汉王朝派大将赵破奴率汉王朝属下的少数民族组成的军队“属国骑”和郡兵共数万人向姑师进攻,汉使王恢曾多次被楼兰留难,这次也被派来佐赵破奴统兵。赵破奴先以七百轻骑突袭楼兰,俘楼兰王,接着又破姑师。汉军胜利的捷报,远传至乌孙、大宛等国,汉朝更将边防要塞向西修至玉门关。从此敦煌以西的通路较为安全了。

楼兰被汉征服后,向汉王朝贡献礼品,并将楼兰王一个儿子送至长安为质。这样一来匈奴当然不满,于是发兵攻楼兰,楼兰王又将一子送匈奴为质。后来楼兰就不得不追随匈奴,如太初四年(前101年)当汉朝派李广利征大宛时,匈奴即令楼兰袭击汉军,阻止其通过。武帝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命驻守玉门关的将军任文率兵至楼兰,将楼兰王捕至长安审讯。楼兰王对汉武帝直言不讳,他说:小国在大国之间“不两属无以自安”(《汉书·西域传》),不得不如此,并表示愿将其国迁入汉王朝内地。武帝也只好将其放回。可见,楼兰也自有其苦衷,其对匈奴和汉王朝的态度实取决于双方军事力量的对比。不过,自此以后直至汉武帝末年,楼兰对汉朝基本是服从的,由是匈奴“不甚亲信楼兰”(同上)。

毋庸讳言,作为封建专制主义的汉王朝,对于少数民族地区和属国的统治,是建立在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的大汉族主义基础之上的。这当然不能将双方的关系处理得很恰当。同楼兰的关系就鲜明地反映出这个问题。楼兰归汉后,长期有一王子在长安为质。征和元年(前92年)楼兰王死,其国派人来请求将为质的王子放回继位。谁知这一王子因犯汉法被处以宫刑,汉王朝不愿让楼兰国得知,伪称这个王子“天子爱之,不能遣”(《汉书·西域传》),令楼兰另立国王。在新立的楼兰王即位后,汉王朝又责令其派一子入汉为质。楼兰王只得从命,同时为维持与匈奴的关系,楼兰又派一子至匈奴为质。不久,楼兰王又死,匈奴先得到消息,立即派为质的王子归国继位。汉王朝得知后就令新王入汉,宣称“天子将加厚赏”(同上)。但是,楼兰的统治者见先后二王子入汉皆不归,当然有所猜忌,然又不敢公开拒绝,只好拖延,托辞“新立,国未定”(同上)。答应后年再入朝。更为楼兰不堪忍受者,是汉朝官兵的骚扰。虽楼兰王曾有迁居之请求,但终未得到允许,所以其国始终居于西汉王朝入西域的东端,这里汉使、汉军往来不断,楼兰要负责迎送,负水担粮,招待住宿以及当向导。而其国所处之白龙堆又是极为贫瘠之地“乏水草”,特别又常常“为吏卒所寇”(《汉书·西域传》),这是汉武帝实行的专制主义民族政策的必然结果。正因为这样,楼兰的统治者对西汉王朝和匈奴总是首鼠两端。他们多次为匈奴内应,“遮杀汉使”(同上),暗地帮助匈奴为患。

尽管如此,自元封三年(前108年)破楼兰和姑师以后,在通往西域的大门口的障碍,总算扫除了。

与乌孙的和亲 征服楼兰和姑师以后,汉王朝在西域的影响迅速扩大。当时汉王朝的使节有的已越过葱岭,到达里海南部的安息。由于通道已开,安息以及附近之诸小国皆随汉使至长安,入见天子。安息还以鸵鸟卵,黎轩国还以杂技演员献给武帝。好大喜功的汉武帝也常常率远方来的使者“巡狩海上”,并在这些使者面前显示汉王朝的“富厚”。这些使者“见汉之广大,倾骇之”(《史记·大宛列传》)。这些使者归国后自然盛言汉朝之强大。(www.xing528.com)

早在元鼎二年(前115年)乌孙就曾派使随张骞入汉,当时的乌孙对汉尚抱观望态度。但其使者到汉以后,见汉王朝之殷盛,归国向乌孙王报告,从此乌孙对汉王朝更加信赖。然而,匈奴得知乌孙欲与汉通好以后,竟准备发兵攻击,对乌孙施加压力。匈奴这样做不仅未能阻止乌孙与汉通好,反而起了加速作用。乌孙为取得汉王朝的保护,特派使献马给汉王朝,并请求与汉和亲“愿得尚汉公主,为昆弟”(《汉书·西域传》)。汉王朝答应了乌孙的请求,元封六年(前105年),乌孙献良马千匹为聘,汉王朝则把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作为公主嫁与乌孙王昆莫,又“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汉书·西域传》),赠送了丰厚的礼物。匈奴见汉与乌孙和亲,也赶忙把女儿送给昆莫。结果乌孙昆莫就以细君为右夫人,而以匈奴女为左夫人。

可以看出:汉与乌孙的和亲同以前与匈奴和亲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这是建立在友好的基础上的关系,是有利于两个民族团结的。

细君出嫁乌孙在政治上是有积极意义的。她至乌孙后“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汉书·西域传》),加强了汉王朝与乌孙的联盟。但细君在政治上发挥的作用,与其个人生活的悲欢并不是一回事。当时的昆莫已老,加之语言不通,细君的悲愁是不难想象的,其痛苦心境从她自作的歌中充分地表达出来:“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汉书·西域传》)为安慰她,汉武帝每隔一年便派人给她送去“帷帐锦绣”等。后来,乌孙王昆莫由于年老,欲将细君嫁给自己的孙子岑陬,细君不愿,上书向武帝报告。武帝答复说:要从其国俗,以便巩固与乌孙的联盟,共同对付匈奴。细君顾全大局遂为岑陬之妻。老王昆莫死后,岑陬继位,细君生一女名少夫。不久,悲痛思乡的细君便离开了人世。

细君死后,汉王朝又将楚王刘戊之女解忧嫁给岑陬。后岑陬死,传位给其叔父之子翁归靡,按照乌孙之习惯,解忧公主又嫁与翁归靡为妻。解忧同翁归靡共生三男二女:长子叫元贵靡、次子叫万年,后为莎车王,三子叫大乐,为左大将。长女弟史为龟兹王绛宾妻,小女素光为若呼翎侯妻。他们在加强汉王朝与西域各国联盟、发展双方经济文化交流方面都曾起过重要的作用。

汉武帝时同乌孙的和亲,对加强封建中央集权、巩固双方友好关系,进一步打击匈奴,以及促进各族人民的团结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尽管对于汉代的贵族公主来说,离开汉王朝前往“蛮夷”之地的西域,并不都是十分惬意的,但和亲这一措施还是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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