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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与《江陵府曲江楼记》的关系

时间:2023-10-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宋史》亦将朱熹、张栻并列于道学之中,并称为“朱张”。因张九龄为曲江人,并以楼名为曲江。张栻重修曲江楼后,并致信朱熹请代为作记。宋孝宗淳熙六年,朱熹作《江陵府曲江楼记》。朱嘉《江陵府曲江楼记》承载了不同时代忠臣的忧国情怀,这种情怀共同寄托于荆州的曲江楼。不仅如此,朱熹的楼记也成为宋代荆州历史文化重要的篇章。

朱熹与《江陵府曲江楼记》的关系

朱熹(1130—1200),字元晦,又字仲晦,号晦庵、晦翁、云谷老人、遯翁等。祖籍徽州婺源(今江西婺源),生于福建尤溪绍兴十八年(1148年)进士,始入仕为官,任知南康、提典江西刑狱公事、秘阁修撰、焕章阁侍制、侍讲。其一生其著作丰富,《程氏遗书》《四书集注》等共同构建了他的理学体系。

图7-4 朱熹《大学章句集注》
书影(北京图书馆藏宋刻本)

朱熹与荆州之缘,要从宋代理学家张栻说起。朱熹与理学家张栻因理学而交善。陈亮评价:“乾道间,东莱吕伯恭、新安朱元晦及荆州,鼎立为一代学者宗师”[45]。《宋史》亦将朱熹、张栻并列于道学之中,并称为“朱张”。张栻与朱熹交好,还因两人的师承关系一衣带水,张栻继承了程颢之学,而朱熹则继承了程颐之学。朱熹评张栻,“其学之所就既足以名于一世,然察其心,盖未尝一日以是而自足也”[46]。

淳熙五年(1178年),张栻至荆州担任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江陵知府。唐开元二十四年(736年),时任尚书右丞相的张九龄,受李林甫陷害,被贬为荆州长史。张九龄于荆州任时,常登“郡城南楼”,不过南楼到唐末毁圯。宋高宗时期,高宗任用秦桧,主和而不主战,错杀一代忠臣岳飞,金人铁骑南下,给宋朝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张栻有感于张九龄登南楼事,两人际遇又如此相似,故于淳熙六年(1179年)重建城楼以纪念之。因张九龄为曲江人,并以楼名为曲江。据考证曲江楼的位置在荆州城东南,也即明清时期“三管笔”所在地[47]。张栻重修曲江楼后,并致信朱熹请代为作记。宋孝宗淳熙六年(1179年),朱熹作《江陵府曲江楼记》。(www.xing528.com)

朱熹一生并未到过荆州,不过却神往之。他在记中说,“读敬夫之书,而知兹楼之胜,思得一与敬夫相从游于其上,瞻眺江山,览观形制”[48]。在曲江楼记中,他写张栻与客同游曲江楼,“大江重湖萦纡渺弥,一日千里”[49],并以张栻在此登楼,又有伤时感事、隐忧国家之感,而颇感悲伤。朱熹不能往荆州与张栻同游,又感时事之纷乱,对他自己而言,已年近半百,而国家存亡更是堪忧,“疾病侵陵,求去不获”[50],对张栻之于国家之情亦感同身受。他又有感于唐代张九龄受贬之事,“唐之治乱所以分者,顾亦何预于后之人?而读其书者,未尝不为之掩卷太息也”[51],进而引发对唐代盛衰的感叹,实则是以古而喻今,以张栻比张九龄,以大宋比大唐者。

在文章内容上,若以记为题,则当必写山川风水之胜景,以登楼观景之后来者观之。但朱熹之楼记,并非如此,正如其自言“既未得往寓目焉,无以写其山川风景,朝暮四时之变”[52],他并没到荆州,也没登过曲江楼,也没有办法写出荆州的胜景。其所据仅为张栻书信中对此楼的描绘。朱熹的楼记之中,说理多于写景,融情于理之中,在其中赋予了深深的忧友、忧国之情,是宋代不可多得的佳作。

朱嘉《江陵府曲江楼记》承载了不同时代忠臣的忧国情怀,这种情怀共同寄托于荆州的曲江楼。不仅表现了朱熹与张栻一生为国的内心交感,也表达了朱熹、张栻与张九龄之忧超越时空的忧国忧民情感的共鸣。不仅如此,朱熹的楼记也成为宋代荆州历史文化重要的篇章。至清光绪时期,仍为荆州地方所看重,是荆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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