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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孤儿的生活风险探究及社会救助状况

时间:2023-10-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本研究以访谈法为收集资料的主要方法,以了解受访者的认知、态度、观点、需求等情况;同时辅以实地观察和实物资料搜集,以寻求更多关于研究对象的行为和生活环境方面的信息,对访谈所得进行验证和补充。对所有家庭的访谈都有两名研究团队成员参加。由于本研究的访谈对象大多数是儿童和老人,他们的年龄、听力、受教育水平等因素都可能影响他们对抽象型问题的理解,而具体型问题则基本不受影响。

法律孤儿的生活风险探究及社会救助状况

本研究以访谈法为收集资料的主要方法,以了解受访者的认知、态度、观点、需求等情况;同时辅以实地观察和实物资料搜集,以寻求更多关于研究对象的行为和生活环境方面的信息,对访谈所得进行验证和补充。

(一)半结构式访谈

“访谈”是一种研究性交谈,是研究者通过口头谈话的方式从被研究者那里收集(或者说建构)第一手资料的一种研究方法(陈向明,2000:165)。我们采用了半结构式的访谈。在对所有13个家庭的访谈开始之前,我们就设计了访谈提纲,罗列出本研究希望获得信息的若干问题。在走访每个家庭之前,我们会根据事先从民政系统以及居委会获得的有关信息,调整部分问题。在具体的访谈过程中,我们并不一定严格遵循提纲的访谈程序和内容,而只是将其作为一种提示,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境选择最适当的语言和顺序进行提问。通常情况下,我们都鼓励受访者自由、发散地讲述自己的生活,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只有当过于偏题时才适时做出引导。

进入研究对象家中开展访谈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在当下的中国社会,人们普遍认同家庭是一个私领域的观点,对于试图进入家庭的外部力量具有防范心理,尤其是在面对前来“研究”他们的陌生人时,受访者很容易有意无意地避免吐露真实的信息。因此,我们尽量在访谈中建立起一种轻松、随意的交谈氛围和平等的交谈关系,让受访者卸下心理防备,积极参与交谈。在访谈开始之初,我们一般不会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先进行一些无关的寒暄。例如,当受访家庭中有儿童的祖辈时,询问老人的身体情况是一个容易拉近距离的话题;如果一进门发现房间中贴有儿童画作,就从孩子对美术的兴趣开始聊起。我们对每个家庭的访谈几乎都用到了这样的开场方式,事实证明也较为有用。

对所有家庭的访谈都有两名研究团队成员参加。在进入家庭时,我们会作简单的自我介绍,共同和在场的家庭成员聊天,增加相互之间的熟悉程度和信任感。在感到受访者心情放松后,我们会提出对儿童和成人分别进行单独访谈,即一名研究者访问成人,另一名研究者则和儿童到另一个房间交谈。之所以要分开单独访谈,主要有两点考虑:一是部分家庭出于保护孩子的原因向孩子隐瞒了父母的真实状况;二是避免成人的在场对儿童访谈带来影响。

我们对每个家庭的访谈时间为2—3小时。当然,在实际的研究过程中,因为各个家庭和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使得我们进入每个家庭的情形各不相同,所以访谈的起点和时间并不是确定的。有的孩子会和家长一起迎接我们,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加入谈话过程。当我们提出单独访谈时,一些家长会表示“当着孩子面说没关系,孩子完全知情”,这时我们往往不会坚持开始单独访谈,而是随着访谈的进行另找合适时机。一些孩子性格较为内敛,知道有陌生人上门,就躲到另一个房间里不出来。对于这样的孩子,我们也不会急于和他们见面,而是在与大人的聊天结束时以参观房间、翻看课本等“借口”进入他们的世界,这样的访谈虽然比较简短,但却能避免儿童的抵触和防范心理,获得丰富的信息。

访谈问题一般可以分成具体型问题和抽象型问题,我们的访谈主要使用具体型问题。由于本研究的访谈对象大多数是儿童和老人,他们的年龄、听力、受教育水平等因素都可能影响他们对抽象型问题的理解,而具体型问题则基本不受影响。例如,在询问儿童与实际抚养人之间的关系时,我们会请孩子说几件发生在自己和实际抚养人之间印象最为深刻的事,而不是让孩子评价自己和抚养人之间关系的好坏。这样的具体型问题可以帮助受访者回到事件发生的时空和心态,比较详细地呈现事件的来龙去脉,有助于我们了解受访者个人的独特经历和想法。

所有的访谈都是在受访者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在与受访者直接接触之前,我们已经通过街道或居委会工作人员告知了受访家庭我们的研究目的和访谈邀请,他们也有权利拒绝邀请。事实上,的确有不少家庭拒绝了我们的访谈,因此最终受访的家庭都是自愿接受访谈的。在进入受访家庭后,我们会再次介绍研究者的身份、本项课题的研究目的和保密责任。征得受访者的同意后,我们才会对访谈进行录音。一些家长最初对录音有顾虑,但在我们解释录音仅作为研究资料后,所有的受访者都同意了录音的请求。

访谈中我们除了关注受访者的言语外,还关注各种非言语行为,如外貌、衣着、动作、表情、情绪等,这些非言语行为可以提供很多重要的、额外的信息。录音无法记录下这些信息,因此在访谈中我们还会做简单的笔录。笔录很容易影响访谈的质量和研究关系:如果研究者忙于埋头记录,可能使受访者感到紧张,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访谈者也很可能因为忙于记录而错过谈话中的重要信息。对此,我们的做法是:当两名研究者共同面对受访者时,由一名研究者主要进行访谈,另一名则扮演助手的角色进行记录。这样一来,整个访谈可以流畅地进行,不会被现场笔录所干扰。在单独访谈时,我们便尽量不做笔录。对于非常重要的信息,研究者会在访谈结束后立刻记录下来,防止过后遗忘。(www.xing528.com)

(二)实地观察

研究者一般难以进入家庭内部观察家庭成员的生活,而入户访谈则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开展实地观察的机会。整个入户访谈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对家庭进行全面观察的过程。首先,我们会对家庭住所的周围环境有一个整体认识,大致了解这是一个处于什么样的经济水平、文化氛围、历史背景的区域,甚至还有机会在路途中与小区居民闲聊。[2]这些信息不但有助于我们了解研究对象所处的社区环境,也为我们的研究资料提供了丰富有趣的细节。当进入受访家庭后,我们还会参观他们的房间,翻看家庭照片,看孩子的作业本、绘画作品、玩具等,从而对家庭环境、家庭条件、家庭文化、家庭关系等情况形成更全面的认识。

在访谈结束后,两名研究者会立即将自己观察到的内容以及自己对此的感想、评价、猜测等都记录下来,随后在此基础上写下详细的田野笔记。我们尽可能地记下具体的细节,而不是整体性的总结。质的研究承认研究者对观察对象进行“思考”和“建构”。因此,研究者当时对观察内容的感受和解释也是记录的重点。这些记录帮助我们在整理资料时更好地重回现场、身临其境。下文引用的是笔者在2017年7月19日写就的笔记,从这一天的笔记中可以看到笔者对受访家庭的观察和感受。

萱萱的家住在上海近郊,是一个知名的大型社区,20世纪90年代建成。下午两点,我们从上海市区徐家汇打出租车前往,约30分钟到达。我在车上接到萱萱姨奶奶的电话,她告诉我们小区比较大,如果找不到可以给她打电话。临到达前,我们便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即将到访。到达时,他们已经提前打开门,萱萱就站在门口,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她个子在130厘米左右,皮肤白皙,头发整齐地梳成两条小辫儿,身穿一条藏青色连衣裙,显得很有朝气。旁边站着的还有萱萱的表舅和两位姨奶奶。全家人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去,安排我们坐在皮质沙发上,还沏好了花茶。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提前沏好茶等待我们上门的家庭。

萱萱家的房子是一个三居室,100平方米左右,房子装修风格显得已经有点年头,但保持得不错,没有破旧之感。房间的布置、摆设整整齐齐,木地板干干净净。客厅里主要的家具包括皮质沙发、立式空调和电视柜。电视柜上除了电视外,还放着一些萱萱的绘画作品。空调上则密密麻麻地贴着各种动画形象贴纸。彬彬有礼的家庭成员、表现大方得体的孩子、舒适整洁的居住空间,这些无疑都让这个家庭给我留下了非常良好的第一印象。这种印象与我原有的对法律孤儿家庭的印象大相径庭。

从这一段记录中可以看出我们是如何进行实地观察的。从踏上拜访一个家庭的路途起,观察就已经开始了。人们在相互交流中总会自然产生一些信息,形成主观的看法。但作为研究者的我们还是时常提醒自己,要把“事实笔记”和“个人思考”分开,首先要记录一些客观的观察结果,然后再写下自己当时的感受,切忌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三)实物资料收集

除了访谈和观察以外,我们在入户期间还收集了一些有关的实物资料。与其他资料收集方法相比,实物收集可以扩大我们的意识范围,为我们提供一些新的概念、隐喻、形象和联想,增加研究和分析的视角(陈向明,2000:265)。在参观受访家庭时,我们常常发现一些有趣的物件,例如儿童的绘画和手工作品、作业本、学习情况记录表、课程表、成绩单、教科书以及家中的装饰品等,都传达着与儿童生活经验有关的信息。为了不影响受访者的正常生活,在得到他们的同意后,我们将与研究有关的实物拍照留存。一些儿童还主动把自己的作品赠送给我们,我们当然非常乐意收下。在访谈结束时,我们也会赠送一些小礼物给受访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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