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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集刊:从桌台到踏戏探索新成果

时间:2023-09-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前文已经叙述过“桌台”的含义及其具体功用。“踏戏”有三种方式。[6]桌台:亦称“作台”,业余或专业拍曲用的台子。这种形式成为“拍作台”,而拍曲的教师则成为“桌台先生”。[8]需要说明的是,在初期学习群唱较多的“同场戏”以及其他“摆戏”之时,学员们不分桌台,因为这些戏的做工和身段较少的“入门戏”,只要老师给学员们摆好舞台位置即

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集刊:从桌台到踏戏探索新成果

前文已经叙述过“桌台”的含义及其具体功用。传习所共设四张桌台,每张桌台围坐10多人。但是,每张桌台的学员组成,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都进行了重新调整。1923年初,经过长期的考察,所方根据学员的嗓音、扮相、身材及性格等不同条件,陆续对部分学员的行当做了重新定位,据王传蕖《苏州昆剧传习所始末》一文回忆,最后相对固定的名单整理如下:

第一张沈月泉先生的桌台:周传瑛、顾传玠、张传芳、朱传茗、汪传钤、沈传芷、刘传蘅、华传浩、包传铎、赵传珺和华传铨。

第二张沈斌泉先生的桌台:沈传锟、邵传镛、周传铮、王传淞、姚传湄、徐传溱、马传菁、姚传芗、张传湘以及蔡传锐。

第三张吴义生先生的桌台:施传镇、郑传鉴、倪传钺、王传蕖、顾传琳、顾传澜、周传沧、屈传钟、华传萍、龚传华和陈传镒。

第四张尤彩云先生的桌台:袁传藩、方传芸、薛传钢、沈传芹、陈传琦、沈传球、章传溶、陈传夷、史传瑜和吕传洪。[11]

拍曲两年后,四位主教老师也已传授了各个行当的基本台步、身段,学员们初步奠定了表演的基础,此时教学过程开始全面步入“踏戏”阶段,要求学生循规蹈矩,一举一动、每句唱念都有清楚明确的交代。此时,便是各个行当的学员开始学习唱念并重的本工戏的时候。例如:

(1)小生:《琴挑》《惊变》《埋玉》《见娘》《八阳》《乔醋》《茶叙》《梳妆》《掷戟》等;

(2)五旦:《游园》《惊梦》《梳妆》《跪池》《断桥》《瑶台》《思凡》等;

(3)六旦:《学堂》《佳期》《说亲》《回话》等;

(4)老生:《弹词》《扫松》《酒楼》《骂曹》《云阳》《法场》等;

(5)老外:《寄子》《访鼠》《测字》《纳妾》《跪门》《判斩》等;

(6)副行:《狗洞》《游殿》《照镜》《乐驿》等;

(7)丑行:《扫秦》《下山》《盗甲》《羊肚》《诱叔》《别兄》等。

“踏戏”有三种方式。一是各位主教老师单独负责传授剧中的角色,然后合到一起;二是各自分工,又相互配合,这也就是上文所说的“多师合授一戏”的教学方法;三是一个教师包揽剧中所有角色的教授,比如沈月泉。《金雀记·觅花、庵会、乔醋、醉圆》一剧中的潘岳(巾生)、井文鸾(五旦)、巫彩凤(六旦)、瑶琴(副)、彩鹤(丑)、山公(老生)等角色,《烂柯山·悔嫁、痴梦、泼水》中的崔氏(正旦)、张西桥(副)、朱买臣(老生),《白兔记·出猎、回猎》中的李三娘(正旦)、咬脐郎(翎子生)、刘智远(老生)、岳秀英(五旦),还有沈传芷的全部正旦、小生戏,皆由沈月泉一人包揽传授。

由以上的分析论述可知,昆剧传习所的人才培养既有对传统昆曲教育模式的继承,又有符合时代要求的探索和创新。总的来说,其人才培养的具体模式是科学的,其中的优秀教学经验一直延续到1949年后,并长期适用于戏曲学校昆曲班和昆剧院团学馆的教学实践当中,承前启后,影响深远。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昆剧传习所区别于历史上所有的职业昆班,是科班而非戏班。戏班以演戏为主,科班以学戏为主,虽然后者一定程度上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集体学艺组织,但是就其教学性质和培养目的而言,两者存在根本的区别。(www.xing528.com)

第二,在生源条件上,虽然招生时可供选择的范围不是很大,但是其中不乏条件优异、天赋突出的学员,而且部分学员有较好的家传功底,基础较为扎实。

第三,在师资配备上,传习所聘请的都是当时南昆正宗的全福班的名角,他们不但自身技艺精湛、一专多能,拥有丰富的舞台实践,而且对于传统职业昆班的教育模式和教学方法烂熟于心,懂得如何以表演为中心去言传身教,严格依循昆曲人才培养的内在规律操作。

第四,传习所提倡文明办学,这是具有进步意义和时代特征的,一方面表现为办学的理念上主张科学和文明,循序渐进,文明教学,杜绝了旧戏班中的陈规陋习;另一方面,传习所在课程设置上开设文化课,重视学员综合素质的提高,不是把学员当“学徒”培养,而是把学员当“演员”培养,既继承了具体教学方式的优良传统,又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突破和革新。

【注释】

[1]胡斌(1982— ),男,浙江缙云人,浙江师范大学讲师,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戏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戏剧史和表导演艺术

[2]堂名:亦称“清音班”“小清音”,专门坐唱昆曲,并吹奏乐器伴奏。每班用十岁至十五、六岁少年八人,穿制服,有教师掌管。八个人都是一专多能,吹、拉、弹、唱均所擅长;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以及乐队伴奏,也都由八个人分担。旧时江南一带显贵、富豪之家遇有红白喜庆设宴待客,每每邀请堂名去奏乐、清唱而不扮演,佐酒助兴。又因堂名都用少年,故又俗称“小堂名”。而近代已多有成人业堂名者,则称为大堂名。顾聆森、吴新雷编写的“堂名”词条,见吴新雷主编《中国昆剧大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14页。

[3]拍先:拍曲先生的简称,又称为“拍师”。实即笛师、曲师的俗称。吴新雷编写的“拍先”词条,见吴新雷主编《中国昆剧大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66页。

[4]桑毓喜:《昆剧传字辈》,《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2000年版,第15页。

[5]所方发放的笛子为无膜孔的“闷笛”,专为练习吹奏之用,可大大降低音响,防止干扰。练习唢呐之时,每人发放云铳一支、小锣一片、鼓签一副。桑毓喜:《昆剧传字辈》,《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2000年版,第17页。

[6]桌台:亦称“作台”,业余或专业拍曲用的台子。周传瑛《昆剧生涯六十年》云:“桌台又称为作台。就是把两张方桌拼成一张长桌,先生坐一头,对面头两个学生,两旁各四个,一张作台十个学生。”“一开始,既不教曲,也不教工尺谱,而是先拍板眼,先生一边讲一边拍,学生一边听一边看;然后学生拍,先生听。”“一直拍到十只手声音整齐,一点不夹杂了,才开始教曲。”这种形式成为“拍作台”,而拍曲的教师则成为“桌台先生”。吴新雷编写的“作台(桌台)”词条,见吴新雷主编《中国昆剧大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66页。

[7]桑毓喜:《昆剧传字辈》,《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2000年版,第16页。

[8]需要说明的是,在初期学习群唱较多的“同场戏”以及其他“摆戏”之时,学员们不分桌台,因为这些戏的做工和身段较少的“入门戏”,只要老师给学员们摆好舞台位置即可;当场演员合唱称为“同场”,合唱的曲牌因此称作“同场曲”或“同场大曲”。以同场为主的折子戏则也俗称为“同场戏”。吴新雷主编:《中国昆剧大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647页。

[9]郑传鉴叙述,唐葆祥、朱建明记录,《昆剧传习所记事》,摘自蒋锡武先生主编《艺坛》第一卷。

[10]俞振飞:《俞振飞艺术论集·念白要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

[11]根据《苏州昆剧传习所始末》一文整理。王传蕖:《苏州昆剧传习所始末》,中国戏曲志上海卷编辑部:《上海戏曲史料荟萃(第一集)》,上海艺术研究所1986年版,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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