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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电影中的后人类建构:技术飞升

时间:2023-09-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这部1886年出版的科幻小说,既充斥着男性对“完美女性”的渴望,又毫不讳言其厌女恐慌。孩子通常在所谓的人类规范之外……这与《银翼杀手2049》中被复活的瑞秋,构成一种互文。在21世纪早期的科技背景和影像叙事下,后代与造物、生命与机器、主体与客体以及虚拟与现实之间这四重人本主义规范性叙事的边界,均发生了至关重要的崩溃。科幻镜语下的意义生产,最终将如何回答利尔·亚当在134年前所提出的那个质疑?

科幻电影中的后人类建构:技术飞升

李 岩 山东大学文化传播学院

日本导演押井守在他的动画电影《攻壳机动队2:无罪》(Ghost in the shell 2: Innocence,2003)的片头,引用了法国作家维里耶·德·利尔·亚当(Villiers de L’isle-Adam)在《未来的夏娃》(L’Eve Future)中的一句话:“既然我们的神,我们的希望都是科学的,那么为什么我们的爱不是呢?”[1]这部1886年出版的科幻小说,既充斥着男性对“完美女性”的渴望,又毫不讳言其厌女恐慌。在这样的矛盾欲望下,发明大王爱迪生制造出一个集完美女性特质于一身的人形机器玩偶,并命名为“安卓”(Android)[2]。“她可以无条件地服从男人的命令,变成任何男性想要的样子……如果有人企图对她进行性骚扰,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按照程序的指令杀死骚扰者。”[3]智人是不完美的演化结果,而玩偶则是精确的理性设计。因而导演透露出一个观点:“只有玩偶与神才是完美的。”[4]针对这个观点,押井守专门为赛博女性主义的创始人唐娜·J.哈拉维(Donna J. Haraway)安排了一个角色,并借她之口,进行了一番自问自答的长独白:

我不认为应该把人和机械的区别看成是理所当然……为什么人类要如此迫切地想做出和自己相似的形态呢?孩子通常在所谓的人类规范之外……那么作为人类的前阶段,在混沌中生活的孩子是什么呢?很明显,内在异于人类,却又有着人类外表。女孩子玩过家家用的玩偶,不是真实的婴儿的替代或者是练习道具……养儿育女是创造人这个古老梦想最快的实现方式。[5](www.xing528.com)

在这里,人类与玩偶的界限被模糊,生育与制造的界限被打破。人对类人机械的欲望,被打上了繁殖与永生的烙印。在这段独白之后,当家有妻女的陀古萨愤怒地喊出“孩子……不是玩偶”时,其同僚巴特却立刻搜索到:“无法区别人类与机械、生命与非生命的笛卡尔,仿照其五岁时夭折的私生女制造了一个机器玩偶,取名法兰星(Francine),并溺爱有加。”[6]基督教的语境中,依自己的形象造人,以及主耶稣的死而复生,均是上帝的神迹。这与《银翼杀手2049》中被复活的瑞秋,构成一种互文。

在21世纪早期的科技背景和影像叙事下,后代与造物、生命与机器、主体与客体以及虚拟与现实之间这四重人本主义规范性叙事的边界,均发生了至关重要的崩溃。启蒙时代以来被人本主义叙事所反复强调和建构的身份政治将如何被赛博空间中的生化义体所终结?虚拟现实智能算法将如何触发人本主义信仰的内爆(implosion)?虚拟的感知、记忆与人格,以及失去身体的恐慌,将使具身性(embodiment)[7]的传统本体论发生怎样的重构?在结构性弃民的挣扎与造物的背叛下,数字主义的乌托邦或反乌托邦,将发生怎样神话学意义上的信仰危机与权力转移?在后代与造物的双重隐喻下,机器与我们的结合,将诞生出何等神祇般的新生命?科幻镜语下的意义生产,最终将如何回答利尔·亚当在134年前所提出的那个质疑?这些都将是本文试图探索与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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